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婉转,却像是一只毒蛇,寒意不知不觉便侵入了骨子里。
陆白一时间失神,她怎么样也没想到画扇会下这么重的毒手,竟然直接拖出去处死了,不管怎么样,那名侍女已经陪在她身边许多天了,虽然有时候太过天真,但那毕竟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啊,这样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你将她……处死了?”是她害了那个侍女,心中的愧疚感就像潮水一样蔓延而上,快要将她淹没了。
“是啊,那么不懂规矩的侍女,怎么可以放在陆姑娘身边呢。”处理这么一个小小的侍女,只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画扇笑了笑,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陆白闭了闭眼,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着了画扇的道,一个侍女而已,死就死了,她只不过心中有些不舒服罢了。
“夫人说的是,我本来是让她去借碧玺手串的,这不是,还得我亲自出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待会儿再难受也不迟。
画扇倒是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听到这些打打杀杀之后还可以这么镇定,可这串碧玺手串戴在手上已经多年,她想要夺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陆姑娘是看上这只手串了吗?”画扇缓缓的笑了,抬起手腕,纤细的弧度上挂着一只红得发亮的珠串,晶莹剔透的泛着光芒,漂亮极致。
陆白鼓了鼓掌,习惯性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线。
“是呢,这串碧玺色泽可真好,我还从未见过呢!”
“且不说陆姑娘没见过,连我都未曾见过呢,这只手串还是当年西方如来佛祖赏给南海观音的宝物,后来不知怎么的,又上供给了我家夫君,这才到了我手上。”画扇抚着手上的这只手串,通体发红,而且还带着一丝丝暖意,当初连城钰也曾真心对待她过,这只手串就是最好的证明,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东西就慢慢的不复存在了。
碧玺属于水晶一类,水晶又是佛教七宝,本来就带着传说色彩,才使得这串手串更加珍贵。
“所以啊,夫人戴了这么多年,不介意给我玩玩吧。”陆白从心底里不稀罕别人戴过的东西,可是只有戳到画扇的最痛处,她才会彻底发作,碧玺手串不重要,重要的是借此引发的事情。
画扇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要褪下手串的意思,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人,竟然敢开口向她索要。
“这串碧玺手串是开过光的,若是命格不够尊贵的人戴了,怕是压制不住呢。”只有这些卑贱没有受过教养的人才会如此,无论到什么时候,女子都应该端庄自持。
陆白从未觉得自己的命格不够尊贵,这些说法都是骗人的,她也用不着因为画扇这句话翻脸。
“不怕夫人笑话,从小就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是福禄双全贵不可言的命格,所以这碧玺手串给我再合适不过。”嘴上的功夫谁人不会,这些随便编的话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白已经是明目张胆的开口索要了,她才没工夫和画扇打太极。
“可惜这只手串我戴了多年,陆姑娘是准备要夺人所爱了吗?”话音刚落,画扇便直直的看向她,她今日可以将这只碧玺手串要走,明日就可以拿走别的,所以绝对不能忍让。
“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想要借来玩玩罢了,之后还会完璧归赵。”陆白怔了怔,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她本以为像画扇这种出自名门自幼教养甚好的女子,只会一直忍让,顶多是拿话刺激刺激她罢了,谁知道竟然真的有要翻脸的趋势。
要是在这个时候翻脸,陆白可顶不住,周围全都是画扇的人,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万一动起手来还是吃亏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画扇在心中不屑的冷哼一声,她还以为她的胆子有多大,原来也不过尔尔。
“若是我不肯借呢?”她又重新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接过茶盏,茶盏中的茶水已经换了一杯,浮动的绿叶像是会跳舞一样,来回的晃动着。
茶盏只是打开一条小缝,周围便溢满了茶香,这种香是纯正自然的,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陆白没料到她这么直接,不过她不肯借也就算了,到时候会有办法让她拿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奉陪了,快晚上了,连城钰这会儿应该在等着我回去了。”她莞尔一笑,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刀刀朝画扇的心尖上而去。
画扇闻言忽然间笑了,如同得了什么病一样,大笑出声,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她也全然不顾,猛然转过头来,一点点的靠近陆白。
“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别傻了!他们连城家的人各个都冷情冷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便她再回来又如何,连城钰啊连城钰,陆白已经不是那个陆白了,她不知已经转了多少世,就算有些许的记忆也消失殆尽了,现在的她不肯相信任何人,只要有人在她耳边稍微说些什么,便会立即引来猜忌。
陆白微微后退了一步,她凑的很近,眼中有着不同于往常的疯狂,她是被彻底激怒了。
“他……他就算喜欢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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