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闻言,满意一笑,淡然颔首:“多谢二皇子夸赞。”
皇后眼见二皇子吃瘪,对夏云更是多加青睐几分,颔首道:“云的才能为人,果然出众。本宫已经许久这样开心过了,一定要赏!”
夏云心头一顿,对皇后此举的用意还未曾想明白,便听皇后朗声道:“传本宫令,夏家嫡长女夏云,蕙质兰心,贤淑德,敕封县主,赐号静淑。”
夏云一惊,竟一时间愣在当场。
这个赏,未免太重了一些!
皇后身后的嬷嬷见此,只以为夏云高兴过了头,忙上前低声道:“静淑县主,娘娘重赏,您还不赶紧谢恩?”
一语将夏云的心神整个的收拢了回来,来不及多想,夏云心下忐忑间,只能躬身叩首:“云多谢皇后娘娘抬爱,定不负圣恩。”
“好好,如今云也算是本宫的小辈,有时间可要多到本宫的凤仪宫中走走。若是在宫外受了什么委屈,自管和本宫还有你太子哥哥说便是,自是不能委屈了你这个小丫头的。”
皇后意有所指的话落下,云贵妃当即笑道:“皇后说的是,静淑县主,你如今既然已经是县主,自然受皇家庇佑,日后定要谨言慎行才是。”
“是,云谨记两位娘娘的教诲。”
夏云垂首,恭谨地应了下来。
上座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下方的权贵子弟之间却是如同炸了锅一般,惊叹着夏云的好运气。
不过是一舞而已,就算再如何倾城绝美,也不过是顶多夸张几句,赏些金银首饰一类,可如今这县主的身份一出,夏云可谓是身价百倍。
皇家的县主,是仅次于公主之下的金枝玉叶,身份可谓是尊贵异常,便是亲王的子女也不过与之平起平坐而已。
此时众人再看夏云原本的位子,方才感叹,也许,今日早在拍下座次的时候就已经早有此意。
这夏家,着实是块香饽饽!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这一场百花宴就此不了了之。
有了夏云的倾城一舞,无人能够再出其右,便是心高气傲如秦湘,也只能暗自咬牙咒骂,不敢上台去献丑。
至于男子的比试,最终还是皇后娘娘发了话,不久便是大雍一年一度的秋猎盛事,倒是诸位男儿再一较高下,也不迟。
百花宴散,事后有人细细数来,这一场皇宴之上,真正算得上的得意的,竟然只有夏云一人!
不少人都暗自猜测着这背后的到底是何人的手笔,可就在这片议论纷纷之中,夏云这位新晋的红人再度闭门谢,过上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悠闲日子。
夏府后院之中,夏云慵懒地依靠在花架下,不时翻动着手中的医术,看得入神。
这一卷百草方可谓是妙绝伦,果真不愧为举世名家毕生的大作,其中一些刁钻古怪的用药手法,看来近乎荒谬,可细细分辨,便可发现,这其中自然有他的道理和缘由。
每一位药材的使用,每一张药方的配制,无不让夏云惊叹,就如同在她面前打开了一闪新的大门,让她痴不已。
夏荷端着午膳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副沉医书之中无法自拔的场景。
轻手轻脚地上前,将东西放下,夏荷轻声提醒道:“小,歇息一会儿吧,该用午膳了。”
夏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身子,这才从软榻上爬起身来,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悠闲地问道:“这几天外面的况如何了?”
自从百花宴之后,夏府可谓是门庭若市,无论是上门拜访的名门闺秀,还是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哥儿,都快要将夏府的房门踏破了。
夏云索直接一句“身子不适,闭门谢”,将所有人一律挡在了门外,自躲在屋中躲清闲。
夏荷闻言,颇为无奈地看了自家小一眼:“小,这些日子外面到都是在说您的‘丰功伟绩’的,有说您是上天降下的‘佛女’的,有说您是天生的贵人命格的,说什么的没有?”
夏云动作一顿,挑眉道:“哦?难道就没有骂我的?”
夏荷皱眉想了想:“这个嘛,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褒贬不一,到后来,却再没听到出言不逊的了。”
“是嘛……”
夏云似是而非地应了一声,眸中却是已然有了深。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她闭门不出,正是为了要b过这个风头。如今是褒是贬她不在意,众口难调,谁不是身后一抔黄土,留予后人评说?在意这些,不过是平白为难自己而已。等到过些时日,众人渐渐淡忘了此事,自然不会再揪住她不放的。
可现在看来,她不在意,却有人在意!
让她猜猜,这背后推动舆论的人会是谁呢?皇后,太子,还是……定王?
夏云虑片刻,却仍旧没有答案,索也在不再虑此事。
无论是谁出手,总归对她没有恶意,自然不必多费心神。
饮下一口清茶,夏云突然想起一事,转而问道:“最近后院的那两位,可还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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