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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气味相投

作者:月如弓
(猫扑中文)轰……

“真想不到,这炸药的配方居然如此简略!”上前视察着炸药的爆炸,种师道笑的一张脸上的皱纹全部伸展开来,眼力投向乐天,笑道:“前两日,看到你给老夫写的配访,老夫还认为你这娃子在哄骗老夫,故意不肯将这配方给老夫呢!”

种师道向乐天要了黑炸药的配方后,并不信任在刘法军中威力宏大的火器,竟然应用如此简略的配方,为了让种师道信任配方的真实性,乐天便在泾州盘桓了几日,直到炸药实验成功。

无暇顾此,乐天低声言道:“大帅,这炸药配方干系重大,若是为夏人所得,成果不堪假想,还请大帅妥当保管此炸药配文,万万不得外流出往。”

“晚辈与刘帅军中效率,又岂不知晓!”乐天回道,又说:“晚辈之前曾看过本朝学士沈括沈大人的《梦溪笔谈》,其中曾言神臂弓于本朝神宗熙宁年间传进,沈老大人认为是名为李定者所献,也有人认为是一个名为李宏的人所献。

自神宗朝涌现神臂弩以来,蛮族极力避免与我大宋部队对射,由于在这上面很吃亏。”

“晚辈不知!”乐天摇头。

“我朝军法有令,此神臂弓不得遗失一具,或败不能携,则宁碎之,防敌得其机轮仿造!”种师道说道,又言:“在军械监,便是制作这神臂弓图纸,为了保密也是一事一图,每个工匠也只是做其中的一个部件,防止工匠将神臂弓的制作方法得了往!”

自古文人相轻,文官出身并不足以让二人气味相投,总体来说种师道出仕后的遭遇与乐天有点类似,但种师道却没有乐天的运气,皆在曾忤过蔡京与童贯的,故而被闲置过。

宋代重文轻武,不经意间种师道由文转武,这也是历代未几见的事情。

二人间的政|见极为不和,使得童贯对种师道心中生厌,在刘法统安城之败前,种师道还被童贯明升暗降,退到二线地带赋闲;种师道也知童贯权倾朝野,并不甚主动招惹童贯。

乐天与种师道相谈甚欢,言道:“天子有意联金灭辽,童师也是持有此意,种师当如何看待此事?”

“晚辈亦是这般认为。”乐天说道,随即又言:“晚辈认为眼下是西夏最为衰弱之时,而契丹人因女真人反叛自顾不暇,正是我大宋灭夏的最好机会,若错过这个机会,怕是再无机会!”

自仁宗天子朝夏贼自立以来,我朝若大胜夏人,辽人必会给我朝以压力,威胁我朝退兵,若我朝大败,辽人必会趁机落井下石,谋我国土讹我岁赐,今若趁机将此疮疥除之,也是我大宋之幸。”

“种帅所言甚是!”乐天在旁说道,“晚辈观天子在童帅鼓噪之下,也有与女真人结盟伐辽之意,更在今岁派人使金,商谈议和之事,晚辈也曾在朝中也如这般向天子进言,天子尚在迟疑之中。”

“大人,夏境探查飞鸽传来的消息!”

接过纸条,乐天细加观看,面色立时凝重了起来。随即眼力投向许将,问道:“这消息认真可靠?”

“可恶!”乐天愤然。

对于种师道,乐天自是不必忌讳,将手中情报递了过往:“种帅请看!”

乐天一笑:“也怪不得那夏人天子会出此下策,晚辈这车队里可是人价值百多万贯的彩礼,以他夏人蕞尔小国又如何拿的出这般多的钱财来做陪嫁,又岂不能够急跳墙!”

“种帅果然慧目如炬!”乐天拍马道。

乐天正色言道:“晚辈也是身不由己,这桩亲事本就是夏人天子提出,童贯等人在陛下眼前进言,强加于晚辈身上的,晚辈本就心无此意!”

叹了口吻,乐天言道:“晚辈虽左思右虑,但夏人之卑鄙实出晚辈之意料,晚辈西行出萧关之后,怕是……!”

永利、割沓尚未平,夏人必不会在此处动手,若袭击你必须选择在萧关以内的我大宋境内,如此来才会让他们夏人洗清嫌疑,不会让我大宋落得口实!”

种师道言:“本帅虽为泾原路经略安抚使,但我大宋有制,欲调兵遣将必经过总管六路边事童帅批准,若不然便是违制!”

“此小事尔!”种师道只是一笑,言道:“欲调兵遣将又有何难,时有军情报言永利、割沓时常涌现小股夏人扰兵,老夫只需向童帅奏请调兵声援便可!”

己经是老行伍种师道摇了摇头,认真为乐天分析道:“不过,你这娃子莫要兴奋的太早,党项人欲袭杀于你,必不会以军服示人,定会以草寇面目涌现,老夫能救得你,却不能护得你的周全,日后你还是免不了要进夏境,所以老夫只能护得了你在宋境,出了宋境老夫便无能为力了!”

显然不能懂得乐天的意思,种师道诧异道:“你这娃子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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