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去看看。”狐狸道。
杜觉明冷笑一声,并不理会狐狸。
松鹤山左右振奋之声迟迟不消,有数道灵气旋涡,分明是有人借元婴大战之契机而成天启,欲要进阶攀升。
“离火道兄等人陨落于此山前,如今新树抽芽,终于到了止戈之时。”
姜行痴见有人筑基,便生出感叹,“数度奔波,万般艰难,而今借陈天人之剑荡平万寿山。回首过往,更觉今日来之不易。”
他回过身,看向景思退,道:“思退啊,此番你多有辛苦。只是前路仍有坎坷,登天之路未定。你可还愿随我左右?”
一声嗤笑传来,狐狸尾巴摆动,“想收徒就直说嘛!拐几个弯儿啊?我看你真就是想把九遮山吃干……”话还没说完,狐狸就被秀秀和黄如花按住了嘴。
景思退不为外物所动,立即跪倒,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姜行痴微笑抚须,很是满意。
远处正在跟朱见羊套近乎的乌木谦见状,他张了张嘴,似有犹豫,然后一咬牙,一跺脚,急急忙忙奔到景思退跟前,并排跪下。
“第一次见前辈时,便觉高山仰止,想跟在前辈身边学道……”乌木谦哭哭啼啼,咚咚咚的磕头,嘴里还不清不楚的扯着话。
景思退刚站起身,竟已插不上嘴了,他也算见过世面的,这会儿竟有些发愣。
姜小白扶额,转过身去。王月影在旁皱眉看着,面上有不屑,又有几分羡慕。
“我与乌木春道友一见如故,你自也不是外人。”姜行痴抬袖扶起乌木谦,道:“你既有心,那以后便跟着我吧。”
“谢师父收留!”乌木谦又咚咚咚的磕头不停,还转向景思退跪了一礼,“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景思退赶紧回了礼,说了些什么师兄弟不必多礼、日后相扶相依的废话。
“好了。”姜行痴止住这对新兄弟,叮嘱道:“思退,你带他下去,把大阵去了,管束好小辈,莫出了乱子。”
景思退当即领命,带着哭哭啼啼的乌木谦退了下去。
顾瑶冷眼旁观,忽的福至心灵,凑到顾倾水跟前,小声道:“老祖,那林转轮颇有才干,此番北伐也算薄有功勋。他本就不是外人,不如再近一步,老祖收他为徒如何?”
“他曾得无相道主的一分传承,我焉敢为师?”顾倾水拒绝。
顾瑶低眉,握了握拳头,分外委屈的找妙妙和姜鱼的身影。
“向师兄如何了?”顾倾水看向姜行痴。
“业也到来。”姜行痴遥看万寿山峰,“不日便能闯关。”
顾倾水闻言沉默,狐狸和杨老祖,连那杜觉明也都齐齐看向万寿山。
此刻林白身在残破阁楼之上,抓着裴宁手,一起看向万寿山下的枯树方向。
这一战太过惊世骇俗,孔枢有禁锢之法,似主修之大道能引动成规、法则,继而规则天地。而陈天人以至真至纯之剑破之,最后竟能以身化道,借万物之意破其法相,着实不愧天人之名。
“莫兄,我曾仿陈天人的纯粹之剑,也算略有小成。而今来看,陈天人实则两剑并行,另一剑是何大道?”林白好奇问。
莫应成摊手,“我不是剑修,师父也没提过。”他朝裴宁点点下巴,笑着道:“日后承师父衣钵者,可不是我。”
裴宁并不做声,只抬头看向天边几朵孤云。
“只盼此间事了结之后,能向天人当面讨教。”林白心中隐隐有所觉,认为自己也可如陈天人那般,剑分两仪,道分阴阳。
“师父到底是怎么修的?”李无声叉腰,满是好奇向往,面上钦佩敬服。
一时无人作答,只觉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太大。
“此乃剑分表里,一剑一大道。”忽听身后有人言,语声厚重苍茫。
四人回身去看,只见一黑袍黑发之人负手而立,其人渊渟岳峙,有亘古不移之势,正自遥看万寿山峰。
莫应成等四人立即俯身行礼,“向老祖。”
向无回目视着万寿山之巅,似已穿过了山山水水,道:“本命锈剑,锈为表,剑为里。陈致远以赤子之心,化污锈为至真至纯之剑,此为表。继而剑心澄澈,贯通天地,以自身为道,成王者之势。”
话说完,林白等人都沉思不语。
远方松鹤山护山大阵不见。万寿山上亦是如此,且悲鸣之声冲破云霄。
悲痛之意绝非作假,可见孔枢已死。
向无回根本未向枯树方向看一眼,只仰观万寿山,道:“陈致远借三元婴之宝,一缕化神残威,为你铺就剑冢。苍茫肃杀,合乎本命。然则剑冢背倚守天阁失路之人,悲声太过;又复承孔枢心怀思乡、存续之念,到底缺了分一往无前之气。”
他说着话,取出一柄剑,道:“陈致远苦心孤诣,为你剑冢留下佩剑,我便再助你一臂之力!此剑乃是我昔日渡劫元婴时所用,愿你能得一分百折不挠,万死不回之气!”
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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