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浩荡,不负满城百姓期望,一心只为汾城谋福祉。可叹今日遭受奸人构陷,欲夺我父子二人性命,胸中抱负已是再无施展的机会。>
然,郭某却绝不会屈从于尔等无耻奸邪,即便是死,也要将一腔热血留在汾城这片土地上。>
陛下,臣愧对您的恩典,愧对汾城父老乡亲们的爱戴啊。臣…去也!”>
喊罢,郭慕怀便朝旁边的柱子一头撞去,可脚下却是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踉跄着摔倒在柱前。>
摔倒之后郭慕怀也不起身,趴在地上以手捶地,嚎啕大哭。>
衙门前围观的百姓们动容了,之前发生的一系列变故看的稀里糊涂,不明所以。可郭县令的一番慷慨陈词大家却是听得明白,这不就是大戏里面,奸臣逼迫忠臣的戏码嘛。>
加之郭慕怀这个县令当得虽不干净,但任期四年内汾城没有出过一桩冤案,这却是实打实的老百姓能够看得到的功绩,因此也便有了郭青天的称号。>
郭青天的遭遇顿时激发起汾城百姓们的义愤之气,一时间无数双喷着怒火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余庆之,更有人挥舞着拳头高喊‘打死那个穿白衣服的奸臣!’。>
有人起了头,形势便有些失去控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诅咒、辱骂余庆之的行列。声浪震天,大堂屋顶的瓦片都在瑟瑟发抖,陈年老灰簌簌下。>
这是要…民变啊!>
长街上的百姓渐渐有失控冲击衙门的风险,曹源、张嵩及一众捕快衙役被这阵势吓得面色苍白,脑子里想着找个机会赶紧逃离,以免被愤怒的百姓乱拳打死。>
危急时刻,在旁边做了好久看客的师爷李奉节突然站了出来,挥舞双臂朝愤怒的汾城百姓呐喊,却是被巨大的声浪淹没,根本没人能听到他在喊什么。>
李奉节心里苦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郭慕怀下狱已成定局,作为郭慕怀最亲信的师爷,李奉节肯定是要被清算的。>
现在唯一保全自己的机会,就是立刻更换阵营并且戴罪立功。>
于是乎在曹源等人寻思跑路的时候,李奉节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郭慕怀暗地里的那些勾当,没有人比李奉节更清楚了,有他现身说法,一定能够取信于汾城百姓。>
可现在的问题是,任凭李奉节喊破了喉咙,就是没人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旁人听不到,不代表余庆之听不到。>
郭慕怀玩的这一手的确是出乎了余庆之的预料,还在苦恼如何平息百姓的愤怒,听到李奉节呼喊的内容后,微微一笑心中大定。>
“肃静!”>
余庆之张口说出两个字,便犹如炸雷一般响彻整条长街,盖过了汾城百姓发出的声浪。>
百姓们被吓得打着哆嗦闭上了嘴巴,汹涌澎湃的气势瞬时烟消云散。>
李奉节抓住机会,顾不得耳朵里的嗡鸣,声嘶力竭的喊道。>
“鄙人乃是县衙师爷李奉节,鄙人敢用性命作证,汾城这四年来的所有案件,均是由捕头荣非所破。郭慕怀就是个欺世盗名的无耻之徒,乡亲们可千万不要被蒙蔽欺骗了呀。>
此外,鄙人这里还有诸多郭慕怀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罪证…咳咳咳咳…乡亲们,郭慕怀才是汾城最大的奸臣啊。”>
“本官乃是县丞曹源,可以证明李师爷所言句句属实。”>
“本官主簿张嵩,也能证明李师爷说的都是真的。”>
见局势稳住,曹源和张嵩连忙跳将出来分润功劳。>
长街上的百姓闻言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尴尬,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相信李师爷的话吧,显得自己立场不够坚定。不信吧,有县丞和主簿联名作保,这事又假不了。>
“既然真相已明,便都散了吧。”>
余庆之语气威严的说道。>
百姓们意兴阑珊,耸拉着脑袋渐渐散去,长街之上为之一空,竟是连商铺都挂上了门板关门歇业了。>
今天这通事闹得,怎就这般窝火,都怪该死的奸臣郭慕怀让自己丢丑。>
县衙之中,余庆之代表皇帝陛下对曹源、张嵩夸奖勉力一番,交代汾城诸事暂由二人代管,便带着荣非和纪柔儿离开。>
此间事了,荣非、纪柔儿回到家中带上换洗的衣物和银钱,又到城外给刘墉、齐秀泰坟前烧了些纸钱元宝道别之后,踏上去往大晏京都的路途。>
离城数里,荣非停步转身,回望已经变得模糊的汾城城墙,心中百感交集。>
别了——汾城!>
又行数里,余庆之带着二人走下官道,拐进道旁的树林。>
树林中没有现成的道路,三人踏草穿林走出一段距离后,纪柔儿悄悄扯了扯荣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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