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惊恐的看着那条大蟒越来越近,直到距离只有半米的时候,陆白忽然从对面跑了过来,拿着手中的木牌挥舞在空中。
“别……别过来!”既然这个木牌可以保护她,那么也可以多保护一个梅妃,她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当然要全面思考之后再行动。
大蟒惧怕木牌上的法力,只能在关键时刻停住了,嘶嘶的吐着舌头,正面对着她们两个等待机会。
“你没事吧。”陆白终于松了一口气,望向身边的梅妃。
简直太可怕了,连梅妃都斗不过它,看来只有逃跑这一条路了。
“没事。”梅妃垂下眼帘,发丝凌乱,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条大蟒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似乎是在想些什么,忽然它的蛇尾一扫,将一边的破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两人扫去,速度之快只在一眨眼。
好在梅妃再不济身上也有几分法力,伸出手恰恰挡了回去,桌子被另一股力气阻挡住,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陆白心情十分的惶恐,这条大蟒太狡诈了,知道自己不能亲自出手,所以就找了一张桌子先来试探。
它现在恐怕真的是被惹恼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说是条大蟒了,早知道她就老老实实在那边蹲着,为什么要过来作死啊。
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梅妃刚刚抵挡了那张桌子,这会儿已经虚弱的闭上了眼睛,趁此机会,大蟒又继续故技重施,用尾巴大力的扫了一张破椅子过来。
梅妃忽然睁开双眼,素手吃力的举起,微弱的光亮闪过,那张满是灰尘的破烂椅子掉落在地,离她们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差点就特么被砸死了,陆白忽然脑子一片空白,觉得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一个错误。
她们两个人当中,只有梅妃是妖,有与生俱来的微弱法力,只要将陆白手中的木牌弄掉,她们就都像是砧板上的肉,毫无反抗之力。
大蟒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紧接着从不远处又扫来一块木板,木板上沾染着刚才那些侍卫的血迹,明晃晃的,带着说不出的妖异之感。
陆白拼命的晃着梅妃的手,只希望她能再坚持坚持,救她们两个人一命。
可是梅妃忽然弯下腰,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木板朝着二人砸过来,陆白只被砸到了手臂,巨大的冲力让她歪向一侧,手中忽然一松,木牌甩向不远处的一滩血迹中。
玛德,陆白意识到手中的保命符丢了,便立即爬了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可还没摸到木牌,腰间忽然被什么东西拖住,死死的被卷了起来。
那条大蟒得意的嘶吼了一声,粗壮的尾巴将她卷在空中,它早已等待多时了,这下终于得逞了。
陆白被吊在半空中,胃里现在来回翻滚,中午吃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而且她还不能挣扎,大蟒身上那股粘腻之感直让人有股说不出的恶心。
“救命啊!”她拼命的蹬着腿,朝着地面上看去。
这得有一米高吧啊喂,她有严重的恐高症啊!
梅妃斜斜地倒在地上,一手捂住心口,抬起眼往陆白的方向看去。
这下完了,陆白苦着一张脸,梅妃的眼中分明写着“爱莫能助”四个大字,现在只有靠她自己了。
大蟒为了报之前的仇怨,先是不紧不慢的将她吊在空中,然后忽然一下子狂躁起来,将她甩的高高的,狠狠的扔在地上。
陆白直接摔了个狗啃泥,脸朝下的那种,整个老腰恨不得都要断了,嘴里摔破了皮,一股子铁锈味哽在喉头中,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条大蟒再一次将她卷了起来,这一次没有这么便宜了,而是直接将她甩在了一边的柱子上,刷了漆的柱子本就硬,再加上内里是楠木的,撞上去之后恐怕就算是不死也得夺去半条命。
陆白万幸没有撞到内脏肺腑的关键位置,可是却听见双腿关节处传来“咔嚓”一声,像是活活的被人打断了一样,疼痛蔓延到四肢,顿时间额头上满是冷汗。
那条大蟒此时十分得意,自己终于报仇了,它现在倒要看看,她还怎么像以前一样猖狂。
陆白忍着痛苦睁开眼睛,木牌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如果能再一次将木牌拿到手中,她就能躲过这一劫,否则再这么被折腾下去,她的命迟早要搭在这条大蟒手里。
她抬起头,有预谋的先看了那条大蟒一眼,果然,它正在得意之中,兴奋的甩着尾巴,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陆白一点点的匍匐前进,双腿应该是断了,每动一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自小怕疼,一点点的疼痛都要哭上半天,可这会儿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哭了,她只能朝着目标一点点的进发。
蹭过地上的血迹,陆白不管不顾的往前爬着,身上满是脏污,正当她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正准备伸出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木牌的时候,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拿了起来,纤弱如玉,目光却坚硬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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