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咬咬红唇,双手放在腹前,紧张的纠缠在一起:“就是昨日,小姐在孟府去的时候被人看见了,然后小姐一走孟府便失了火。而且上一次在那个地方,阿岚出事的时候小姐你……都被人看见了,然后传了出去,虽然奴婢知道小姐是冤枉的,但是……”
她刻意回避阿岚的那件事,因为那确实是姜云妨一手造成的。但是她也相信自己的小姐会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一辈子。
姜云妨缓缓磕上眼帘,身子乏累到了极点。她的精神也疲惫到了极点。
越想越不明白,老天爷要她重生干什么?
尘归尘,土归土。多好,无忧无虑。为何要活的这般累?害人害己。
桔子还在掂量姜云妨到底作何打算,院子外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孩子,跌跌撞撞的扑腾到了桔子面前,腾出一只手抓住桔子的裙角:“桔子,桔子,那群人要搜府,桔子快带小姐走啊。”
“你,你先起来,这里是姜府,怎么能说搜就搜?”桔子赶紧搀起地上的人。
那人反而抓住她伸过来的手,不打算松开,更不打算起身,眼眶里滚滚落出泪水:“不是的,是陛下,陛下觉得这件事该查,便让白家的人带人来搜府,带小姐走。”
顿了顿,眼睛惊恐的瞪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哽咽:“还说,还说要带着孟少夫人的孩子,他们……”
“守生?”姜云妨在里面嘀咕了一声,双目瞬间睁大。
而后哐当一声打门,冲了出来,果真看见了那小厮怀里的孩子,正是孟守生。
“小姐,小姐,你快走啊。”小厮看见姜云妨突然出现,喜极而泣,抓着她的腿便不放,急促而又慌张。
姜云妨蹲,从他怀里结果孟守生,看了眼怀里酣睡的小孩,心里涌现了一股,让她感觉暖暖的。那一刻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问你,白家人是要带走守生和我吗?”姜云妨死死的盯着自己面前的人。磨牙切齿。双目凶狠。
那人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怯生生的低下头,轻点:“是的小姐。”
“该死。”姜云妨咬牙,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她怎能让孟家唯一的孩子就这样落入白家人的手中。白瑾妍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孩子。这个刚出生的孩子。因为她出生在了一个不适合的时间段。
“桔子,准备东西,我们离开姜府。”
桔子大喜,高高兴兴的钻进屋子,没一会便拿出了一个包袱递给姜云妨。姜云妨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你不跟我一起?”反问一声,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桔子抿了抿唇,裂开红唇,笑嘻嘻着把包袱挎在姜云妨身上。而后手指碰了碰孩子灰蓝色襁褓:“小姐要好好保重,桔子在姜家做内应。期盼小姐回来的那一天。
姜云妨瞪了瞪眼,没有说什么,带着孩子迈开步子离开了院子。
不想那院子里的池塘中最后一朵莲都已败落。
姜府门口
白老爷带着一群人在门口与姜家的人激烈争执。
姜桓正对着白老爷,锐利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脸色铁青:“白老爷,说什么我姜家也不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你这样带着鲁莽的闯进来,到底把姜桓置之何地?”
白老爷冷哼,鄙视了他一眼:“国公,不是白某无礼,这陛下都下旨要带走姜小姐配合调查,还请姜老爷不要让白某难做啊!”
说着,紧紧抓了抓自己腰间的腰带,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姜家人,也是觉得棘手。这样拖下去可不行。
“这个时辰,小女定是在早睡,你带着这么多人直接去小女闺房不觉得不妥?还是由姜某派人通知小女的好。”
“那可不行,这也难保国公会作私。要是抓不到人白某可就不好做了。”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姜桓是那种徇私舞弊之人?”
白老爷嗤笑,铁足了气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点白某可不敢妄自估量!”
“你……姜桓气青了脸。双手紧握成拳。磨了磨牙,侧身让开了一个道。
“你给我记着,若是小女是无辜的,今日的无力,定要你付出代价。”
白老爷勾了勾嘴角,身上蒙上了阴色:“还望国公清楚,这是陛下下的旨意,与白某无关。莫要迁怒他人。”
而后也不再废话,带着一众人冲进了姜府。马不停蹄的向承欢阁而去。姜桓和王氏等人紧跟在后,心里自然是的。
比起被抓,还真是不如让姜云妨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至少再坏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再好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倘若被抓,那真的是着锅不管愿不愿意背都得背着。那样必定难逃一死。
很快来到了姜云妨的院子门口。白老爷直接命人把房门踹开,动作粗鲁,像是真正的在抓捕犯人一般。
那姜桓和王氏整个人脸色都黑了。好歹也是女子闺房,老大不小的男人们了还这般莽撞的闯进去。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他们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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