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盲”?
星河郁闷,茶,乃修仙者的通行饮品,与酒齐名。修仙者,可以不吃饭,但不可无茶、无酒。巧了,自己就是喝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星河,你可成了非主流了……”
符志竟也打趣他,实在令人无语了。
“滚!”
星河佯怒。
“哈哈哈……”
昊晨看得羡慕,五人都是年轻俊杰,人中龙凤,个个都是可执牛耳之辈,竟也能相处如此融洽,心生好感。
“噢,还没自我介绍,在下昊晨,雀岭人氏,无门无派。”昊晨心生结识之意。
四人看向星河,这个动作令昊晨心动一动。
“在下星河,天剑门门下。”
“在下符志,符宗门下。”
“龙吟海,万灵海。”
“妹莲采露,天音湖门下。”
“曲无门。”曲无门传音道。
“曲无门!”昊晨一惊,手不禁抖了一下,这令五人心中生疑。
昊晨怔了一会儿,表情忽然变得苦涩,苦涩中透着痛苦。
“幸会,幸会。”他一抱拳,又苦笑道:“五位一定对在下有所怀疑吧?”
符志笑道:“岂敢,我等虽与昊晨兄只有两面之缘,但见微知著,昊晨兄定不是那包藏祸心之徒,只是心中有些许不解而已。”
昊晨轻轻看了看符志,又看了眼曲无门,复又低头看着茶杯,语出惊人——
“五位,是冲着吴家来的吧。”
气氛陡然凝重。
六人并未采取隔音措施,在坐的又都是修士,因此,此言一出,不少人都开始关注这边。
“你怎么会知道?”
星河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冷意,虽然他们带着目的而来,但也不想意外的事情发生。
“因为,在下曾经是……吴家嫡系。”
昊晨此言一出,顿觉整个人坠入无底血狱,骇人的煞气几乎要将他杀死!那是充满仇恨的煞气,带着有点熟悉的血腥气。
周围的人也感觉像陷入血海之中,尽皆骇然,有些心神较弱者竟下意识地跃开,惊出一身冷汗!他们实在难以置信,这要怎样的经历,才能激发出如此骇人的血煞之气!
“五木院落,严禁挑衅!”
一个声音在上空响起,不怒自威,而空中无人!
符志与星河视,传音道:“是外面的老者。”
星河点头。
曲无门也收敛了气息。
符志放下戒备,问道:“昊兄所的‘曾经’……”
昊晨并未因曲无门的煞气而有任何戒备,那一刻的他,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与疲惫,竟到了忘记危险的程度!曲无门发出煞气而无回应,因此心有所感。
“杀戮过重,纵然强盛一时,久必取祸,终非正道。”昊晨表情落寂,摇头道:“无奈在下人轻言微,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愤而叛出吴家,改姓昊。”
沉默……
“那日昊兄所为,怕也是用心良苦。”符志叹道。
对那日的情形,符志始终不解,吴群杀人,昊晨要救人,但杀人者却不想杀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二。
“呵呵,用心良苦有何用,不过是一个数典忘祖,忘恩负义‘叛逆’罢了。”
罢,一饮而尽,竟把茶当酒喝了,等回过味儿来,才发现糟蹋了好茶,自嘲一笑道:“在下也成茶盲了。”
曲无门没想到,同为吴家人,竟也有如此特别之人,他不由想起秋夜的爷爷,两人竟也有相似的感觉,不觉叹道:“忠诚与背叛,立场不同罢了。”
再次沉默。
“我等的确为吴家而来,昊兄要怎么做?”星河盯着他,这是个令人为难的问题。
昊晨落寂叹道:“善恶终有报,天意人心如此,在下虽有心赎家族之罪,但终究改变不了事实,徒呼奈何!”
“吴家做恶太多,天亦难幸之。”符志劝道:“但昊兄既有此心,天必酬之。这个‘昊’姓,不正是延续吗?补齐了吴家所欠缺的那一笔,昊兄,天必不负你!”
昊晨看着符志,神情复杂,半晌方道出一个“谢”字。
理虽如此,但,人难以背弃自己的情感,这无关善恶。
昊晨又看了看曲无门,想点什么,却终究未能开口。
道了声“后会有期”,昊晨走了,那落寂的背影叙着无奈与悲哀,令人唏嘘。
……
星河五人又逗留了一段时间,院落里的人都在谈论灵宝楼被劫之事,吴家封锁不了消息,真相大致被发掘了出来,令人震惊。
“灵宝楼上到主事吴尚,下到店员,无一幸免。”
“怎么也有三十多人,什么人这么狠?”
“狠?有比吴家更狠的吗?动辄灭族。”推波助澜者反驳道。
“不会是复仇吧?”
“灵宝楼的法宝被洗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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