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琴音重又响起,意境照比先前却是差了许多。>
朱成的心乱了。>
半年前那一仗输的莫名其妙,险些让他一蹶不振、就此沉沦。>
如今天赐良机,经过筹谋策划,朱成自感此次已是胜券在握。>
可心里却还是涌起一丝慌张。>
应是太过在意,关心则乱吧,朱成寻思道。>
微微一笑,稳住心神,手指重新拨弄琴弦,悠扬琴声复又响彻雅室。>
……>
谢忠和属下的九名禁军先前就已经被上过一遍刑了,不过只是稍微意思意思,更多的还是恐吓。>
可此时听隔壁的声音,怕是已经准备下死手了。>
谢忠面色白中泛青,每当有皮鞭声或惨叫声传入耳中,身躯便会不受控制的颤抖。>
驻守皇宫的禁军多是从勋贵子弟中挑选,谢忠祖上便曾受封伯爵,虽然不是世袭的爵位,但因为历任家主持家有方,家境却是优渥。>
谢忠作为家中嫡长子,自小也是娇生惯养。仗着祖上余荫进入禁军,也是直接从小旗官做起,何曾遭受过这种折磨和恐吓,能忍住不尿裤子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倔强了。>
“大…大人,您不问我点什么吗?”>
谢忠哆哆嗦嗦的在小板凳上坐好,仰头看着荣非虚声问道。>
“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缉仙司的一名小捕快罢了。”>
荣非语气祥和的说道。>
“不一样、不一样,缉仙司的捕快与寻常衙门的不同,算是陛下的亲信,当得起大人这样的称呼。”>
“呵呵,你倒是嘴甜得很。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干脆便自己说吧,也省的我在浪费唇舌。”>
“是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忠点头哈腰道。>
便在这时,隔壁传来的皮鞭声和惨叫声突然变的密集起来,而且声响也越来越大。>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公公莫要再打了…我…我真的受不住了…呜呜呜…都是谢忠指使的,他早已暗中投靠了雍王殿下…”>
“小点声,你要震聋杂家的耳朵吗。”>
魏琳尖细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听不清楚隔壁说什么了。>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谢忠已经吓得三魂离体、七魄出窍、全身瘫软了。>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我冤啊…”>
谢忠勉强控制自己没哭出声来,结结巴巴的喊道。>
“冤不冤的你说了不算,我说的同样也不算,最后还是要证据说话。你既然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
“我…我啥也没干,哪里有证据啊。”>
“那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道来,本捕自会有所推断。”>
“那日陛下和两位公公离开后,我带着兄弟们就守在御书房门前哪里都没去,直到陛下和两位公公回来。而后魏公公去找了余总捕过来,余总捕进了御书房没一会,出来叫我们兄弟几个跟他去办些事情,然后就被关到这里了。我是真没偷玉玺啊,大人你想啊,那玩意不能吃不能喝,也没地方去卖掉还钱偷来何用,反倒惹一身麻烦。”>
“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荣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
“你们当时的站位是怎么样的?”>
“啊?”>
“就是队形,谁站在左边,谁站在右边,前面是谁,后面又是谁。”>
“哦哦哦,大人您是问这个啊。当时我们是这样站的,张三左边第一位,李四右边第一位,他俩身后分别是…我则是带着…”>
“等一下,那天的天气如何?”>
荣非突然打断谢忠的话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嗯…是个大晴天,有点风,好像是北风。”>
“行了,你继续说站位的事情。”>
“我带着候七他们三个在院子前后巡视…”>
“王五站在哪边,第一位还是第三位?”>
荣非再次出言打断道。>
每次话说到半截被打断,让谢忠及其的难受,却还不敢发脾气,只能闭上嘴巴回想一下再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谢忠翻来覆去的回答各种看似毫不相关、鸡毛蒜皮的问题,还要时不时的承受被打断,转而回答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谢忠苦不堪言。>
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谢忠已经连当日巡查前后院一共走了多少步,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都清晰的回答了出来,至于站位、天气、院子花坛里种着几种花卉,都是什么颜色等等繁琐物料的问题更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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