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掌柜的早就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不动声地欠了欠身,折身退了下去。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来,夏云心中清楚,秦洌既然敢不作任何掩饰地出现在此,自然有不会被人察觉的把握,如今她身之,只怕四下早已经是被伏兵们围了个滴水不漏!
房间之中,秦洌见夏云就这般立在楼梯,不动作也不靠上前来,不由地眸底划过一丝不愉。
“你来此,便是为了这般看着本王的?”
秦洌挑眉,率先开口,与往日同样冰冷的话语之中却是已经含上了丝丝不满。
夏云闻言,当即收敛了心神,暗叹自己就算是做了再多的心理准备,对上这个人的时候,也总是难免露出如此窘,这还真是……
心中暗自叹息着,夏云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大方地上前几步,自若地在桌旁坐下,含笑道:“自然不是,若是如此,怎敢劳动定王大驾?”
“哦?本王倒是没有看出,你也是个如此知进退的。”秦洌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声,口中凌厉,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的忸怩,同样在桌边坐了,亲自斟上两杯茶水,将其一递与夏云。
夏云既然来了,也不做那等惺惺作之势,大方接过茶水,品了一口,当即眸子一亮:“极品雪顶含翠,三年风霜,三年雨露,三年曝晒,方得这一壶醇香。好茶!”
秦洌闻言,也轻抿一口茶水,冷声道:“你倒是个嘴尖的。”
夏云轻笑一声,望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神间也有些深意。
这极品雪顶含翠,普天下恐怕是只有这一壶之量,今日她却有幸在秦洌这里尝到了。
窥一斑而见全豹,这天下一份的好东西,却在他秦洌的手中,这背后的人力物力财力,可就……
夏云心中有了计较,面上却仍旧是不显分毫,将手中的茶水缓缓放下,夏云沉片刻,抬眸望向秦洌,沉声道:“既拿出这极品之物招待,想必我今日的来意,也是瞒不住定王殿下了。”
秦洌冷冷一笑,望着夏云的眸中虑复杂,口中却也快:“你既来找我,想必是与太子之间已然有了了断,现下,便轮到你我了!”
东宫,夏府,这几的动静,他时刻看在眼中,夏云当一一回宫,他并未阻拦,就是已然猜到了她的心。
当日宫中一旖旎,阴差阳错之间,却也将他与夏云、太子之间的局势,推到了一个僵局,又正巧撞上夏府涉嫌贪污一案,多方势力纠葛,反倒是逼着他们之间将关系重新洗牌。
是敌,是友,端看此刻!
夏云闻言,温然一笑:“定王果然看得通透。”
对于秦洌对她的了如指掌,夏云早有预料,此刻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如今趁着局势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提前有个了断,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好。
而她,也确实在来之前,就早已做好了决定!
“本王洗耳恭听。”
秦洌话音落下,便是将今日的主动权全数交到了夏云的手中。
夏云见此,也不多做退让,深吸一口气,直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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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来,便是希望定王能够相助东宫,一登大宝!”
此话一出,即便是冷沉如秦洌,也是忍不住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望向夏云。
秦洌冷笑一声,声音中已然带上了危险的气息:“踏在本王的地盘,当着本王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你是吃准了本王动不得你吗?”
就算是太子,只怕也不敢,也没有资本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夏云,她哪里来的信心?
冷冽气息直压而来,那经过沙场洗礼的杀气和锐利扑面而来,即便是沉稳如夏云,面也不有一瞬间的凝滞。
但这变的时间,也仅仅只有一瞬间而已。
夏云咬牙,顶着秦洌那恐怖的气势,毫不畏惧地道:“就凭,定王你根本就无心这天下!”
秦洌闻言,顿时眯起了眸子,周身的气场非但没有收敛,反倒是愈加地纵横了几分。
“本王无心?你就这么笃定?”
“自然!”夏云咬紧牙关,却是答得毫不犹豫,神间坦得很,“凭借定王你的势力,若是当真有心,此时又怎么容得朝堂之上三足鼎立?又怎么容太子与二皇子明争暗斗?一个身怀恶疾,一个好冲动,你定王若是要他们不得翻身,只怕无论是哪一个,都支撑不到今日!”
这话,已然可以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然而,夏云却是说的没有丝毫犹豫,甚是越说神间就越是坦然。
随着她对与定王之间的接触越深,方才愈加察觉到这位定王殿下的深不可测。
京中一个又一个的暗桩,把持全财的江南皇商家掌权人,背后的神秘杀人机器,军中的绝对权威,手下的人才济济……
而这一切,也许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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