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还未等夏云走出殿门,皇后便突然开口。
夏云脚步一顿,止住了动作,疑地回眸望去。
皇后轻轻一笑,道:“你的身子既然不合适,有些事,便不要这么亲力亲为了,多多让下面的人帮衬这些。毕竟,子嗣之事才是女人一辈子的大事!”
夏云闻言,心中一沉,却只乖巧地颔首应了声是,转身继续往殿外而去。
可那背对着皇后的容颜之上,却是只剩沉的神。
在冬梅的搀扶之下出了凤仪宫,直到回到东宫,憋得心都发痒了的冬梅终于是逮到了几分,忙凑上前来,问道:“主子,皇后娘娘今儿个把您单留下,到底是什么意啊?”
这又是单留下,又是请太医的,这是闹得哪一出?
夏云眸中神沉了沉,道:“皇后她,是怀疑上我们了!”
“怀疑?”冬梅皱了皱眉,随即神猛然大变,低呼道,“难道……难道那事儿被皇后知道了?”
夏云闻得此言,却是摇了摇头。
不,皇后还不知晓,只不过,恐怕是被她抓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这才对她起了疑心。
今日东宫之中,若是她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只怕此时便不能这么完好地走出来了!
若不是她装疯卖傻,打消了她心中大半的疑虑,只怕皇后今日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见冬梅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夏云抿了抿唇,又道:“只不过,皇后的戒心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消除的!她似乎是已经知道了齐娣他们的闹剧,今日,竟然暗示我与他们让步呢!”
“什么!”冬梅低呼一声,神间更是难看了几分,愤愤道,“您才是东宫的女主人,为什么给那人让步啊!看她那个张狂的样子!”
“梅儿!”夏云面一沉,狠狠瞪了冬梅一眼。
冬梅这才吐了吐舌头,讪讪不再多言。
夏云却是轻笑一声,道:“上次青翎和齐娣她们暗中对皇太孙动手,皇后之所以会惩戒于他们,并不是看在我夏云的份儿上,而是看在太子和皇太孙的面子上。同样的,如今她怀疑我做了对不起太子的事儿,自然便要借着齐娣的手,来敲打我一番。不过是制衡之道而已,没有什么好气愤的。”
听夏云一字一句说的淡然,冬梅心中愤愤不平的同时,也更是心疼自家主子。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听得这一句问话,夏云的神一顿,却只得轻叹一声,道:“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
“等?”
冬梅搔了搔头,神间皆是疑。
夏云也并未多言,只吩咐道:“这些日子,你且仔细打听着,前庭可有什么重大消息传来?特别,是与南方水患有关的!”
她如今最是担心的,不是这后宫之中的心斗角,更不是太子的所谓宠爱。
她最放不下的,还是夏家!
自从前几日看了夏荷留下的信笺之后,她的心中便始终觉得,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般,沉重地难以自持。
只是如今她身后宫,又不能如同以往一般,借着云仇的身份截获消息,便只能嘱咐冬梅借着宫女和小公公们私下的那点子往来,探听一番前朝的局势了。
这法子虽然看起来迂回,但也是最有用的,宫中关系错综复杂,哪里不能透出一丝消息来?
她等的,一是夏荷的消息,二来,便是这前庭的消息了!
可是,此时的夏云也万万没有想到,第二日晚间,冬梅便匆匆忙忙地闯入了她的寝宫,也带来了前朝的第一个消息。
冬梅急冲冲地冲进屋来,回身将房门扣上,方才道:“小,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夏云心头一紧,忙上前问道:“什么消息!”
冬梅喘了口气,面上的神却很是兴奋,道:“您不是让我留心前朝的消息吗?今儿就有了南方水患的消息了!”
夏云呼吸一滞,看着冬梅兴奋的样子,心中却是升起几分不详的预感,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声问道:“怎么回事?你说仔细了!”
见夏云这副模样,冬梅也不敢多做耽搁,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今日早朝,南方呈报上来的奏折说是南方水患泛滥,请求朝廷拨款赈灾,听说陛下还有意将这差事交给老爷呢……”
“什么!”
夏云低呼一声,脸猛地苍白了下来。
难道,果真是如此?
黄河水患,最终还是要落到父亲的手里不成?
见夏云的面实在是难看,冬梅顿了顿,疑地唤了声:“小……”
“他们答应了吗?父亲,还有哥哥,他们可是应下了?”夏云急得面都变了,连声问道。
冬梅疑地看向夏云,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答应了啊。这可是圣旨呢!不答应,岂不是要满门抄斩?”
夏云闻言,手中猛然间失去了力气,一个恍惚便向后倒退了几步,方才勉强站定。
“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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