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局局长是一个资格很老的局长。也不知为什么当了近二十年却升不上往也没降下来。由于资格老他就不把人放眼里。由于资格老他就老奸巨滑不会得罪人。听说凡是请示拨款的经费转到他手上他尽不怠慢总批批准批拨只是这批准批拨却有所差别他真要批拨的就把字签在左下角不批准批拨的那字就签在右上角外人看了也提不出异议手下办具体事的人一看那签字的地位就懂得该怎么处理了。
本来都是局长的时候财政局局长对国土局还是很照顾很给面子的但是李向东当市政府秘书长后他就变得客气了见面那笑也显得皮笑肉不笑说的话儿旁人听不明确当事人却知道那话里躲着话一句句针儿似的让李向东感到到市政府秘书长那位子本该是他的却让李向东占了。李向东能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此李向东很少和他打交道。
固然市政府办公室的请款报告也转到财政局那边批拨但是根本不用太操心只要能转到财政局财政局局长想不批也得批。他不可能分不清哪些部分可以得罪哪些部分得罪不起。
然而现在李向东要帮文化事业局追拨款性质就不一样了。
财政局局长在电话里还是笑。
他说文化事业局的报告我已经批了当天就批了。我这人的办事作风几十年不变当天的事尽不会拖到明天往办。
他说可能是下面碰到了什么麻烦了。
他说你李大秘书长也别太操心这事那些部分单位鬼得很天天喊穷但没一个是真穷的。每一个部分单位都比我这财政局局长手头松宽只要他们少点奖金即使不把款拨下往他们也能把事情办得好好看看。
李向东也笑着说：“你是不是太官僚了？文化事业局是什么单位你还不明确那局长都快急疯了。”
财政局局长说：“李大秘书主座僚了吧？那文化事业局局长可是演戏出身他要扮可怜立时可以挤出眼泪来。”
他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几次我们这边款没拨下往他们就想措施把事儿办了。既然能把事儿办了那请示拨款就有讹诈嫌疑了。
李向东还是笑说：“你这话可是很打击人积极性的人家等你拨款没等下来想措施把事办了却落了个讹诈嫌疑。”
财政局局长在电话里也笑说：“应当表扬应当表扬！你李大秘书长的程度就是高。”
他说能有措施把事办了就很能阐明一切。
李向东说：“能阐明什么呢？阐明他们有钱吗？假如他们只是赊帐呢？想措施向一些购置设施的店展老板赊帐拖欠别人的人工款这社会就有不稳固因素了。”
财政局局长说：“你可别吓我！前几天我到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心脏不好你这么一吓我胸口都有点痛了。”
李向东说：“你没什么事吧？”
财政局局长说：“没什么大事。”
李向东说：“工作是国家的身材可是自己的不注意身材只有自己受苦！”
财政局局长说：“感谢非常感谢！”
他说你不能只说别人自己也要注意。你才四十吧？身材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正是干事的时候有经验有精力身材也好但是别忘了照顾好自己的身材到了五十多到了我这个年纪才来注意很多事情就来不及了正所谓戒备于未然嘛。
李向东不再接他的话。他感到这话不能说下往了说着说着自己竟进了他的骗局转了话题。
李向东放下电话绮红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问：“小姨子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李向东不好说得太具体只是说：“应当知道的。”
绮红说：“是你告诉她的吧？”
李向东说：“我傻了吃错药了也不会告诉她。”
绮红说：“那就是她猜到了。她应当能猜到的。这几天怪不得她都没给我电话。”
李向东说：“你就不能先给她电话？”
绮红说：“我还好意思给她电话吗？”
她说都是由于你每一次见你你总不怀好心总要缠着我。
她说你这算什么？你把我看成了什么？把小姨子看成了什么？
她说我们是你的玩偶吗？
李向东就不敢吱声了。
……
李向东感到应当到财政局往与财政局局长坐下来面对面谈再在电话里谈谈多少次也谈不出成果。他只带了小刘往财政局。招待他们的是秘书科的一位年轻女秘书长得有点像绮红胸也挺挺的但从后面看李向东就感到她比绮红逊色了很多。她说局长马上就回来。她把他们带到财政局局长的办公室。
那办公室很窄小放一张办公室桌一套沙摆一副茶具就显得没走动的处所了。李向东心里想这财政局局长还是很俭朴的换了别人坐他那位子掌管着市财政这大钱包还不把自己的办公室装修得俏丽俏丽。
女秘书蹲在过道上给他们沏茶小刘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你往忙你的吧我们自己来！女秘书笑了笑却没停下手里的活把茶沏好了斟满了才说你们再等一会吧。然后出往了。
小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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