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远,我出手的力道可不轻,而喜宁却能一把接住,还能拿准部位,不受一点伤,这让我吃惊不小,差点就要拜喜宁为师,学徒手接剪的工夫!”
难道喜宁真会武功?朱祁铭心中一震,眼力倏然一亮。
“事后我好奇地问过母妃,母妃对喜宁的来路却一无所知,母妃说,喜宁进东宫时未经内侍监简择,故而内侍监都不知道贺宁的过往经历,只怕太皇太后、皇太后也不知他的底细!”
这不是空话么?白搭了我一盏明前茶!朱祁铭猛然起身,就想撵人。
“等等!”郕王招招手,一本正经隧道:“内侍监里或许有关于喜宁的具体档案,你托人查查不就明确啦?”
“这还用你说!”朱祁铭没好气隧道:“查过了,籍贯辽东,宣德五年净身进宫,如此语焉不详,如何能查出端倪来!”
“看来喜宁确定瞒下了什么。”郕王双目一张,似有所悟,“诶,听说喜宁是女真人!”
“此话出自何人之口?”
郕王想了想,随即摇头,“忘了,许是我记岔了也未可知。”
你说话到底有无准头!朱祁铭气得不轻,就想再次上前撵人,却见郕王断然伸出一只手,坚拒朱祁铭的驱赶。
“王振!”郕王凝思片刻,渐渐道:“当年东宫的那帮旧有内侍确定多多少少知道贺宁的底细,尤其是王振,王振素有心计,故而从王振口中不难套出喜宁的底细!”
朱祁铭一个劲地咬牙,“你在说梦话吧?”
“等等!”郕王双手托腮,沉思很久,继而缓缓点头,一副胸有成算的样子,“嘿,我总算想明确了!我已获悉那日雍肃殿聆讯的消息,知道贺宁涉嫌参与你遇刺被掳一案,而王振极力替喜宁开脱。如今想来,必是王振知晓喜宁的老底,喜宁也握有王振的痛处,王振畏惧拔出萝卜带出泥,故而与喜宁结成攻守同盟!既然如此,何不狠下心来扳倒王振?若能如此,喜宁的恶行自会大白于天下!”
又是老调重弹!朱祁铭忿然上前,一把捉住郕王,将他拽离座椅。郕王连忙伸出左手逝世逝世捉住书架不放,两人僵持不下,就定在了那里。
“越王,你就如此畏惧王振么?”
“我岂会畏惧一个权宦!”见郕王逝世乞白赖地不肯走,朱祁铭沮丧地松开手,“亲王本不该预政,而今皇上屡屡破例,我已满足。扳倒王振?除非你想与皇上作对,否则就是做梦!你我身为亲王,违制参与内外官之争,那会地动山摇的!一旦如此,我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得不偿失的事,智者不为!”
社稷大事自有定数,天子贤明也好,平庸也罢,这便是定数,只要你不是存有谋逆之心,就得承认现实,要想影响天子的决断,即便是行事方便的朝中重臣也得拿捏好分寸,举动受限的亲王自然要更加谨慎,很多时候,衡量利弊得失,断定明确成算与机会,这远比豁得出往的勇气重要。
郕王今非昔比,他不是不明确这个道理,而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他在朱祁铭眼前可以说说便宜话,就像俗语所说的那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时,崔嬷嬷领着烟萝走了进来,“越王殿下,烟萝求见。”
人都进来了,还求见什么!朱祁铭淡然扫了烟萝一眼,见她依然是一身宫女装束,但显然描过眉,敷过纷,发髻也捯饬得十分醒目。唉,女为悦己者容!
烟萝直直地看着郕王发呆,却忘了给别院的主人行礼。
朱祁铭移目看向门外,见那些锦衣卫避在远处,半隐住身形,他心中有些许的担心,凝神一想,终于释怀。那些锦衣卫当然不会把郕王、烟萝的秘事传进皇太后耳中,至于将此事传进皇上耳中嘛,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往事过了许久,该放冷了,如今皇上再闻此事,顶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偌大一个别院,又有锦衣卫站岗,认真是有情人幽会的尽佳场合!
于是,朱祁铭转身怒视郕王,“难怪你赖着不肯走,本来还有这一出好戏!早就约好的吧?真会找处所!”
他举步朝门外走往,在门外扔下一句话:“书房里满是经史子集,举头三尺便有先圣先哲的神明,你们须懂得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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