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笑着直起身来,似乎是故意的一般,将玉温珏也拽着站了起来,说:“不过是老身得上天照顾,又偷偷多活了几年罢了,哪里能称得上什么寿星。”
玉熙霖摇头,正气凛然的说:“太夫人这话说的,可就是有几分不近人情了,您儿孙满堂,宁则又十分争气,您可如何舍得?”
老祖宗因为他的这句话,笑得更加开心。
玉熙霖继续说道:“父王与我都十分挂念您的身体,听闻您前几日身子还有些不爽,原本十分担心,可是今日看起来,这不是与壮年时候的您一样么?依我看,您现在穿上披挂,定然是能上场杀敌!”
老祖宗哈哈一笑,几乎是乐不可支,说:“你啊,惯会胡乱说话的。”
“那可不是,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而后玉熙霖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玉温珏,只见她乖乖的站在老祖宗身边,不发一语,安静又柔和的样子,格外的引人注意。
对,玉熙霖忽然间想到,玉宁则的这个妹妹,似乎是个哑巴吧?
玉熙霖比她高出一大截,故而看不大清楚她的面貌,目之所见也只能看到她尖瘦的下巴与格外瘦小的身子,只不过一眼看过去,不用与玉温瑶与玉温璞对比,他就知道,这是个上不了大台面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就是玉宁则千叮咛,万嘱咐要托付给自己的人?
也不过如此罢了,亏他还当做一个宝贝。
玉熙霖不自觉的嗤笑了一声,心道:“要不是接下来要对玉府动手,他自然是不会答应玉宁则这个几乎是有些无礼的要求。”
玉熙霖的观察明目张胆,玉温珏打量他,却是不动声色。
她敏锐的察觉到,玉熙霖方才的话看似热切,其实都是在疏离与玉府的关系。
按理说,他应当是叫老祖宗一声‘姑奶奶’,可是方才他不仅丝毫没有提到两家的关系,反而还借用了圣上的关系,刻意的说明了‘是朝廷需要玉府’。可是眼下边疆和平,四海之内也未曾听闻有战事,这岂不是在暗示,如今不需要他们了?
玉熙霖难道会这么好心的提醒?
还是说,他是别有用意……若是别有用意,他又是什么意思?
玉洪渊平日里一副作威作福的样子,见了玉熙霖之后却是恨不得俯身低入尘埃里,卑贱又惺惺作态的样子当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此刻他仿佛是要挂到玉熙霖身上一般,不知所云的说着:“犬子不懂事,若是有什么惹怒太子的地方,还望您能担待,见谅。”
方才玉宁则一句话都没有说,又怎么会惹怒太子殿下?反而是老祖宗,几乎都有几分藐视太子殿下的意思了。
难不成,是王爷分不清‘犬子’与‘家母’的分别么?
玉熙霖闻言一笑,打着官腔说道:“宁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我珍惜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于他?再者说,他可是帮助玉焱国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玉洪渊听了这话,面上可当真是神气极了,笑声里也带了几分自豪,亲昵的拉着玉熙霖朝着凌云阁走去。
玉熙霖不动声色的拨开了玉洪渊的手,转身跟一边的玉宁则说话。
玉温珏搀扶着老祖宗走在他们几人身后,悄悄的观察着玉熙霖。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几分熟悉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此刻的她朱注意力全都在玉熙霖身上,并未注意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不大起眼的男人,这男人的眼神如同定在她身上一般,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好奇,更多的则是玩味。
一群女眷等到他们都离开,这才是大喘了几口气。
往日里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达官贵人,但是太子这可当真是第一次见,往后他可能就是玉焱国的君王。
这自然不是玉府人紧张的原因。
他们更在意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玉府此刻能站在太子身边就已经是十分难得,如何让太子宾至如归,甚至亲上加亲,让玉府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于是乎,人人都十分谨慎,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动作,一句话而惹得太子不快。
莹夫人见四周没了外人,又将话题扯了回来,说道:“方才我见冯妹妹很是神勇,可是见了太子之后,竟然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难不成,妹妹的心里是有什么亏心事,还是说……”
旋即她又开心的笑起来,仿佛是明白过来什么事情一般,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怪不得,方才妹妹不是还说来照顾太夫人吗,却原来……呵呵。”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大家却是心知肚明。
巩姨娘向来与莹夫人不和,可是这次竟然也意外的站到了她这边。
只见今日打扮的格外明艳动人的巩姨娘接着莹夫人的话说道:“对啊,向来妹妹最是敬佩姐姐了,将温璞教导的如此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却没想到,姐姐竟然是严以待人,宽于利己……”
冯姨娘本来不打算理会莹夫人的冷嘲热讽,可是她没想到,巩姨娘竟然也加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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