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飞很从容的下了床,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服,他很庆幸:狗子和小风走得太及时了!他也有些后悔:鬼子来得这么快,看来郝玉文还是靠不住啊!也许……昨晚自己也应该离开这里的。
几个鬼子将林逸飞带进了宪兵司令部,却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带他上楼,而是来到了一楼走廊的尽头,这里有一条向下的楼梯,直通大楼的地下室。
陌生的环境,莫名的阴冷,林逸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些鬼子军官将林逸飞带进了一个狭小的房间,进门后,他们收取了林逸飞除了衣服之外所有的随身物品,然后便退了出去,并锁上了房门。在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再和林逸飞发生过任何的语言交流。
随着铁门关闭时发出的声响,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林逸飞惨然一笑,开始环视起了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房间很狭小,光线很昏暗;整个空间只有两处光线的来源,除了那扇已经关闭的铁门,还有一“缕”窗户;那窗户本来就很窄小,还被后院平地的泥土遮住了一半;房间里的家具也很简单,一个行军床,一把椅子,还有……没了!
林逸飞擦了一下那把椅子,还算干净,他安心的坐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莫名的想笑,结果,他还真的就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自从和小仓正雄开始了较量,林逸飞就知道这是一场属于猫和老鼠的游戏:老鼠可以不停地赢,但是只要输一次,那就是生命的终结。而现在,他真的输了,尽管他输得有些不服气。
眼前的环境告诉林逸飞,他被出卖了!就在两个小时前,他本有机会逃脱的,可是他却决定留了下来,他曾经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打算搭救郝丰年父子,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的现在,他却被郝玉文无情的出卖了。所以,对于这样的失败,他很不甘心!
不甘心?不服气?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被捕了,身陷囹圄。真正的胜利者是那只猫,小仓正雄!
林逸飞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在小窗户透进些许阳光的时候,外面的走廊里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那是马靴的铁掌抨击水泥地面的声音,很清脆,还带着悠长的回音,如果林逸飞没有猜错的话,是那只猫来了!果然,小仓正雄踏着胜利者的步伐,带着属于胜利者的笑容,步入了这间小囚室……
小仓正雄表现的彬彬有礼:“林会长,惊扰了您的好梦,把您请到这里来,实在抱歉!”哼,戏谑的口吻。
已经注定了失败,可林逸飞不想在气势上再次落败,他指了指身边的小床,很轻松的说道:“没关系,我对环境不是很挑剔,在哪儿都能睡得不错!”
“哈哈……”小仓正雄笑了起来:“林会长还是那么风趣!”他浅笑着说道:“林会长是个聪明人,想必您已经知道我请您来这里的目的,怎么样?您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林逸飞轻松的叹了一口气:“那就要看小仓太君想要知道些什么了。”
“爽快!”小仓正雄将两手一摊,回答道:“我想知道您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只要是您知道的事情,我都很感兴趣!”
林逸飞笑了:“那可真是不少,我想……我很有必要仔细的想一想。”
没想到,小仓正雄十分的通情达理:“可以!从现在开始,您有大把的时间去想那些事情!适当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帮您做一下回忆!”说完,小仓正雄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回头朝林逸飞笑了笑,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给林会长拿些被子过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打扰他!良好的睡眠有助于他的回忆!”
猫就这么走了,房间里剩下了一只老鼠。
人,到了绝境,心,反倒放宽了许多!去他妈的!睡觉!
接下来的平静让林逸飞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严刑,没有逼供,甚至没有审讯;按时会有人送饭过来,按时会有人送水过来,粗茶淡饭,勉强可以入口;只是如厕的方式让这个公子哥儿有些不习惯:一个木桶。尤其让林逸飞难以接受的是,那支木桶竟然和送米饭的那支桶一模一样,这让林逸飞觉得那些米饭也有些反胃了。
夜里,这里就不像白天那么安静了,总有各种凄惨的叫声从门缝儿里传来,相伴的还有皮鞭的脆响和粗暴的咒骂。每每听到那些声音,林逸飞都会心生恐惧,他想起了他的程老师,难道这里就是当初关押程老师的地方?应该不是,因为在进来的时候,他没有看到程老师所说的那座“水牢”。
鬼子会怎么对付自己?这成了林逸飞平时考虑最多的一件事情。一想到程老师的惨状,他就不寒而栗,忍不住伸手揉摸着自己的膝盖:还好,他们还在!可是明天,它们还会属于自己吗?
就那么过了三天,也许是四天,有宪兵队的军官将林逸飞带出了小囚室,不过,他依旧没能走出那层地下室,那些人只是把他带进了另一个相对宽敞一些的房间。刚才在走廊里,平时听到的那些惨叫声更加的清晰了,林逸飞的心头一寒:难道……这是要开始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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