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过不了多少时日就能明白个一二。
夜已深,皓月悬挂高空,时不时几只鸦雀而过,为夜增添些许神秘。一家院子还亮着烛光,里屋的男子持着毛笔细细勾勒着画纸上少女嬉笑的脸部轮廓。
他的眸光柔和,在烛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辉。
忽然一阵夜风划过,掀起那宣纸一角,待过之后,一个人影立在他身后。
“主子,今日之事那钗子上确是软骨散。”
男子回头,看着天涯冷冽的容颜,伸出手掌。天涯得令,将怀里掏出一直素钗放到他手心。
男子将钗子细细看了几遍,勿的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将钗子扔在桌上:“妨儿当真不可小觑。这素钗并不是真正的素钗。”
天涯不明,却什么没说。目光如炬般盯着那只素钗,心想这王爷怎会知道王妃的素钗是哪根?
男子不再多说,挥一挥手,天涯得令,身子一跃,消失在房檐。
他这才将画卷收起,走到一处圆桌旁,桌面是是个金帛,里面赫然漂浮着一张人皮面具。
他细长的手指细细摩擦那张面具,嘴角的笑意始终不减:“妨儿啊妨儿,前生负你,今生就算你已不是记忆中的人儿,我依然爱你如故。”
他的视线拉长,定定的望着那面铜镜映射的容颜,口中呢喃:“若是新的开始,你是否会再次爱上这个已不是你所憎恨的脸的我?”
……
第二日不知从何传出流言,矛头直指向姜云妨。
而杨云峥从姜云妨身旁过去的态度都是冷冷的,不曾看她一眼。这更加证实众人所说。
姜云妨在素钗下药,毒害杨云峥。
刘明月十分担心的观察姜云妨的神色,确见她似丝毫没听见那些闲言碎语。
井菱实在是看不下去,高声反驳:“你们有证据吗?就凭那素钗是云妨的就认定是她做的。
云妨跟云峥如此要好,两人并无矛盾,云妨为何这般毒害云峥?”
这点杨云峥也想不过,故而悄悄看了眼姜云妨,不想她也看着自己,那清冷的眸子包含的意思令她难以揣摩。
众人也有些动摇不定,井菱见默不作声的姜云妨急的冷汗都出来了,但姜云妨一句话也不说。白瑾妍心底冷笑,这些古人吹掉热风都蜂拥而至,吹点冷风就摇摆不定。简直愚蠢。
而正在此时,从门外突然出现的陈菡萏讽刺的声音响起:“这今日早上我还看见姜云妨的贴身丫头给叶容送东西。莫不是怕昨日杨小姐伤着叶容公子?”
一语哄的全场寂静无声,姜云妨站起身子,挺直的如同一颗参天大树,她没有一丝慌乱,如果面对的事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叶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赠与他一个小礼物只是为表谢意。这与云峥被下药有何关系?”
话虽如此,但大家心里都认定是姜云妨做的。叶容也坐不住身子,站起来帮姜云妨开脱:“这比武活动是前日在孟先生那记名,先生如何分配她怎会知道?”
陈菡萏语塞,看着场上的学生都将目光投向她,心慌意乱。
“那想必是其中有些误会。”姜云芯打着圆场:“大姐姐也不是背地伤人的人。”
然而有人偏不让这场闹剧收场:“身为堂堂四大家族之首的滴长女知道这点还不容易?”
话刚落,孟青玄也坐立不住站了起来,面上虽带着笑,却说话凌厉如刀:“这话就不对了,我父亲乃是教人子弟的先生,更是这书院一院之长。为人正直,怎会做出这事?”
这场面愈演愈烈,杨云峥脑袋都快炸了,一拍桌面而起,镇的全场鸦雀无声,纷纷看着她。
“比事我不想追究。且我相信云妨不会做出这事。
至于比武我虽输了,但叶容公子赢的也不体面。不如在上元节时咱们再一分高下。”说罢,眉眼弯弯的将目光投向叶容。
叶容即可笑着点头,直道当然!
有再多话想说也无人敢开口,只得不得好果坐在自己席位上静静等待着先生。
而孟青玄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气鼓鼓的坐在对面的杨云峥,悄声对叶容呢喃:“这杨小姐倒是有趣。”笨笨的。
叶容无奈,你这是觉着谁都有趣。只要不是对姜云妨感兴趣即可。他也可宽慰一笑。
晌午时分,姜云妨特意挑选一袭鹅黄百褶裙,乌黑秀发由一只檀木挂珠的发钗半面束起。左侧别上淡蓝色珠花。为她艳丽的容颜覆盖一层清丽色彩。
细看单纯、可人,犹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梳妆好后,桔子的内心啧啧感叹,一家小姐当真拥有天人之姿。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
姜云妨微侧身子,纤纤玉手拂过自己发鬓,细细呢喃:“差点。”
桔子不解,看她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长条形状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个只镶有一颗珠子的素钗。霎时诧异不已,小手捂住嘴唇:“这……这不是送给杨小姐的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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