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乌黑秀丽的长发都没梳理便披头散发的去了姜云央的院子。
而此时的姜云央一身酒气,脸上一成不变的忧愁。姜云妨看着心疼,果真天底下唯有情最伤人,连同平时那般稳重、担当的哥哥都变得如此自暴自弃。姜云妨走进屋内,将大门关上,什么话也没说,便把姜云央手中的酒杯夺过。
姜云央愣愣地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摇摇晃晃抬头,迷迷糊糊看见姜云妨别有深意的目光。呵呵傻笑的唤了声阿妨。便又要那桌面上的酒壶。姜云妨抓住那离酒壶还有一指宽的手,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手心。
“哥哥这般自暴自弃又能改变现实吗?”说着将他的手拉了过来,另一只手攥着一块白玉坠子放在姜云央手心:“若是哥哥相信井菱,何不放手一搏?”
说着松开了手,姜云央抬手,细细的端详手中的白玉坠子,这是他最喜爱的玉佩,圆润光滑,纯洁如雪。恍然记起那生死之间迷迷糊糊醒来看到的笑脸,是那样纯洁美丽,恍若雪山上的白莲。更是给他希望之人。
那一眼便是永久的沦陷,他便将这爱玉赠与她,只觉着她与这玉相似极了。
姜云妨见自己的哥哥神色逐渐好转,便知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接下来只等哥哥表态一切都容易多了。
“今偷偷去见了井菱。”他的声音传来。姜云妨仿佛早已预料并没有吃惊而是静静地听着。
姜云央收紧手掌,将玉握在手心。眼眸现在阴影下,看不出神情,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着痛楚。
“她知道我因为你的事耽搁了,然而却还是……”他不明白为何井菱不给他一次机会。虽然知道让一个闺阁小姐名声尽毁,还不闻不问的他不仁不义、不可原谅,但是也是情有可原啊。
姜云妨幽幽叹息,右手搭在他肩上,也是十分心痛自己的哥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井菱怎会有异议?”想来井家是因为自己女儿的名声败坏,为了收场便随便许给人家。虽然局面与上一世不太一样,但结果依旧没变。
姜云央似乎听懂了什么。虽然认识井菱时间不长,但也了解井菱是个儿曾经是父亲死士中一份子,后被派遣到王氏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姜云妨特意挑选了一身月牙白的素衣,没有任何花样与挂饰。乌黑长发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半边挽起,用一串淡红色珠花固定。一身素净,凸显出一股淡淡的儒气。一身白衣更衬着她雪白的小脸恍若透明一般。
眉眸蒙上层层雾气,大有大病初愈之态。温婉如一缕白烟,恍若下一刻便要消失一般。
“哥哥怎么样?”姜云妨满意的看着铜镜中自己素净的模样,理了理衣领开口问道。一旁的珠儿恭恭敬敬的回答:“刚来传话,少爷已经准备好了,在门口只等小姐您了。”
姜云妨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深谋笑意,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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