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了许久,陈景洲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呵呵轻笑:“殿下跟臣说这话是想让臣退出?”
他觉得有些可笑,虽然白天看见萧容抱着白瑾妍的时候,他并没觉得什么,因为没人比他清楚萧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对白瑾妍有感情,说到底指不定是被白瑾妍给阴了。
但是恶趣味之下,他选择沉默,看看那两人之间的感情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萧容鄙了他一眼,脸上冷的跟冰块一样:“你明白。”
陈景洲捧着肚子笑着摆手,还真是被他打败了:“我说萧容,你这话该对那姜小姐说吧,对我说有什么用?即便是我退出了,那姜小姐若是真心喜欢我,我又能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还有点苦涩的感觉,因为姜云妨不可能喜欢他啊。
不过萧容却不这么想,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让陈景洲背脊发凉,笑声戛然而止。
嘴边的弧度苦到了极点。
“你只需要离开她,她怎样本王都不管。”
陈景洲第一次觉得眼前的男人真是疯狂,那信心满满的语气让人恼怒,但是又无力反驳。谁都知道他有那个资格说这样坚决的话。即便姜云妨不喜欢他,她也只会是他的。
“好了,我都要走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在我临走前就说这样的话啊。我也太心寒了。”陈景洲摸上自己冰凉的额头,眼底有些黯然伤神。
咕哝一番之后,语调正经了下来,非常疲倦:“自从孟青玄走了之后,我们还真是……”
他们三个说什么都曾经兄弟一场,如今落到这步田地,死了一个,另一个无法正眼面对他。还能再说什么?
萧容眸子里闪过一丝动容,随着他一侧身,那难以捕捉的伤感被茫茫白雪给淹没。他径直没入雪地中,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淡淡的声音传来:“一路小心,回来的时候托人送个信。下次去他坟前喝几杯。”
难得他这么好好的跟他说了一长串的话,陈景洲也别无所愿,勾了勾嘴角,望着他上了马车,乘着雪渐行渐远,留下的车轱辘痕迹也被雪掩盖了下来,渐渐了无痕迹。
那日跌跌撞撞的寺院祈福算是过去了,姜云妨回去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跟着守生一起,最后两人竟然是一起好的。
好了之后皇宫便传来消息,在大年之后便是选秀的日子。
从过了新年之后大概一个月时间姜云妨都没有再见过萧容,她虽然在梦中时不时想起那人,会有不甘心,有期望着能看到两人再次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奈何自己的小九九作祟,就是没有拉下脸去问当时的真实情况。
她的人也告诉过她,白瑾妍确实是在当时被她自己的人给做了,萧容只是后面赶上去的。所以这中间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萧容答应带着白瑾妍离开。
选秀当天,姜云妨和姜云芯一同在门口等待宫里的马车前来接送。这段时间姜云妨对姜云芯的态度好了许多,毕竟她最近十分安分,没有被她逮到做了什么小手脚。也就装装样子。
但是这样也不代表她会对姜云芯放下成见,她心底明白这个女人是一定不会突然转变态度真心对自己好,一定是暗中等待时机,给她来个措手不及。而那个时机就是这次进宫。
关键也在这里,她绝对不能让姜云芯再次成为贵妃,否则姜家迟早败在她手上。
昨夜在地面上挤了些雪,天气比之前要冷了许多,就算将身子紧紧地包裹在雪白的貂毛披衣下,也能感觉到丝丝冷风透过衣裳裹上肌肤。
等了许久,晨阳从远处升了起来,迎来的是一辆豪华马车,外面挂着的帘子都是上好的厚料子,珠帘颗颗圆润,在寒阳下闪闪发光。
王氏摸着姜云妨的手,眼里有些不舍:“孩子,进了皇宫之后要万事小心啊。”
姜云妨额首,淡淡笑着,乌黑发顶上沾上了房檐上滴落的雪水,冷的沁骨。
“母亲回去吧。”
王氏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即把姜云芯也拉到自己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红色的锦囊,那锦囊上用金色的线绣了一个娟秀的“福”字。
“这是上次在中兰寺祈来的福,你们两个都带上,你们是一家人,亲姐妹,在宫中要互相照顾,万事小心行事。”王氏十分温柔。对姜云芯也没有成见,因为她收敛了这么个月,她身为家母自然也要宽厚仁慈,给她一个机会。
姜云芯和姜云妨小心翼翼的接过,两人应了她的话,而后告别了王氏,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今日皇宫的人十分多,各处达官贵人的千金都要来皇宫参加秀女选拔,即便是皇亲国戚的女儿也与三品官员的女儿一样的对待,宫侍十分严厉谨慎的对待每一个来选拔的秀女。
自然姜云妨和姜云芯也不例外。
待下了马车之后,在宫娥的牵引下来到太和正殿外的,在此处拿去自己的红牌,然后再排队进仪司房检查身体。
姜云芯和姜云妨来到此处时,队伍已经拍得如龙摆尾,两人只能在后面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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