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话可真真是有理,”珍儿轻柔的捏着莹夫人的肩膀,道:“不过奴婢听说,小侯爷这几日去永春堂跑的很勤快,最近又传出消息来,竟然说我们玉府与天地盟有勾结。那传言,可当真是吓人的紧。”
“哼,”莹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有几分不屑的说:“宁则这孩子,我也是知道他心性的。玉府之人,都是懂的孝悌伦理之人,妹妹出了这样大的事,若是不做出点戏来,又怎么堵得上悠悠众口?什么天地盟,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罢了。”
“是,夫人您蕙质兰心,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得通透异常,”珍儿讨好的道。
“咦,这绿豆糕做得倒是不错,”莹夫人赞叹了一声,道:“我可不记得厨子里有这样的可人儿。”
“夫人,这是怡香居的巩姨娘送来的。”珍儿的面上有几分讥讽,道:“最近这个不长眼的女人不知如何得罪了王爷,王爷已经一个月未踏足怡香居了。巩姨娘那日来,奴婢险些都没有认出来,瘦的都如同脱像了一般。”
“大小姐一走,王爷自然也就不会去她那个偏僻如同鬼屋一般的地方了。”莹夫人又吃了一口绿豆糕,许是因为这绿豆糕极为得她欢心,她竟少见的有几分耐心,与珍儿解释起缘由来。
“是。巩姨娘还说,恪公子最近会背三字经了,若是夫人得空,还请您去看看。”
“却原来是找我给她牵线搭桥了,”莹夫人嘴角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来,道:“巩姨娘这个儿子倒是争气。”
珍儿一听莹夫人这话,便知道了她的意思,道:“就是可惜了,恪公子那般懂事,却有个失宠的母亲。”
莹夫人抬头看了珍儿一眼,道:“你这丫头倒也是机灵。”
珍儿猛然跪倒在地,心内也是有几分忐忑的道:“若是夫人还愿意相信珍儿这等愚笨之人,珍儿定然替夫人将此事办妥!必定不再重蹈覆辙!”
许久莹夫人都没有回话,就在珍儿以为自己又要大难临头之时,却听莹夫人道:“我如何不知道你的一番苦心,兹事体大,还是需要好好计较一番才是。”
“是!”珍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嗯,此事定然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莹夫人见珍儿面色仍旧有几分踟蹰,道:“若是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了吧。”
“是,”珍儿的胆子又大了几分,道:“奴婢听闻,昔日睿夫人的死,似乎是与巩姨娘有关系。”
莹夫人眉眼一横,厌恶的道:“快说!”
珍儿到底是新来玉府不多久,虽然不知道莹夫人昔日里与睿夫人有何龃龉,但是也知晓这二人之间水火不容,因而道:“听闻睿夫人在抚养大小姐之后,便失了王爷恩宠,那时候恰好就是巩姨娘进入玉府的日子,不知如何这二人便有了绊子,巩姨娘命人在睿夫人的饮食中做了手脚,才会害得睿夫人身体越发不行……”
莹夫人一直闭目养神,在听到此事缘由竟然如此简单之时,嗤笑着说:“这也就是你们这些毫无见识的下人们才会如此想!睿夫人到底也是圣上亲封的二品夫人,巩姨娘到底也是个主子,怎容得你们如此诽谤!”
“是是是,”珍儿不敢抬头,道:“不过此事也是近来才在奴才们嘴里传开,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珍儿的眼睛不自觉的瞄了绿豆糕一眼,莹夫人恍然大悟,道:“你这丫头,当真是厉害。不过这样的手段,未免也有几分太过缺德。”
珍儿急忙磕了个头,道:“是,是,夫人心性善良,是奴婢小人之心了。”
“不过,”莹夫人话头一转,道:“如此下作手段,自然不应当是由我来做……”
珍儿明白过来,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这日下午,心绪烦闷的玉洪渊原本想要找玉宁则谈话,却不料这个儿子竟然一早便出了门,于是乎玉洪渊只得转了方向,朝着莹夫人的依梅园而来。
莹夫人向来善解人意,定然能为自己消遣一番。
下人们一传消息过来,珍儿急忙伺候莹夫人上了榻。
玉洪渊甫一进门,便有几分疑惑,以往他过来依梅园,莹夫人都是早早的迎在门口,醉人的笑意能让他忘却一切忧愁,可是此刻这依梅园除却两个守门的丫鬟之外,并未见到莹夫人窈窕身影。
玉洪渊原本想要询问一番,可是见这几个丫头长相都甚是不得他心,抬脚朝着内院走去,还未进门,便见到珍儿慌慌张张的走出来,一见到他还吓了一跳,急忙行了个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你这丫头,这般莽撞是要去做什么?”
“回禀王爷,莹夫人病重,奴婢这是要差人去请郎中过来瞧瞧。”
“什么?”玉洪渊吃了一惊,莹儿身子一直健朗,怎么突然间就病重了?顾不得发问,玉洪渊便急匆匆的朝着内里走去。
拐过屏风,便看到莹夫人半靠在床榻之上,手捂着樱唇轻咳,一张笑脸蜡黄蜡黄的,惹人生怜。
“莹儿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