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大夫妻心里想着本来二房要是没有儿子,到时候就把小儿子过继过去,到时候二房分的东西还不是他们大房的,这下十拿九稳的东西就有点不准了,三房则想着,二房又要多一张嘴巴吃白饭了,本来都是些丫头片子,这下又要多浪费多少粮食啊。
所以说这时候这些平日看起来团结的一大家子其实每个人心里的算盘都打的啪啪响。只是这些心思都不敢见人。故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时间缓慢的流过,又两个月过去了。
地里的情况也越来越不好了,老天一直不下雨,导致今年的粮种也比往年播的要晚些,还好大家都怕自己田的庄稼长势不好,都拼命的去后山脚下的青水河提水罐溉,情势倒是缓解了些许,但一个月下来,河水肉眼可见的也下降了许多,看的人心慌慌的。
时间在大青山众人的焦躁中又悠悠的走了一个月,这个月依然没有落下一滴雨。大家都在家里祈求着老天:不要干旱,小满也和大家一样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千万不要发生大旱啊,不然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连赵婆子每天都一天三柱香的祈祷着。
然而,老天并没有回应众人的祈求,冬天的时候没有下雪,冬季粮种下去后也没有下雨。
此时的众人只有拼命的从河里挑水,往地里浇灌,希望能够多拯救些粮食。
不然,夏收时填不饱肚子是小,没有交够税收导致家里有人要出徭役,这个就要人命了。
再说,家里也没有那么多银钱去抵不是。
可是千百年来总结的经验没有出错,大青山村甚至嘉和县,临武县,以及小满家附近的和溪镇都迎来了大旱。
当田里的水快干了,河里的水也下降的厉害的时候,人们终于意识到田里粮食已经错过了生长的时间,没有多少收成了。都把目光放在将要种下的玉米上,这时候家家户户也开始大量的种植能填饱肚子的粗粮,红薯,马铃薯等。甭管有多少出产,总之不能光等着饿死不是。
即使田里的水越来越少,人们也期盼着能在稻谷涨种的时候能下一场雨,不然夏收就真的没什么指望了。
就是这样,刘老二等人挑水挑的肩膀都磨破了,也阻止不了田水蒸发,土地开裂,秧苗枯死。最后连河水都断流了,大青山的人都开始绝望了。
一直干旱着,路边的树木都无精打采,野菜更不能幸免。没有雨水,许多野菜都没有冒头的机会。
家里种的菜虽不缺水,但数量不多,根本不够吃,小满便也天天跟她大娘和三婶一起去挖草根。
其实平日里小满也是经常和几个姐姐出来挖野菜的,毕竟不是真的小孩,知道没有人在意她,就更要多为自己着想了,勤快点总没错,呆在家里还怕被奶奶和她娘打骂呢。
按理说,就算干旱了夏收绝种。也不至于出来挖草根,家里虽没多少存粮,可是省着吃也能吃到年底的。
可是赵婆子未雨酬谋,想着家里这么多张嘴等着吃饭,不能没有点进项,草根煮着和杂粮放在一起也能填饱肚子不是,这么多丫头片子不出去找活干放在眼前简直看着就气闷。
也不知道这回老二家怀的是不是个男娃,要是不是,就又多了个吃白饭的赔钱货,啧,想想就头疼。
赵婆子在家愁眉不展了几天,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这天太阳落山,吃过晚饭后,赵婆子把家里人都叫到堂屋,她挺直了身体坐在桌前。看着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的三个儿子和儿媳,除了嫁出去了两个女儿不在场外儿女都在这里了,即自豪又遗憾,因为她打算分家了。
是的,分家,思来想去,树大分枝人多分家,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只是大多数都是家里的老人没了之后才分的,子女要是敢提出来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了,她是要跟着老大一家的,她也只想和老大一家分到一处,毕竟那里还有她的大孙子呢,其他人怎么能比。二房嘛,都不想看,一家子除了老实的过头的老二和奸猾好吃懒做的老二媳妇外,尽是些丫头片子,看着就不舒服。
三房好点。大孙子。老儿子。三房也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刘吉祥是赵婆子高龄生下来的小儿子,从小就倍受宠爱。性子更是被养的自私自利,只是这点赵婆子从来都当作看不到。
这些年来,三房刘吉祥娶了老太太赵婆子娘家侄女赵素芬,更是如鱼得水,老三媳妇在这个家也颇有体面,平时除了自己必要的田里农活和自己三房的针线活,其他的也是通通不管。当然,除了赵婆子也没人敢去管。
三房这几年也连着生了两个儿子,四岁的刘庆有和小满刚穿过来生的刘根苗,现在也有两岁了,所以腰板早早就挺直了。
我决定要分家。”赵婆子把三个儿子盯的有些忐忑了,才开口说道。
赵婆子的一句话把他三个儿子儿媳妇都给炸蒙了,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虽然有些磕磕绊绊,但总体来说还是血脉亲情浓厚一些,况且一家子人多了才没人敢欺负。
“什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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