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连溪从榻上醒来时,就见司秋白沉着脸坐在自己对面。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楚连溪在心里叹息一声,就司秋白这张臭脸,怕已经知道了吧。
“打掉。”
楚连溪愣住了,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打掉,我保你平安无事。”
从开始的诧异,不敢置信到最后的彻骨寒冷,楚连溪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呵呵,你以为你是谁,谁要是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算是死也要先杀了他。”
“果然……”你不会放弃这个孩子。
“司秋白,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也请你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一脸防备的楚连溪,他笑了那笑容是那么的陌生:“无所谓。”
本来自己在她心里也没所谓吧,现在更是无所谓了,他不在乎她怎么想,他要的是她留在自己身边。
太和宫。
“太后,太子把人给带走了。”
“掳走了?”太后的手一顿:“也好,就让他去解决吧。”
“我看王妃那月份,怕不好轻易舍弃,若不小心怕命都没了。”
“也是哀家大意,到现在才发现,不然这个孽种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你盯紧点儿,若太子心软,就由哀家来决断。”
“是”嬷嬷应了一声,人直接就退了出去。
太后重新举起手里的剪刀,专心地侍弄着眼前的花盆。
“你终究是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绝不会动你,可你为何要与哀家站在对立面呢。”
楚连溪已经被关起来好几天了,每天除了吃喝,便再没有人来过。自然吃食她都万分小心,确认安全这才敢开动。
孕妇雌激素本就不稳定,刚开始她还能忍,可过了几天,她就忍不住了,一想到自己被关在房间里,她似疯了一般跳起来,对着门一段拳打脚踢、
“开门,开门,快给我开门。”
门外看守的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其中一个人对着另一个点点头,转身去找司秋白了。
“开门,开门……”
不管楚连溪如何敲打,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转身看向屋子,这该死的屋子别说瓷器了,就连一块多余的布都没有,想要发泄都没机会。
“司秋白,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烧你这地方你信不信。”
看了半天没找到能摔打的东西,楚连溪竟然拎起凳子转身砸向大门,就在她被凳子扔出去的那一瞬,门被打开,司秋白赫然站在门口。
司秋白好不慌张,脑袋微微一偏,凳子就这么和他擦肩而过。
司秋白没能中招,楚连溪显然是很失望的。
不过她没放弃,立刻又拿起另一个凳子朝着司秋白砸了过去。
司秋白仗着身形轻而易举地再次躲过。
“混蛋,我让你躲。”
“我让你虐待孕妇。”
“我砸死你。”
四把椅子很快都被丢了出去,楚连溪的气却还没消,扭头在找可以丢的东西,却再也找不到一件。楚连溪没能发泄完,索性连桌子都给掀了。
黄花梨的八仙桌可是非常沉的,楚连溪只顾着发泄却没注意动了胎气,等肚子疼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啊,啊……”
司秋白也是脸色一变,立刻上前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来人,快宣太医。”
当初把人带回来的时候,他也曾偷偷找太医帮楚连溪看过,如今的月份想要落胎很容易伤及母体,其实那日让她把孩子打掉他不过就是那么一说,伤害楚连溪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去做的。
司秋白满脸担忧地看向楚连溪的肚子,却没想到出现了不知从哪里竟然变出一根银针,死死对准她的面门。
“让我走。”
看着银光闪现的银针,司秋白默默收回了扶着楚连溪的手。
“把你留在这儿都是为你好。”
“我再说一遍,让我走。”
房间外,家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将门口堵得死死的。
银针前,司秋白步步后退:“你们都退下。”
家仆自然不敢忤逆司秋白,纷纷退远。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