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逊知礼。”孔枢抚须笑,“我很喜欢你,可有道侣?”
“晚辈在未入道前便与道侣相识,如今她在老家修行。”林白道。
孔枢点点头,摸出一瓶丹药。
“这是我守天阁冰髓丹,对金丹修士突破小境界最是有益,若是常年淬体者服用此丹,效用更佳。”老元婴孔枢笑道。
“谢前辈!”林白恭敬接过。
“周回山广大,灵地众多,你且暂在此修行。待山中事务一了,你为我稍一封信给向道友。”孔枢道。
“是。”林白立即应下,又道:“鄙派姜前辈随贵派夏掌门前去擒拿谢青玄。姜前辈结婴前后,一直受向老祖指点,前辈何不寻姜前辈传信?”
“他是他,向道友是向道友。”孔枢却不多言,摆摆手,“老朽时日无多,总要临死前会一会高人的。”
说完话,不待林白行礼,手中白玉如意轻动,一阵微风卷起如水般的灵气,将林白卷走。
一时间,万寿山福地之上只余三元婴和乌木谦一金丹。
“夏予丰和郁留山看似瞧不上东海域诸人,其实是心中害怕。乌木春虽有革新之意,可年老德薄,无有手段,且又丢失门中至宝,丢人现眼。”
孔枢翻手取出一书卷,微微摇头道:“三个人看似站稳了脚跟,其实没了玉壶老祖,什么都不是。乌木春好歹还作了东海域宗派详解,只是却未亲身去看去查,失之详细。”
“师兄,那现今该怎么办?”年轻元婴池上行皱眉问。
“夏予丰想要先养出几个元婴,巩固根本后,再招纳外人。乌木春却想先引进外人,合为守天阁之人。”孔枢叹了口气,“但如今周回山旧人外走,死伤无数,即便一时顺从,也不过是因老祖在。这仇怨绝难化解,好在我们底子厚,过上个千年,周回山旧人不足虑也。”
“可夏予丰等人南迁多年,周回山本是宝地,却再未出一个元婴……长久下去,怎生得了?”邹宓道。
孔枢沉吟许久,道:“证道元婴何其艰难。资质尚在其次,心境不可不稳、机缘亦不可少。桥山先有顾倾水,后有姜行痴,道隐宗还有个更早的陈致远,九遮山也有一个新晋。周回山旧人是因连年战事,不得空闲,心境不畅之故才未出元婴,那我守天阁之人迟迟不见新晋元婴,这是何故?”
他看向乌木谦,问道:“门中有望进阶的人,夏予丰和乌木春可有时时引导?”
“自然是有的。”乌木谦低着头回答,“门中有望结婴之人共十七,都是极佳的种子。前番夏分宜也有望结婴,可他遭了谢青玄暗杀。”
孔枢叹了口气,道:“那是夏分宜没这个命数,怨不得别人。不过——”
他说到这里,混沌的双目忽的生出光芒,“谢青玄必须要杀,这是震慑宵小,正我守天阁之名!至于盗我门中至宝之人……对方显然谋划良久,还知老祖所布的禁制,去留无痕,绝非东海域之人,或是老家那边来的也未可知!”
这话一出,池上行和邹宓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师兄,丢失的是什么东西?”邹宓小声问。
“有助进阶化神的至宝。”孔枢道。
证道元婴已是难之又难,若是再进一步,更是难如登天,若有宝物能稍稍助益化神雷劫,那也是无价之宝!
邹宓呼吸略有急促,池上行握着拳头不语。
乌木谦呆头呆脑,他根本没听到老元婴孔枢说的话。
“拿着!”孔枢丢出一枚令牌,“门中但凡有望结婴的,若是有疑,可来见我解惑;若是进境缓慢的,可出外游历,但需得持礼,不可放纵,更不可欺人!”
“是!”乌木谦接了令牌,心知已抱上了孔枢的大腿,他开心的很。
“门中需得整顿,灵地灵田莫要荒废,百艺教习亦要用心。眼界需放远,我守天阁乃是外来之人,不必抱残守缺,当应时而变。凡俗之人,多生多养!”孔枢连番下了命令,“围杀谢青玄之事不能缓,待来日我再南下,去桥山见一见化神之下第一人,再见一见所谓陈天人,看是否名过其实!”
说到这儿,孔枢又看向乌木谦,道:“乌木春无能,已回了老家,你行事稳妥,又知变通,修为进境也不错,当好心办事。我无有后人,日后你便是我座下弟子。”
乌木谦激动之极,立即跪下,咚咚咚的磕头。
“好了,为师受了这礼。”孔枢笑了笑,道:“下去做事吧。”
说完微微挥动衣袖,一阵风儿吹过,卷起乌木谦往山下去了。
福地只剩三元婴,孔枢沉吟良久,道:“万寿山福地不输老家,玉壶老祖为维持阵法,不得分身,你二人乃是日后的种子,门中事务无须忧虑,万事以修行为重。”
“师兄之言,我自是明白。”池上行立即应下,又道:“可东海域连番元婴新晋,向无回怕是只差一线,咱们不得不防。”
“向无回无有福地为基,怎能再进?若是去往域外,他不明路途,难以成事。为今之计,他只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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