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云含笑望着自己,似是这些日子的囚责罚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静默了片刻,终究是在秦曜和夏云含笑的目光之中,一口一口的,将整碗苦涩的汤药咽了下去。
夏云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言不发,只专心喂药。
直到一碗药见了底,这才将手中的药碗交给身后的秦曜,道:“曜儿,你且去将这东西收拾了吧。”
秦曜闻言,怔了一瞬,望了眼身旁的夏荷,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
明明有下人在,母妃却是要他亲自收拾了药碗,这是有意要将他支开。
秦曜抿了抿唇,心中因为夏云有事儿要瞒着他隐隐有些不高兴,但却也因为夏云过于坦的度,反倒是说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只得心中暗自恼怒着,鼓着腮收拾了东西,一副明显不愿的模样便要往外间走去。
“曜儿,你和夏荷将东西交给外间的宫人就回来吧,父王和母妃有事儿要与你说。”
秦曜走到一半,突然听得身后的声音,正和了他的心意,忙高声应了声是,便不等夏云发话,端着药碗快步出得殿。
他才不要给母妃拒绝的机会!
夏云见此,微微瞪大了眸子,看着消失的秦曜,又回眸看向榻上面依旧有些苍白的太子,颇有几分不赞同地道:“你又何必将曜儿牵扯进来呢?”
此时她坐在这里,又将曜儿逐了出去,是为了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曜儿牵扯进来?就算他在如何聪慧早,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啊!
太子轻声咳嗽了几声,嗓音中仍然带着大病愈的喑哑,道:“他不仅仅是个孩子,他是皇太孙,是这个家未来的帝王!”
“你是说……”
夏云的瞳孔微微皱缩,未来的帝王……若现在就将曜儿当做未来的帝王,那他……
夏云心中一惊,手腕已然搭在了太子的脉搏之上,感受着手下那似有若无的虚弱脉搏,夏云重重地皱了皱眉。
怎么会这样?
太子的身子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虚弱许多,按理来说,有了她之前的调理,即便是这次被这毒药损伤了身子,也不该是虚弱成这副样子才是啊。
依着太子如今的况,莫说是三年五年,她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下一瞬间就会撒手人寰!
太子将夏云的神收入眼底,咳嗽了几声暂且止住喉咙中的痒意,方才轻叹一声,道:“本宫的身子,本宫最是清楚。本来确实还有时间,可是如今……”太子苦笑一声,“这一遭中毒,我这惨败的身子不知还能支撑多少时日,但无论如何,这残破的身子是不能够再登上那个位子了。如今父皇已然无力搭理朝政,二皇弟野心勃勃,非明君之位;定王过冷,志不在天下,亦非主……咳咳咳,咳咳!”
太子支撑着一口气将这番话说完,便是猛地一阵咳嗽,等到好不容易平复了气息,锦帕之上,却是已经粘上了鲜红的彩。
“殿下!殿下,您先休息一下,不要再说了!”
夏云一边安抚着太子,一边手中用了巧劲按上太子的穴位,神间多有几分慌张。
太子说的,她都明白,这也是她当之所以会选择太子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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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仅仅是为了夏家,更重要的,是太子、定王、二皇子之间,只有太子才是真正的仁君之选!
如今大雍王朝开不过百余年,正是鼎盛的时期。
虽然如今的圣上连年病榻,无心朝政,但当年陛下盛年之时,同样是震慑四海蛮夷的一代明君圣主,开辟不世之盛业,这短短的几年,还动摇不了这个王朝的根基。
在如此强盛的时代,需要的,是如同太子这般仁心仁德,心怀天下的仁君,而不是定王那般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人,至于二皇子,更是不能让他坐上这个位子。前一世的外戚专权,民不聊生尚在眼前,若说定王是乱世之主,那二皇子就是亡昏君!
可是,若是对象换做秦曜……
夏云皱了皱眉,望向太子,沉声道:“殿下,您当真以为,曜儿他能够担起的这个担子吗?”
“不知道。”
太子答得毫不犹豫,却是让夏云猛地瞪大了眸子。
不知道?!这是什么回答?他当这家大事皇权更替是儿戏不成?一句不知道,便要将一个家的未来交到一个稚童的手中,这……
这也未免太过胆大b天了!
“殿下,你……”
“父王,母妃。”
夏云方才要开口,却听得屏风后传来一声呼唤声,不由地顿了顿,望了眼太子,终究还是住了口。
虽然秦曜唤她一声母妃,但他终究是皇室子而非她的亲生骨肉,这样事关天下,事关他的整个人生的大事,也许,她还是该尊重太子的意见才是。
“咳咳咳,进来。”
太子的咳嗽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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