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背对着她一口一口浅酌着她亲自酿的米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又似乎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很快一壶酒喝完,余庆之从袖中取出银两放在桌角,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出。>
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老板娘。>
直到把老板娘盯得有些慌乱,书页翻了数次都没翻过去,余庆之这才笑着说道。>
“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酒酿鸡了,过两日想带着两个新认识的小友来尝尝。”>
“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老板娘干脆也不假装翻书了,抬起头来故作凶狠的瞪回去说道。>
“毒死了也好,都是我欠你的。”>
余庆之微笑说罢,也不管老板娘同不同意,便转身离开。>
“巷子外面有个讨厌鬼,用他一条胳膊换一碗酒酿鸡。”>
“成交。”>
巷子里的八人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各自的家院,院门紧闭就像从未开启过一般。>
余庆之走出巷子,目光朝左侧望去,夜色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久闻缉仙司余总捕三品之下无敌手,剑阁长空无忌特来讨教。”>
长空无忌走出阴影,初月的银光照射在他的棱角分明的长脸上。此时他整个人都沐浴在月光之中,体表泛起一层微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般。>
“哦,你姓长空,难怪!”>
余庆之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二十八年前,楚都禁军统领长空端抛下部众,带着家人弃城而逃,以致被五百晏军兵不血刃攻下楚都,苟延残喘数百年之久的大楚彻底成为了历史。>
固然不能将大楚覆灭的原因全都归咎于长空端的身上,但临阵脱逃、背弃旧主之人也的确是让人深恶痛绝。>
老板娘只能只要他的一条胳膊,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
“长空端是你的什么人?”>
想清楚了缘由的余庆之问道。>
“余总捕废话很多啊,就算你与家父拉上关系,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看剑!”>
长空无忌却是没有再废话的意思,双手在面前合拢,掐出一个造型古怪的剑诀,朝着余庆之就是一指。>
嗖嗖嗖嗖嗖嗖…>
寂静的夜色中突然想起接连不断的异响,就似有什么东西在急速的掠过。>
下一瞬,无数细小的影子从长空无忌身后的暗影中射出,密密麻麻好似蝗群一般。>
待银色月光照射在这些影子上时,余庆之这才看到尽是一些树叶、花瓣、草梗、木棍,甚至还有破烂的扫帚、瓦片等物品。>
可此时这些常见的杂物却全都变成了催命的利刃,朝着余庆之爆射而来。>
“剑阁的意剑一脉,这些年倒是很少见哦。”>
面对铺天盖地射来的影子,余庆之轻声叹道。随后将右臂探至身前,右手张开,眸中银光闪过,手指骤然弯曲成爪状。>
吱~>
射来的无数杂物好似陷入了无形气墙,发出一阵刺耳杂乱的异响后,全部诡异的停滞在半空中。一些干枯的树叶、草梗更是爆燃后化成飞回洒落。>
剩余还滞留悬停在半空中的杂物上,肉眼可见的有两种不同颜色的灵气在彼此攻伐交战。>
那是余庆之用剑阁意剑的法门释放出的剑意,在与长空无忌的剑意争夺杂物的控制权。>
长空无忌眼见自己放出的意剑受阻,手中剑诀再次急速变换。>
捕神诀擅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因此余庆之使出意剑的法门进行反制,长空无忌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他知道捕神诀中所记载的意剑只是皮毛,只要自己使出更高深的法门,便可轻易夺回意剑的控制权。>
“万剑遂吾意,归宗!”>
剑诀变换,无数道银色剑意自剑诀指间射出,归附于凌空悬停的所谓万剑之上。>
余庆之冷眼看着长空无忌的施为,待银色剑意尽数附着于杂物之上时,一直呈爪状的右手猛然握拳,便听到砰砰砰…好似炮仗一般的连续炸响,所谓的万剑杂物俱都爆碎,化成了粉尘飘落于尘土。>
一同爆碎的还有附着其中的银色剑意。>
长空无忌瞬间变得面色赤红,呼吸急促,身形摇晃着险些跌倒。>
“我知道你和青阳抱着一样的目的,想要来试探我是否突破。按理说我也不该太过为难与你,小小惩治一番便罢了。可惜,有人对长空这个姓氏有意见,而我又亏欠这人太多,所以今日只能得罪了。”>
说罢,余庆之长袖一甩,爆碎的满天尘埃中亮起点点银光,正是先前长空无忌释放出的无数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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