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达四百斤,他们三四人抬起毫不费力。”>
“驾车者一人,身材不甚高大,虎口有厚茧,脸上有许多疤,若有人叫他赶车慢点,他便说‘心里刚焦刚焦底’。”>
“其中有人姓‘拓跋’,为系绳者,过门槛时我曾听得一句‘拓跋把绳绑紧,莫掉了盖’。”>
“到了长安大街,我从缝隙往外看去,有好几拨类似的力士驾同样的马车,旁人只见运泔水者数人,却不知他们相互掩护,实则有数十人。”>
“……”>
“陇右军士!”李林甫字字有力,声音破屏风而出,“果然,本相绝未冤枉皇甫惟明!”>
杨钊虽不懂这些话语何意,但只听“果然”二字已觉振奋,高声道:“太子蓄养死士,居心叵测,必要好生查办!”>
杜五郎一听牵扯到陇右军士,惊得肝胆欲裂,顿时后悔来右相府乞命,起身喊道:“薛白,我后悔了!我不能为救己家而残害忠良……”>
几个护卫忙上前将他死死摁着。>
“若世间多出无数冤魂,我对不起祖……”>
“闭嘴吧蠢货!”杨钊上前,一把搂住杜五郎的脑袋,拿出汗巾将他的嘴塞得死死的,笑道:“进了门,还由得你吗?”>
屏风后的李林甫淡淡道:“薛白,他所言,你如何看待?”>
“都是当官的,领一份俸禄、担一份风险,说冤也冤,可还冤得过劳苦大众?能比白丁、奴隶、妇孺、老弱、在缸子里被坑杀之人还委屈?”>
“哈哈。”>
李林甫难得笑了,骂道:“狗屁道理,但你能宽慰己心,很好,这很好。”>
“谢右相。”>
“呜!呜!”杜五郎不由高呼。>
正在此时,有门房赶到堂外,禀道:“阿郎,吉法曹来了,称有急事求见。”>
“何事?”>
“说是已寻到杜五郎、薛白等人踪迹,他们在永兴坊一间客栈落脚……”>
杨钊闻言,忍不住讥笑出了声。>
李林甫淡淡骂了一句“废物”,道:“让他等着。”>
“喏。”>
“皎奴,询问这废物与小婢,验薛白所言真伪。”>
“喏。”>
苍璧窥见屏风后李林甫已起身,连忙上前,躬身问道:“阿郎,已静了街,是否动身?”>
李林甫并不理会他,淡淡吩咐道:“润奴,带薛白到偃月堂。”>
“喏。”>
说着,屏风后还有十余名婢女扶着他转过软壁。>
剩下两名婢女则相继走出来,>
其中一人眼神傲慢,便是皎奴。>
她走向杜五郎,一脚便将他踹翻在地,叱道:“闭嘴。”>
润奴脸庞稍圆润些,走向薛白,淡淡道:“请吧。”>
薛白看了杜五郎一眼,随着这婢女而行。>
从厅堂侧门绕过小径,过两道月门、两座小桥,前方是一片环湖而建的楼阁,土木华丽,工艺精巧,形如一眉弯月,牌匾上字迹绮丽,书“偃月堂”三字。>
润奴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薛白一眼,以拂尘扫掉他身上的灰尘,伸手在他身上仔细搜索了一番,让他褪了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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