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虽然母亲已经与卫家夫人提起了退亲之事,但依着她对卫雨的了解,他的骄傲与尊严,只怕不会轻易就这么任由自己被退婚。
况且,她总觉得,卫雨这次之所以这么急着娶她过门,其中定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原因,而且,必定是与夏府有关!
若是没有摸清楚这其中的关系,她又怎么放心在这个时候离京呢?
李氏见夏云久久不语,不由担心地问:“儿,怎么了?”
夏云顿了顿,道:“娘,女儿……暂且不想离京。”
“儿你……”
李氏听了这话当即有些急了,只以为夏云是心中还惦记着卫雨,放不下他,才不愿意离开京城的。
“娘,女儿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理清楚一些事。”夏云的声音中满是寂寥,听得李氏又是担心又是心疼,但也实在不忍心强迫与她。
“好好好,娘都依你。只是,你也要答应娘,等过些日子,陪为娘去华孚寺走走,好不好?”李氏叹了口气,柔声宽着。
她可以让夏云自己冷静一下,却不能让她这么一直闷在屋子里。这样子,早晚都是要出事儿的!
“是,女儿听娘的。”
李氏说定了此事,两人聊了一会儿,直到晚间夏云才送了李氏出了院子。
见李氏走远,夏云沉了沉神,如今她既然应下了母亲的华孚寺之约,那么,这退婚之事,必定要在出发之前完成!
长梦多,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夏云挥了挥手,随在她身后的夏荷会意,上前半步附耳过去。
夏云悄声问道:“今晚父亲回府了吗?现在在做什么呢?”
这些事儿,本不该是夏荷一个夏府小的替身侍婢能够知道的,只是夏云早就有交代,让她这些时日留意着夏府所有人的动向,如今夏云问起,她倒不至于哑口无言。
夏荷虑片刻,道:“回小,老爷今晚是回府的,听说是要去夫人院中歇着的,只是现在时间还早,依着老爷这些日子的习惯,该是在书房办公才是。”
夏云闻言,挑眉忘了眼夏荷,眸中既有赞赏又有意外。
她虽然将事交代给了夏荷,但也不过是随口一问,但夏荷给出的答案,却是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看来,这个小丫头,是个可造之材!
夏云收起满意的神,并没有给夏荷看到,只理了理袖口,笑道:“既然如此,本小也有些日子没有出院子了,便去看看父亲吧。”
书房之中,夏中豪却是正如夏荷所预料地端坐在案桌之后,只是却不是在理公案,而是在对着手中的一份纸张犯愁。
这些日子,皇上已经在明里暗里多次提拔于他,如今满朝文武心里都清楚,这空缺的次辅职位,十有八九都是他的了,只要他愿意!
但是…
夏中豪皱紧了眉头,一想到那日里夏云的无心之言,原本兴奋的心变蒙上了一层雾霭。
正因为是无心,夏中豪才没有丝毫的怀疑,何况在他的心里,自己的女儿虽然琴棋书画样样通,对于这些朝政之事,却是一窍不通,更不可能可疑将这消息说与自己。
可是如今,这原本触手可得的次辅之位,对于夏中豪来说,却想到与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若是皇上当真龙体有碍,出了什么岔子,如今朝堂之上几位皇子本就已经隐隐成三足鼎立之,如此一来,夺嫡之z岂不是一触即发?
到时候,他若是官居次辅,无论他愿不愿意,只怕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唉,这要叫他如何是好啊?
叩叩叩!
“父亲,是女儿。”
正当夏中豪烦忧不已的时候,几声叩门声后,夏云的声音隔着楼板传了进来。
夏中豪神一动,一边将手中的信笺收起,一边朗声道:“是儿啊,快进来吧。”
“是。”
夏云应了一声,推门而入,恰巧看到夏中豪将什么东西收入了衣袖之。
夏云动作几不可见的一顿,这才款步入得屋。
夏中豪见夏云进来,且神间分明比前几日那萎靡不振的样子要好上许多,不由关切道:“儿,今日身子可是好些了,怎么到爹爹这里来了?”
“女儿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些日子,总是要父亲母亲担忧,儿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夏中豪见女儿那自责的样子,拍了拍夏云的肩头,放柔声音道:“傻孩子,这是说得什么话?再这么说,为父可要生气了!”
夏云听着这由衷关切的话语,喉头一阵哽咽,连眼珠都红了一圈,动地趴伏在夏中豪的怀中:“爹爹……是女儿对不起爹爹和娘亲……”
夏中豪一怔,看着那个伏在自己怀中,像是小孩子一般的身影,往日里严肃的容颜也不由地放柔了下来。
有多少年了,自从儿过了总角稚龄,似乎就不曾这样伏在他的怀中了吧?
虽然知道这样的举动不合礼法,但是看着怀中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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