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人灭口,除之而后快。>
而让·杜巴利一方面要提防着黎塞留公爵随时可能对自己下死手,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仰仗黎塞留公爵的政治地位,这种矛盾自然会让他对黎塞留公爵的态度发生转变。>
这种态度的转换也让劳伦斯对自己的计划增添了几分信心。>
就在劳伦斯与让·杜巴利闲聊的时间,那两位审计师也很快发现了一处存疑的地方。>
“波拿巴阁下,账本上一个地方有问题。”>
其中一名审计师走过来,当着让·杜巴利的面说道:>
“在3月15日,账上记载了一笔高达六千利弗尔的营业外支出。但是这笔支出没有任何去处的注释,也没有任何凭证和单据。”>
“哦?”>
劳伦斯眯起眼睛看向让·杜巴利,笑着说道:>
“一笔去向未知的支出?我似乎嗅到了逃税的味道。”>
对于这种经营产业,税收额是根据账面利润额确定的。>
因此逃税的基本原理就是将账面上的利润降低,也就是要么将收入少计,要么将支出多计。>
让·杜巴利也懒得狡辩,他知道就算在这里解释清楚了后面劳伦斯必然还会挑刺,于是直接摊手说道:>
“好吧,也许我的会计出了什么疏忽。我需要被罚多少钱?”>
“不,杜巴利先生。”>
劳伦斯顿时收敛了笑容,严肃且冰冷地注视着他,缓缓说道:>
“我必须要求您对这笔钱的去处做个解释。如果这是一笔赃款,或是贿赂款,亦或是给外国间谍的款项,这可就不仅仅是税务问题了。”>
让·杜巴利不禁脸色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甚至顾不上改口的说道:>
“波拿巴阁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和我走一趟。”>
劳伦斯脸色不变地要求道:>
“对于你个人和名下产业的财务问题,我需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什么?!”>
让·杜巴利寸步不离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随劳伦斯离开的意思,大喊道:>
“我不可能接受如此无理的要求!”>
“无理的要求?”>
只见劳伦斯直接上前两步揪住让·杜巴利的衣领,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的权力来自于国王,我的要求是国王意志的代行,你敢管这叫无理的要求?!还是说...杜巴利先生,你这样对抗国王的行为是受到了某人指使的?比如黎塞留公爵...?”>
“你...!”>
让·杜巴利顿时呛住了,半天没说出一个词来。>
他倒不是被劳伦斯前半段那义正言辞的道德绑架所震住了。>
而是后半段,当劳伦斯提到黎塞留公爵之后,让·杜巴利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绝对不能和劳伦斯起了冲突。>
“黎塞留公爵是整个巴黎最想让我死的人...”>
让·杜巴利忐忑不安地思索着:>
“我如果把这件事闹大了,扯到了他身上,他绝对会以此为由对我发难...”>
想到这里,让·杜巴利又看了一眼劳伦斯,捏紧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
劳伦斯则是缓缓放开让·杜巴利的衣领,向后退了两步,等待着让·杜巴利自己做出决定。>
因为劳伦斯心中也明白,让·杜巴利只要不蠢的话是绝对不会任由自己将对抗国王的帽子扣在他身上的。>
这顶帽子一旦扣上,黎塞留公爵会比劳伦斯更加勤快且主动地清理门户。>
“我知道了!波拿巴阁下,我和你走一趟!”>
让·杜巴利无可奈何地大喊道:>
“但我也提前告诉你,我有保持缄默的权利!”>
尽管还不知道劳伦斯为何要特意带走自己,让·杜巴利对此也没有特别担忧。>
毕竟在他看来,双方也都算是巴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至于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请跟我们来吧,杜巴利先生,我承认你的缄默权。”>
劳伦斯的脸上重新勾起一抹浅笑,走上前拍着让·杜巴利的后背轻声说道:>
“不过我相信你会开口的。”>
随后劳伦斯与让·杜巴利走出门外,坐上了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
那两名审计师却是没有和劳伦斯一起,而是携带着天鹅绒之恋的账本坐进了另一辆马车。>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让·杜巴利微微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安慰自己是因为那两名审计师的地位不足以和劳伦斯乘坐同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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