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满门抄斩。
这么说来,箫音沉默了。姜云妨不安的拧紧嘴角,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偏生最有利的证人是自己的对头,也是所有事情的主权人。
“皇兄,此事恐怕不妥吧,黑白分明,相信母后也不会想要看到那种结果。”
不知道是不是几人的错觉,总觉得萧容这话略带威胁,却又听不出哪个字眼是威胁的意思。只是那双深沉的眼眸黑到了极点,嘴角的冷意透彻骨髓。
箫音睨了他一眼,再看里面异常平静的姜云妨。这两人是铁定了他不敢应清妃的要求?
想了许久很是无奈:“太后的毒是谁给你的?”这话含糊了他的意思,倒是像给清妃机会,他是想要应了清妃的意思吗?
“陛下,”姜云妨抢先开口,阻断清妃预要开口的话:“陛下,太后已经没事了,大可不用什么解药。”
“怎么可能,那要可是……”清妃激动之下,差点将重要的事情脱口而出,而后立刻哽住未出口的话,迅速改口:“其他人不可能有解药。”
说着又心虚的低下头。
姜云妨窜到铁门上,紧抓着冷硬的铁杆,死死盯着清妃:“药是谁给你的?”她虽然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但是现在还不能直接说出口,需要这个女人亲口承认。
但是清妃却闭口不言,眼里满是坚定,看着箫音呵呵冷笑:“不答应我的要求,太后也只能给臣妾一同去阴曹地府聚聚了。”
箫音嘶磨着下唇,正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清妃。这确实是个好机会,知道真相的也只有在场的人,他是陛下,他有权力让他们开不了口,还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姜家。可是为何,自己迟迟下不了决心?
“不要浪费时间,解药太后根本不需要,你所谓的毒现在恐怕还静静地躺在你的花园里。”姜云妨嘲笑道,根本不屑一顾。
却是让清妃和箫音当场怔愣在原地。
“你什么意思?”清妃狐疑,她确实是吩咐了自己的心腹去换了姜云妨给的药方上的药。
“清妃娘娘使唤本王可使唤的好?”这个时候萧容也站了出来,勾起神神秘秘的笑容盯着清妃。两人似心有灵犀,对方想得事情都是一件事罢了。
“到底怎么回事?”箫音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清妃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一脸呆滞的瘫坐在原地。
在姜云妨诉说今日卯时的事情的时候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卯时正,清妃正在自己宫中睡得香熟,殿门却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清妃起身去开门,看见一个丫鬟带着一个高廋的男人站在门口,那男人弓着身子,低眉顺眼的向清妃行了个礼。
“什么事?”目光拉向她们身后,太色还是很暗,周身吹拂而过丝丝冷气。
视线因此暧昧了不少,但是能看见门口的人是她平日里最信任的两人,小丫鬟是从她入宫之前的娘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小品,高廋的男子则是他父亲派在宫中帮助她的小太监——小立
不过今日看来总觉得小立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娘娘,姜云妨托人给你送来了解药,她在牢房不方便拿这东西,因而托丫鬟给你送药方过来了。”小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方子递给她。
清妃狐疑的接过,瞧了两眼,看不是很懂,但是是药方确实没错:“为何要给我?”
“姜云妨怕别人拿了会心怀不轨,便托娘娘你把药煎好之后给太后送去。只有太后好了,她才能被赦免。”
清妃却并不知道姜云妨从箫音哪里争取了三天自由身。一直以为她还在牢狱里受苦受难。
这样说来清妃也就打消了疑虑。
想来自己与姜云妨同样是被人怀疑的对象,换一句话来说,姜云妨最相信的会是自己,所以把这东西交给自己也不足为奇。
“罢了,我知道了。小立,东西交给你了。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本宫说了吧,记得处理干净点。”清妃懒懒散散的把手中的药方扔给小品,只是轻轻一瞟,便发现他接住药方的手异常宽大、有骨感。
倒像是个极有力气的人。
但是也没多想,便进了屋子。
人进去之后,小品睨了眼身边的小立,熟练的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他:“这次换上这个药,记得用了处理干净,可别连累了娘娘。”小立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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