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子妃?”齐娣到了青翎的暗示,听得这话果真眸光微闪,透过镜子望向身后的青翎,冷笑道,“青翎,别以为本宫当真不知道你的心!不过,为了太子殿下,本宫与你合作一次,倒也无妨。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青翎并不在意齐娣这番不留余地的话语,反倒是含笑行了一礼,恭敬地道:“娘娘睿智,青翎佩服,不知娘娘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哦?今日有什么特殊的不成?”
青翎含笑道:“奴婢听说,今日太子妃好似是随着皇太孙出宫呢。”
“皇太孙?”听到这话,齐娣当即皱起了眉头。
太子的子嗣稀薄,秦曜乃是如今最成器的一个,更是自幼被当做皇太孙教养,非一般能比,若是让夏云这个来乍到的控制了去,加之太子对她宠爱有加,又哪里还有他们过活的份儿?
及此,齐娣的神更加阴沉了几分。
“皇太孙出宫就出宫,她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见齐娣单单是这样就变了脸,语气中的怨怼,活生生像是个妒一般,没得惹人生厌。青翎在心中嗤笑一声,就这种货,也企图占太子殿下的宠爱,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照照镜子,瞧瞧她自己那是一副什么模样!
心中不屑归不屑,但作为自己手中的一把,她要的,就是齐娣的这份怨毒和愚蠢!
青翎长叹一声,眉目间满是担忧的神。
“娘娘,原来您还被蒙在鼓里呢!”
齐娣越听这话越觉得心中不安,忙急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快说!”
青翎也不再卖关子,垂首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不仅仅决定要将皇太孙殿下过继到太子妃娘娘的名下,更是许了太子妃的要求,让她随皇太孙殿下一同往老太傅,习之道!”
“什么!”听得这番话,齐娣大怒,猛地拂袖,将梳妆台上的一应物什统统扫落在地,“牝鸡司晨!这贱人她竟敢牝鸡司晨!”
青翎眸中划过一丝冷笑,口中却叹息道:“娘娘,您千万不要动怒,没得伤了自己的身子。这东宫中的事儿,说到底还不都是殿下说了算的。只要殿下开心,就算是牝鸡司晨,我们又能拿她如何呢?”
“哼!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能够治得了她夏云得了!”
齐娣冷哼一声,抬步便要往殿外而去。
青翎见她这般怒容便往外而去,忙上前将她拦下,急声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让开!本宫要去母后那里告她夏云一状!且看她还如何恣意逍遥!”
青翎为料到齐娣会如此冲动,听闻此语,心惊之下忙上前将她拦下:“娘娘!娘娘!您是糊涂了!”
啪!
青翎话音未落,一个巴掌便毫不气地印上了她的脸颊。
青翎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只觉得额头一阵阵眩晕,还隐隐能够听见齐娣的怒骂声……
深吸几口气,青翎勉强压下中的怒火和恨意,强逼自己咬牙保持声音中的恭谨,颤声道:“娘娘,就算您怪罪,青翎还是要说!您就这么冲到凤仪宫去,当真以为,皇后娘娘就会顺着您的意行事吗?”
“你……”
未等齐娣开口,青翎便连珠般地接连发问:“就算皇后娘娘不顾念太子殿下,当真惩与太子妃娘娘。但您对太子殿下的决定如此阳奉阴违,此事若是传到了殿下的耳中,您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必定会一落千丈,甚至烙下个善妒的印象。如此一来,日后您在殿下面前,又要如何自?”
“我……”齐娣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辩驳的话语来,只得气急败坏地道,“那要如何?难道就任由那贱人这么称心如意不成?”
见齐娣歇了去凤仪宫告状的心,青翎这才悄然松下一口气来,眸中冷光毕现,道:“自然不是。娘娘,太子殿下之所以会如此器重于那夏云,想来也不过是因为她乃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出自书香门第,自然会些舞文弄墨的本事,这才会高看她一眼。但是,倘若她第一日便开罪了老太傅,甚至是让皇太孙出了什么岔子,那……”
青翎的话未曾说透,点到即止。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若是到这个时候,齐娣还是不明白该怎么做,那就不能怪她不给她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了!
扶着仍旧火辣辣地痛着的脸颊,青翎缓缓起身,躬身一礼,道:“该说的青翎都已经说了,还请娘娘仔细量。青翎告退。”
说着,便转身退了下去,方才合上房门,便听得屋传来齐娣的呼喊“来人”的声音。
青翎了嘴角,脚步不停地离去。
接下来,她只需坐山观虎斗即可。只希望,这位齐娣不要让她失望才是……
于此同时,另一边的夏云和秦曜一行一疾驰,已然到达了老太傅的府邸之外。
轿辇一停下,夏云转眸望向秦曜,含笑为他整理好衣衫上的每一丝褶皱,笑问道:“曜儿,紧张吗?”
“不……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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