力量逸散而形成的没有实体的虚影罢了，真正参与‘交换’的，是纽兰城邦和地宫。
何奥的目光移向那浓雾的角落。
一个由迷雾和破碎的空间碎片组成的‘幻影’，正在从虚空中缓缓形成。
“那是？”
栗成的目光跟随何奥看到了那个虚影。
“这次的罪魁祸首。”
何奥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们能做什么？”
栗成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他们之前已经试过了，完全无法破开那迷雾的屏障。
这次的事件已经超出了主世界所有的经验，于是无形中，拥有丰富神秘学知识，且来历神秘的‘郝毅’，成为了众人的核心。
何奥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现在出现在纽兰城邦外的，都是幻影，城邦内或许能看到一点真实的景象，但是真正的实体还是在门对面的遗迹世界中。
而且那是天使，即便到这了这边世界，站在这的人除了能短暂驾驭天使级武器的栗成以外，其他上去可能都是送人头的。
而交换完全完成，天使降临，那是最坏的情况了。
那相当于把主世界的坐标直接暴露给了主世界外的神明。
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缓声道，
“等。”
——
遗迹世界
何奥本体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注视着那庞大的遗迹星球。
主世界庞大的幻影，在这里的他的眼中，是真实的实体。
同样，那由空间碎片和迷雾组成的巨大‘生命’，在这里也是真实的009-1，天使生命。
此刻那天使生命的‘目光’并不在后方的何奥身上，而是在它身下的，‘人造太阳’面朝遗迹星球的那一面上。
一个澹澹的城市虚影从那半颗还燃烧着点点火焰的‘太阳’上浮现。
那是纽兰城邦的虚影，此刻整个纽兰城邦的虚影都是面朝遗迹星球的，而何奥现在所站的位置在这座城市虚影的背面。
‘交换’似乎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所以那位‘天使’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纽兰城邦的状况。
但是它的敏锐还是存在的，几乎在何奥从舱门后出来的刹那。
一只眼睛就从那些破碎的空间碎片中睁开，看向何奥的方向。
扭曲的污染一瞬间冲向何奥的脑海。
那天使似乎想直接通过污染把何奥搞疯。
然后何奥看了它一眼，转过身去，找那个存放着001碎片的压制场生成台去了。
无尽的宇宙，仿佛都陷入了刹那的寂静。
在极短的时间内009-1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紧接着一只只眼睛从天使身上的空间碎片里睁开，看向何奥。
但是何奥只是背过身去，根本不和它对视。
扭曲的污染在009-1看他的时候，依旧传导了何奥身上，但是没有直接对视的多，而即便是直接对视，这些污染对于何奥来说，也影响不大。
不过通过009-1行为，他也验证了心中的另一个想法。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操控力量进行‘交换’的009-1，所有力量都陷入了‘交换’中，甚至限制了它的行动。
不然何奥刚一出现，它直接贴脸放大就行，根本不需要用污染这种间接的方式，用了一次还用第二次。
不过即便如此，何奥的时间也并不多。
当意识到污染无效之后，009-1肯定会逐渐抽出力量，用更多的手段对付他，直到把他彻底杀死。
他的目光扫过球形的金属表面，也扫过周围的宇宙虚空。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地宫’外面。
地宫内部具有很多类似于地底的结构，这些结构使得获得地宫信息很少的主世界研究人员将这个地方错认成了‘地底’建筑。
但事实上，‘地宫’本身似乎是存在于天上的一颗‘人造太阳’。
其中背对遗迹星球后半部分是地宫研究所，前半部分应该是产生热量的装置。
这或许就是主世界的探索者，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地面上找到通往地宫的方法的原因。
因为‘地宫’，在天上。
事实上，在遗迹星球外围，有很多类似于地宫的‘人造太阳’。
它们燃烧着熊熊火焰，围绕遗迹星球运转。
作为遗迹星球的照明装置，它们让整颗星球能在脱离恒星系的情况下，依旧能保证充足的照明，以及日夜交替。
这并不是最有效的能量利用方式，但是看起来，是最能保护‘星球原始生态’的方式。
周围并没有任何大型星体，是一片由遥远群星布满的空洞宇宙。
在毁灭到来之前，这颗矮行星一直带着整个遗迹文明与这些人造太阳，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航行’。
不过，在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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