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许“秋后问斩”,一年之有一大半的时间不能履行大辟之刑,由于古人信任在春夏时节处决犯人,违背了天好生之德。
毕竟宋代依旧是封建社会,法制、人治、人情之间还是有很大冲突的,乐天知道“临刑关心”制度在大宋不必定会不折不扣地履行下往,更不能说在宋代已实现了“辇毂之下,无有冤人”。
但两世为人的乐天必须承认一点,一千年前的北宋,不但建立了一套相对完备的“临刑关心”制度,而且立法规定“不奉法者,并以违制论”,对违制的司法机关,勉励台谏官弹劾,容许“被苦之家”控告,确实是难能可贵。由于,即便是一千年后的华夏政|府,也未必能做得到这一点。
大理寺积了很多足够能判逝世刑的案子,牢房里也关押着很多秋后问斩的逝世囚,但大多都是些百姓谋杀或拐卖人口的案子,虽说罪大恶极,但不在能激起百姓强烈民愤的领域之类,而且现下才不过四月,眼下间隔逝世囚秋后问斩的秋季霜降后至冬至前还有一段时间。
而乐天知道,自己六月四日便与茂德大婚,这大理寺卿也便做到头了,此时自己若不动手,这三口铡刀不仅白白铸了,而且“乐清天”这个大名自己怕是再也顶不了。
而若自己此时强行将这些逝世刑犯问斩,一来王黼等人恨不得兴风做浪来弹劾自己,二来“乐清天”这个名头也有些名不符实,实在自己只是铡了几个蟊贼,间隔包拯“龙头铡,可铡犯案之皇亲国戚、凤子龙孙。虎头铡,可铡贪官贪吏、祸国奸臣。狗头铡,可铡土豪劣绅、恶霸无赖。”的境界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了。
“侯爷,这是李彦、张佑、杜公才三人的供状,三人对自己所犯之案供认不讳,请侯爷观阅。”
在乐天犯难之际,掌管大理寺右治狱的大理寺少卿徐大人走了进来,身后还随着两个吏,将三张供状拿出来之后,又将一摞供状呈在乐天眼前,接着言道:“侯爷,这是自松公才以下一众西城所宦官胥伇帮凶的供词,请侯爷过目。”
听到大理寺少卿徐大人这么说,乐天忽的灵机一动,紧接着神情一振,将手往桌案一拍,兴奋的说道:“是他了!”
见乐天如同疯魔了一般,徐大人与两个书吏齐齐一怔,尽是惊异的眼力看着乐天。
脸露出兴奋的笑意,乐天吩咐道:“徐大人,你且往张榜,将是凡家有支属被西城所杖杀、家地步被公田所侵占,之家庭百姓尽数与本官请来,本官要与他们做主,还他们一个公平,还我大宋一个朗朗的乾坤。”
大理寺少卿徐大人试着问道:“大人要审问杨戬与西城所一众相干涉案职员?”
“当然!”乐天点头。
忽然,乐天觉的李纲到此时未曾还京,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桩好事,虽说自己与杨戬避嫌,但为了“乐清天”的这个头衔,自己眼下也顾不得很多了。
随即乐天尽是正气凛然之色,接着说道:“若不是杨戬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百姓怎能流离失所,天下怎能民变四起,今岁又怎能惹的天怒人怨,使得我汴都四周州县大旱,这岂不是天在向我大宋示警么,若不除此等贼人,这天灾、**又要持续到何等时候?”
“这位爷今天是怎么了?”徐大人在心想,又不敢与乐天反驳什么,只好唯唯喏喏。
“杨志!”乐天唤道。
守在门外的杨志忙进得屋来,拱手道:“侯爷唤我何事?”
“燕小乙还未离开汴都罢?”乐天问道。
杨志忙回道:“回侯爷的话,尚未曾离开!”
“你往寻燕小乙,与他这般说……”将杨志唤到近前,乐天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且声音越来越小。
得了乐天的吩咐,杨志忙出了大理寺,向街行往。
没过几日,全部汴都在街头巷尾间渐渐有流言传起,杨戬被下进大理寺狱,哪怕是铁证如山,但陛下看在杨戬服侍自己多年的份,不忍见其杀头,只待风声平息下往,便将其放了。
还有传言说,当朝执宰王黼与太傅梁师成与杨戬私情甚笃,极力在陛下眼前保其不逝世。
……
在种种传闻流传之际,梁山泺在运动京西、京东、河北诸路民变百姓队伍又有蠢蠢欲动的迹像,据说也是由于朝廷对处理杨戬一事久拖未定引起的。
汴都城有这般传言,京畿、河北诸路民变百姓又有蠢蠢欲动之势,自然与乐天脱不了干系。
杨戬可以下狱,可以治罪,但杀不杀杨戬,真还要看徽宗赵佶的脸色与意愿行事,龙头铡、虎头铡、狗头铡固然铸了出来,但不拿一个足够份量的人物来祭刀,这铡刀岂不白置了。
再有一个多月,自己娶了茂德帝姬,怕是与仕途彻底无缘了,乐天自然不想将审问杨戬这个名头让与他人,更要显示出自己铡刀的威风,无奈之下乐天便造起了声势,汴都城街谈巷议的流言便是乐天放出来的,梁山泺与京西、京东、河北诸的民变队伍蠢蠢欲动,也是乐天指使燕小乙往鼓动的。
由于只有杨戬这样的大案要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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