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这其中的不对之,秦曜便不顾冬梅的意愿,一把捂住她的嘴,在那前来通报的丫头惊骇的目光之中,便应是将这丫头塞到了屏风后面。
“你放开!你……”
冬梅满腔的愤怒,正要开口,却被秦曜的手牢牢将嘴捂住。
“嘘!”秦曜神凝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声音压到最低,沉声道,“你先不要声张,看外面!”
可能是见秦曜神之间确实很是凝重,冬梅顿了顿动作,有些疑地顺着屏风的缝隙往外间望去。
透过屏风的缝隙,冬梅隐约见到两道身影先后迈入正厅,正是太子殿下和她家主子!
还未等冬梅高兴,便见太子一把将房门合上,冷声道:“都给本宫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敢靠近,宫规置!”
冬梅见太子腔剧烈起伏着,神间满是气怒的模样,忍不住心头一颤,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来。
她从未见过,太子这般模样,尤其,还是在人前。
自从她随着主子一同入了这东宫,无论主子和太子之间真实况到底如何,在人前,从来都是鹣鲽深的模样。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竟让太子连场合都不顾,就这么动了雷霆之怒,甚至都失了掩饰的心?
及此,冬梅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担忧,忍不住向着身旁之人望去。
秦曜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真见到太子这副模样,心中的震惊也没有比冬梅少多少。
见身旁的女子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隐隐有寻求保护的模样,秦曜的眸子微微眯起,攥紧了冬梅的手,无声地安着身边的姑娘。
屏风之后,两人正相互安着,也同样为大殿中的两人担心着。
而大殿之中,太子却是早就阴沉了脸,坐在主位之上,只管一杯杯地往下灌茶水。
而夏云,则是立在大殿正中,面苍白,身子摇摇坠,颇有几分支撑不住的模样。
砰!
太子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落在了案桌之上,声音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说罢,你不是要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他到要看看,她到底要怎么与自己交代!
夏云听得这话,面忍不住再度苍白了一份,却仍然是咬紧牙关,没能挤出一个字来。
说是要给太子一个交代,但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要怎么与太子交代这件事儿!
说她没有与定王做出那等苟且之事?
还是说,她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等话语,单单是想象就觉得荒唐,又如何说得出口去?
半晌,夏云惨笑一声,抬眸望向太子,道:“夏云无话可说,任凭……殿下置!”
“好!好!好!”
太子听得这话,脸更加难看了几分,连到三声好,眸却是渐渐冰寒了下去,泛着危险的冷光。
太子豁得起身,逼上前去,攥紧夏云的下颌,冷声道:“好一个‘任凭殿下置’!夏云,你是不是断定了,本宫不敢将你如何?”
“云不敢。”夏云垂眸,神间却极为坦然。
若说方才她的心中还有些忧虑,此时却是已经释然了许多。
事已至此,是她对不起太子,这件事上,无论太子怎么做,她都无怨无悔!
夏云阖上眸子,任凭太子攥紧她的下颌,忍受着那仿佛要捏碎她骨头的力道,开口道出的,还是方才那句话。
“云,任凭殿下置,绝无二话!”
夏云这副样子,太子的眸中寒光更甚了几分。
猛然松开夏云的下颌,太子后退几步,背对着夏云,沉片刻,方才冷声道:“好啊,既然太子妃说要任凭本宫置,那好!东宫太子妃夏云,不守道,宫闱,按宫规,当,满门抄斩!”
太子一语落下,夏云猛然间抬起头来,望着太子的神之间,满是不敢置信的神。
见夏云终于维持不住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露出这般惊愕的神来,太子嗤笑一声,道:“怎么,不是说任凭本宫置的吗?如今这副样子看着本宫,是准备出尔反尔不成?”
夏云见太子这般神,心中顿时一片冰寒。
他……是恨上自己了吧?
恨到不惜用这种下九的手段,也要让她后悔!
夏云无意识地咬紧了唇,就连唇齿之间溢满血之气也没有注意到,只缓缓地在太子面前矮下身子,垂首道:“殿下,求您……无论您怎么罚我,甚至是的命,云绝不敢有一句怨言,唯……唯夏家!”
夏云几乎是语无伦次,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夏家因她而悲剧重演!
把心一横,夏云沉声道:“就算是念在二皇子一事上,就算是……就算是看在云仇的份上,求殿下,高抬贵手!”
言罢,夏云猛然俯下身子,重重地叩首于下,尽力呈现出自己最恭敬臣服的一面来。
太子眸子一闪,垂眸看着面前这个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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