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说，你跑到青山市来，臭骂我一顿是为什么？把我说得不像个人样是为什么？是你心里不服气，还是感到自己实在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说，你不完整是越来越看明确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你还看明确，我是一个让你陈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了。不仅在女人方面，就是在工作能力方面，特别在巴结上面人方面你也自叹不如。他说，我没有说错吧？
陈坚便“哈哈”笑起来，鼓着掌说：“好你个李向东，什么都让你看透了，一下子把我剥得*裸一丝不挂了。”
黄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陈坚说：“有些事你未必知道了。”
他说，这个李向东，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李向东了。那时候，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土包子，除了市县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别说省里，就是地级市，也没人撑他。
他说，那时候，他没有我陈坚还真不行，只能呆在市县那个小处所，了不起当个市长助理，当个政协副主席。现在可不一样了，一不留心，靠上省政府重要领导了，副省长都怯他几分。
他说，我承认，以前，我在市县投资那个项目，完整是出于帮你李向东，反正那项目放在哪都一样，当然放在老同学的地头比放在陌生人的地头要好。现在却不一样，我陈坚想把项目放在青山市，有谄谀你的巴结你的意思。你说，你让不让吧？容许不容许我谄谀你巴结你吧？
陈坚说：“别人谄谀你巴结你，你可能还有戒心，还怕别人图谋不轨。我陈坚谄谀你巴结你应当不会有戒心吧？不会拒我千里之外吧？”
李向东说：“你得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陈坚说：“你这什么态度？”
他对黄说，你看看，他这是不是小人得志？李向东也对黄说，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往省城想要见他，他那是什么态度？竟说我是往求他，说我碰到麻烦搞不定想求他出面找副省长解决。我说，我找他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他，他还不信任，把我的电话也挂了。他说，现在，挨了副省长一顿臭骂，终于明确我不用找他也能搞定副省长，这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有大转变。
陈坚说：“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有什么不好？对你李向东是非常有利益的啊！”
李向东说：“问题是，你一百八十度的背后，还暗躲着说不清的东西，谁知道哪一天，你陈坚想要我干什么？以前，多是我求你帮忙，现在，倒过来了，应当多是你要我帮忙了，你说，我是不是应当考虑明确，应当不应当吸收你的这个所谓的人情？”
陈坚说：“以前我考虑过吗？以前，多是我帮你的时候，我考虑过吗？你坦率说一句，假如，我不来你这投资，假如真碰到什么事，我想要你帮忙，你就不帮了？”
李向东说：“很难说，看什么事吧！”
陈坚说：“不违法乱纪的事。”
李向东说：“违法乱纪的事似乎也帮你干过吧？”
陈坚心里明确，说：“不提了，不要再提抓进派出所那件事了。我陈坚尽对不会再找那些乱七八糟女人，尽对不会再被抓进往。我们说现在，假如，我要你像以前我那样帮我，你帮不帮？假如，我想当得什么大官，要你找省政府重要领导说几句好话，你找不找？”
李向东说：“你陈坚还想当什么官？坐着那个国企至公司总经理的地位，守着那几千个亿的国有资产，肥得冒油，有事没事跑到这里投资，跑到那里办企业，风光得很威水得很！你还想到哪往？”
陈坚摇头说：“你是不知道我的难。”
他说，那个地位也不是好坐的，每时每刻都有很多人盯着，恨不得碰到什么机会，捉住我的什么痛处，一下子把我推下来。
他说，坐在那个地位上，你不可能不干一些自己不想干的事，不可能不干一些不便于说出口的事，时间长了，那些事干得多了，自己也会感到心虚夜里睡不着觉，经常就会有平安着陆见好就收的动机，他说，那一天，我想通了，不再想在那地位上呆了，确定会找你的麻烦，确定会要你找省政府重要领导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李向东说：“只要你的请求不过火，我开得了那个口，不会不帮你。”
陈坚说：“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举起杯，说，我们再喝。他说，你说吧！你想什么时候签合同，想把那个项目放在那个县？李向东说，我想放到远县往。陈坚说，没问题。李向东又说，明天，让黄带你往看看，那是我们青山市最边远的县。离市区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陈坚说，你就是放到山沟沟里也没有问题。
李向东“哈哈”笑了起来，说：“所以说，实在，你陈坚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比我也好不到哪往。一个口头承诺，你就什么都不顾不管。”
他说，刚才，还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实在，你也差未几，我们有几个人不是见好就想靠，见大树就想躲在树下趁凉？靠得到靠不到，人家让不让你趁凉？那是一种本事。
他说，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说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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