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一首阵叔同的《送别》歌,从县立中学的教堂里传出,同学们集体传唱的深情流露,让在教室外面的申旗万听得心里很是悲凉。
回想起雪玲、燕儿从联大毕业时,草坪上那些同学们合作一起唱的也是这首歌。
申旗万虽然没上过中学,大学,可常来学校,耳濡目染,他同样也有这种离别的伤痛。或许他的感受更加深刻,因为与燕儿的分离才真正是天涯知交半零落的感觉。
他驻足停留在这间教室外,想完完整整地听完这首歌。
申旗万坐在离教室不远的台阶上,从怀里掏出那块雪玲遗落的手帕,这块手帕申旗万已经亲手洗得干干净净。申旗万一边听着歌一边欣赏着手帕,时不时还放在鼻子上闻一闻。
“叮铃铃……。”
下课铃响了,申旗万依旧坐在那里,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正在给学生上课的雪玲早已看到申旗万的到来,心里已经激动不已。
下课邻声刚起雪玲便怱忙宣布下课走出教室,直奔申旗万而去。
“申大哥,你咋来了?”
申旗万站了起来,双眼目视着雪玲,眼前的雪玲怎么就当没什么事一样呢?雪玲这么平静倒是让申旗万有些不安。
“哦,给。”
申旗万递上手帕,俏皮地说了句:“真香。”
“手帕,你专门就为送这个呀!”
雪玲有些不满意,原以为申旗万会说些“我想你了”或者是“我不离开你了”之类牵挂的话。雪玲接过手帕许久也没听到申旗万有一句话是带有爱恋的意思。
算了吧!这个男人可能就是这么直率吧!
“申大哥,我带你到我们学校看看吧!”
“好啊!”
这一次,申旗万倒是答得爽快。两人并肩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似乎有很多话,但是谁也没先开口。
就连学生经过时间声“殷老师好”,雪玲也只是微笑的点点头。
“雪玲,对不起。”
“申大哥,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我……我是……。”
申旗万欲言又止,雪玲知道申旗万要说什么。她轻轻牵连申旗万的手,慢慢地走到了凉亭里坐下。
“申大哥,以后不要再提了,好吗?”
“嗯…。”
申旗万此刻才知道雪玲是个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善解人意。尤其是对他申旗万这种无怨无悔,让申旗万的心里感到亏欠太多。
申旗万轻轻揽过雪玲,他没有更多的语言,此刻他好想就这样好好搂着雪玲,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也不听。
雪玲没有燕儿的主动,有的只是更多地矜持,这是两个女人间最大的区别。
雪玲静静地倚在申旗万怀里,闭上眼享受着这个男人带来的爱恋。
从县立中学回来这些天,申旗万就像换了个人,精神焕发,见人总要凑上去打个招呼问个好。熟悉他的那些人反倒觉得申旗万是发大财了还是捡到宝了,一天到晚都乐呵呵的。
街面上走过两个女人,申旗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咦,这不就是那个新来的胡镇长那两个双胞胎夫人嘛!”
申旗万很讨厌这两个女人,初次见面时的挖苦嘲讽,申旗万至今还记得。申旗万本不是个记气的人,两女人直接挖到申旗万的痛处,申旗万又怎能忘?
申旗万拧身就要走,可还是慢了一点,两女人已经看到了他。还招呼了起来:“哟,这是申总镖头吧!怎么,我俩姐妹会吃了你呀!”
话到说这份上,申旗万总不能这么一直故意躲着吧!他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两位夫人好。怎么就你俩啊!胡镇长不陪你们一起吗?”
“他呀!上县上开会了,说是要开好几天,晚上也不回来。”
“谁知道跟那女人鬼混去了。”
两个人一人一句争着和申旗万说着,语气中充满牢骚。
“哦…,那你们先逛着,我走了。”申旗万着急地想赶紧离开这俩瘟神,这两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嗨,着急什么呀!你说过要请我们姐妹俩喝酒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哦,那这样吧!等胡镇长回来我专门请你们如何?”
“还等他,他这会还不知道在哪花天酒地呢?”
“哎,算了吧!姐,人家申总镖头呀压根就瞧不起咱们。咱姐妹俩就别自讨没趣了,走吧!”
申旗万哪受的了这样的语言刺激。暗暗骂道:“妈的,不就一顿酒嘛,请你们喝了又能咋地,省的这俩大嘴妇到处张扬臭自己。”申旗万一番思索后马上换了个脸色。笑着说道:“那,两位夫人,如果不嫌弃,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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