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铺?季元奎?>
马明远一皱眉,现在这个光景,南昌行营调查科过来掺和什么?>
虽说,此时调查科的主要敌人,就是面前这批,但这季元奎老特务,大老远找来哈尔滨,貌似又找上了胡胖子疏通关系,就冲胡胖子的面子,他马某人也势必无法闭门不见。>
马某人抬头扫视下谢强和鄂媚。>
谢强不知季元奎的跟脚,也明白,从机搜队二十来名队员进入特侦队,马某人都没为特侦队主要干部介绍机搜队,显是存了将机搜队隔离的心思,他此时不适合继续留下来。>
因而,谢强对马明远再次举手敬礼,立即在丁山的引领下,从另一道门离开,只留下鄂媚,迈着优雅的步伐,风姿绰韵的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胡良才一见大美女开门,又见屋内“只有”马某人和大美女,脸上立时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来。>
仿佛自己打搅了两人似的,对着鄂媚道声抱歉,胡良才侧身挤进房间,摇动着微胖的身子,晃悠到马某人身边,笑嘻嘻道:>
“良才,记得季老板么?人家从长春赶过来,说要有事报告。”>
要事?>
眼下自己手上最重要的事,就是国联的听证会,季元奎其人,说好听的,是金陵当局派到东北的特派员,说白了,就是被打发到边疆坐冷板凳,不受待见的小特务,能有什么有用消息,还巴巴赶过来报告。>
虽然腹诽,表面上还是露出诚挚笑容,马明远冲着季元奎迎上去:>
“季先生,欢迎,欢迎!”>
季元奎也是露出生意人那种热络笑容,对马明远抱拳躬身,坐下闲谈了一会,眼角迅速瞥过胡良才。>
马某人会意,找个借口将胡良才与鄂媚支出去,这才笑道:>
“季长官,闲人都走了,有话可以直说了。”>
季元奎敛去那副商人嘴脸,表情郑重许多:>
“还没有感谢马老弟上次的提点,有马老弟的提点,季某最近工作顺畅很多,上峰还对季某很是嘉奖,这都亏了马老弟啊……哈哈!”>
闻言,马明远不住谦逊,但心里却觉着古怪,对方过来明摆着有事,哪有先说欠了自己人情的,这么聊天,不是落下把柄在自己手里,对姓季的有什么好处?>
果然,季元奎话锋一转,殷切的看向马某人:>
“马老弟,为了表示季某的谢意,季某特意向上峰推荐了马老弟,尤其表达了马老弟心向中央,忠于国家忠于领袖的热忱。”>
说到这里,季元奎有意停顿下,眼光扫向马明远。>
马明远心中苦笑,表面上却必须露出感激神情。>
对马某人的表现似是满意,季元奎这才道:>
“季某尤其提到,马老弟身在异国他乡,为了党国利益奋不顾身,如此忠贞,令上峰也是颇为动容,故而……”>
说到这里,季元奎忽然站起身,挺身肃立。>
如此做作,令马明远也不得不跟着起身肃立。>
季元奎昂首道:>
“上峰有令,兹授予,委任二级警官马明远,上尉军衔,编入南昌行营调查科,任职满洲站行动队长!”>
啊?>
马明远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看向季元奎,说是要事,还真是大事呢,不过,这么强拉自己入伙,真得好么?>
再说,季元奎,或者,是这调查科开的价码着实不算高,他马明远已经是委任二级,以官阶比照军衔,正是授衔也应该够资格捞个上尉了。你们金陵当局要拉拢人,怎么都应该开出个少校来,比照荐任五、六、七级,才看着有诚意不是?>
只不过,对面的某人似没有这等觉悟,见马明远吃惊表情,季元奎面有得色,故作矜持道:>
“马上尉,你不接受?”>
这……>
马明远心思电转,能不接受么,好不容易搭上南昌行营调查科这条线,这可是大粗腿一条,未来的军统局啊……>
可如果接下任命,在副总司令眼里,自己岂不是成了二五仔?>
那么,自己拒绝会怎么样?>
妥妥开罪金陵当局,以及主持调查科的一干大佬,以后再想接上金陵的线,怕是千难万难……>
飞快想清楚利弊,马某人当即挺身立正,朗声接下了二五仔的身份:>
“属下遵命!”>
见季元奎露出满意表情,马某人这才小心的请他坐下,然后装作诚惶诚恐得试探道:>
“季长官,这东北站,请问,站长是哪位,是否需要卑职尽快拜见?还有,不知季长官……”>
似是对马明远如此谦恭态度大为满意,季元奎矜持坐下,才佯作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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