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的几人闻言,彼此对视一眼,皆是颔首应是。
秦洌依靠在楠木椅上,略显疲倦地揉了揉眉心,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虽然他极力克制,奈何那只小野猫的爪子确实锋利,直到如今他都不能够长时间地伏案,否则必定是神倦怠,甚至整个人都会萎靡下去。
众统领将秦洌的这副模样看在眼里,皆是心知肚明这是因为什么,不由地心中都是既担忧又好笑。
他们无所不能的主上,竟然也有被人算计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偏偏,还是甘之如饴,全然没有往日里睚眦必报的模样,当真是让他们跌破了眼睛,也开了眼界。
虽然如此,但是想到明日即将开始的奔b劳碌,众人又不由的有些担心。
现在,也只有让秦洌多多休息,恢复一番体力,方才是正道。
及此,众人也没有多做停留的意,只拱了拱手,次第退了下去。
唯秦风,不动声地留在了最后,却并未如同其余人一般急着离开,反倒是留在了屋。
暗中打量着秦洌的神,秦风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听得上方秦洌冷冽的声音传来。
“只要是夏家那丫头身边儿的,无论是谁想跟,不必拦着。”
秦风心中一震,方才反应过来,暗自苦笑。
是啊,发生在这少凌殿之中的事儿,难道还指望着能够瞒得过他家爷不成?
只是,爷这话中的意是……
秦风停顿了片刻,方才皱眉道:“爷,您是说,除了夏荷那丫头之外,还会有旁人也要跟上咱们?”
“呵。”秦洌只轻笑一声,却并未多言,只挥手道,“按本王说的做。”
秦风闻言,心中顿时一定。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就是确定了。
秦风心中已经有了数,也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见秦洌神倦怠,也不再多做逗留,拱手告了声辞,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秦洌虽然没有抬眼去看,但也将屋的声音全数听入耳中。
轻微的叩门声响起,屋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只有灯芯偶尔溅落几滴的轻微声音,带着憧憧灯火,将他的身形拉长。
身上一股股的困乏之感袭来,让秦洌难耐地皱起了眉头的同时,却也让他素日里一直紧绷着的唇角,缓缓地,上扬长一个人的弧度。
这种虚弱的感觉,让他觉得难耐地同时,却又……
该死的人!
一想到这份难受背后的代价,他便觉得那颗已然冷硬如石头一把的心脏,竟然也会奇迹般地跳动开来。心头一阵酸一阵痒的滋味,就像是有人拿着羽毛轻轻滑过,陌生,却并不让人厌恶。
就像是,那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
及此,秦洌只觉得有一股之气从腔之中溢出,以燎原之势,在四肢百骸之中乱窜。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她倒是走得决绝,除了这自作主张找上门来的夏荷之外,再无别的声息,就连东宫那边,都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不只是太过离,还是旁的原因。
这一瞬间,秦洌突然觉得心口一阵膨胀,脑海中只剩下那唯一的一个念头……
见她!
东宫之中,夏云从屏风后面走出,正低头系着腰间的暗扣,却陡然动作一顿,抬眸便向自己的绣之上望去。
这一看,夏云陡然变,就连瞳孔都因为过度的惊骇而微微收缩了几分,哑着嗓子,好不容易才一句问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问出口,听着自己话中的颤抖,夏云几乎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
登堂入室的不是她,该做贼心虚的也不是她,怕个毛?
而这一切,落在那悠闲又慵懒地蛰之人的眼中,却只觉心头一暖,困扰了他的烦躁,竟然就这么被她轻飘飘的,甚至可以算的上是质问的一句话给一扫而空!
秦洌动了动身子,悠然地换了个姿势。那坦的样子,仿佛这里本就是他的领地一般,看得夏云不由地皱了皱眉。
却还未等夏云发难,秦洌便上下扫了她一眼,挑眉道:“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夏云一怔,下一瞬间,整个面颊之上顿时布满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
他……他竟然还敢提!
夏云猛地攥紧了拳头,原本还存着几分理智的脑海顿时被羞恼攻占,分毫不让地开口道:“皇叔恢复的,才算得上不错吧?”
她下了那么大分量的药,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这才叫恢复地“不错”吧!
夏云说的咬牙切齿,可落在秦洌的眼中,却只觉得像是被自己逗弄的炸了毛的猫儿,耀武扬威地挥舞着自己的爪子,自以为威慑力十足,实际上嘛……
秦洌轻斥一声,没有接夏云的话,只往里挪了挪身子,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过来。”
夏云猛地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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