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江瞪大眼睛,趁机看清了这位天下第一'淫'贼的相貌。
本以为能够自命是第一'淫'贼的人,相貌必定极俊美,就算不是第一美男子,起码也是头几名的俊男,但这个西门朱玉……十九、二十的年纪,模样算得上不错,但并不是那种很难得的俊朗,甚至还没有虚河子俊秀,这样要说是天下第一'淫'贼,未免让人失望了。
不过,虚江很快就修正了这个评价,因为他发现,西门朱玉在出剑、收剑、回身的每一刻,脸上都带着笑意,那种笑容……很好看。
如果说,虚海月的微笑,能够给人一种回到家的安宁感受,那么西门朱玉的笑容,就像是正在享受某件事物,乐在其中的愉悦,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这样的笑容看来是那么狂放不羇,不把任何压力、危机放在眼里,让人佩服之余,也深深羡慕,很想要和这样的人亲近……
这一瞬间,虚江领悟到“俊美”与“魅力”的不同,西门朱玉也许不是很英俊的人,但却无疑是个极有魅力的人,就连自己都感受得到,而且……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看到那抹笑容,忽然觉得很眼熟,还眼熟到有点心惊肉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虚江怔怔出神,就看到战斗中的两人再拼上十多剑后,西门朱玉似是无以为继,一下翻身,飘然退出十余尺外,虽然像是落在下风,但太极剑圈防御之余,也蕴含着强猛反击,他能说走就走,一下就撤身,这一手也不同凡响。
“有趣,河洛剑派的明日之星,确实是有真材实料,如果我今天不是专程来算旧帐,现在就该要考虑怎么开溜了。”
西门朱玉微笑说着,眼光从左到右扫了一遍,注意到的不是在场人群,而是在人群中移动的特殊份子,那些并非普通弟子,是有相当实力的好手,悄然无声地占住重要位置,封死了各处退路,显示出河洛剑派绝不让他全身而退的决心。
“西门先生的剑法之妙,是在下生平仅见,但你今日到我河洛本部来,却是极为不智。”
虚河子参与过不少江湖盛会,应答得体,但这些场面话从他口中说出,却给人一种少年人硬充老成的感觉。
“若换作是其他人,虚河子便当请教所谓的旧帐是怎么回事,若是我河洛剑派理亏,自当陪罪道歉,但既然是西门先生,就不需要多此一问了。”
年纪小小,言词却很锋利,摆明是指责对方的'淫'贼身分,没有资格上门来算账,周围的河洛子弟听得明白,鼓噪叫喊,都是骂西门朱玉狂妄自大,作恶多端,今天必定恶贯满盈,别想生离不周山。
西门朱玉面对千夫所指,脸上笑意未减,甚至还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全然不把这些当回事。
“名门大派不愧是人多,每次都是来同样的一套,五年多前这一套没能干掉我,总不会今天反而要死在这里吧?”
这些话没有特别大声说出,夹杂在数千人的叫骂中,能够听到的人实在不多,但听见的人立即住口,思索着这话的意思,更有些人想到了几年前的一桩旧事,脸'色'登变。
“西门先生东拉西扯,可是心中胆怯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弃剑投降,接受应有惩戒,本派也不会断你生路。”
虚河子的态度谦和,可是说出的话却如剑迫人,锋芒毕'露',周围河洛子弟吆喝支持,把他当成英雄人物。
“哦?要留我一条生路啊,那可真是感谢,我就饶你小命来做报答吧。”西门朱玉冷冷一笑,横举起手中长剑,“刚才的剑法很妙吗?告诉你,小弟弟,真正厉害的东西,你还没看到呢……”
虚河子年纪虽轻,却素来被同门师兄弟所看重,人人都知他日后必成大器,谁也不敢把他当小孩子看,他本人也一向心高气傲,不喜欢因为年纪而被小看,西门朱玉的这声“小弟弟”,正犯他大忌,令他火冒三丈。
西门朱玉一句话说完,手腕一振,剑光纵横,切割大气,洒落点点星光,遍布周身,挥剑的姿态固是潇洒好看,那灿烂如星的剑光,更是令人炫目,像是看到一场近距离迸发的烟火。
这是低辈弟子所看到的东西,而剑术有相当造诣的高手看来,西门朱玉所点出的剑光星雨,将他周身所有破绽尽数封死,彼此间相互支持,一瞬间竟是无懈可击,堪称绝佳守招。
然而,虚河子并没有发动抢攻,两人之间相距又远,西门朱玉在这种时候如临大敌地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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