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戏班子就此在太子府里面安营扎寨了,平时幕乔没事儿的时候就会过去听戏班子唱戏,虽然那个钟离昧并不是苏钰瑾,可是幕乔还是很喜欢这个戏班。只是不知道为何,在戏班子正式留在太子府的第三天,钟离昧的饰演者就因为染上了重疾而退出了戏班。幕乔在心里隐隐觉的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地方不对。总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有了戏班子幕乔也不觉的像之前一样度日如年了。
傅璟最近倒是很少到幕乔身边陪伴她了,幕乔问过几次,傅璟只是说朝廷里有事儿。傅璟脸上虽然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幕乔看的出傅璟眉宇之间满是疲惫,他原本不是这样的,傅璟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肯定是朝野里有什么大事发生,才会让傅璟如此心急。
果然像是幕乔预料的一样,朝野里的几个老臣因为傅璟将苏家满门抄斩的事情而纷纷不满起来。苏家是几朝元老了,虽然到苏钰瑾这一代不在朝中做官了,可是在朝野里也有几分地位。跟那群大臣的关系也很是要好。再加上苏钰瑾一直对朝廷里身居要职的官员很是客气,官员们对苏钰瑾一直都很满意。如今苏钰瑾一死,苏家又满门抄斩了,再也没有人会逢年过节的时候拜会满朝文武了,所以大臣对傅璟这番作为很是不满。
加上傅璟平日里盛气凌人,几番惹得大臣们有气无处发泄,这一次傅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大臣们竟然联名上书,对皇上诉说着傅璟的意气用事跟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皇帝看了奏章心里一惊,急忙吩咐几个大臣到勤政殿一聚。
为首的一个大臣对皇上说:“太子殿下此番将苏家满门抄斩之事做的很是匆忙,而且都没有禀明皇上就擅自做主。事后也没有将事情对皇上说明,之说是苏家犯上作乱。可是苏家几代都是忠心耿耿一心为皇上肝脑涂地的,要说苏家要谋反,老臣是不相信的。
皇上,苏家是皇商,掌管着京中生意要事。苏家一除,皇商就没有几个人了。而且剩下的因为惧怕太子殿下的手段,纷纷投奔了太子殿下。太子爷早年就吩咐手下暗自操作,扶持了很多大家族做皇商,恐怕苏家一倒,京城商业的命脉就交待在了太子爷的手里。”
听老臣这么说,皇帝心里有些不解:“可是朕的皇位迟早是要交个璟儿的,他又何必这样着急?”老臣长叹一口气,“太子爷恐怕还是为了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啊。”听到老臣这么说,皇帝心里不禁想起了当年傅璟站在漫天的大雨之中,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里面承载慢了仇恨的样子,心里一凛。“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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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说过不会追究当年的事情了,难道他还在恨朕的赵美人不成?”
大臣点了点头。皇帝微微皱起眉头,抬手让大臣们都下去了。大臣走后,空荡荡的勤政殿就只剩下了皇上一个,他有些难过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璟儿,当年的事是朕对不住你,可是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跟赵氏无关啊。你若是要当上皇帝,必定不会放过赵氏的,朕还不能将皇权交给你啊。”皇帝本来以为这番话不会有人听到,可是谁料傅璟早就在皇上身边安插了眼线。
细作将皇上今日跟大臣的对话还有之后的喃喃自语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傅璟,傅璟本在冷笑,可是听到皇帝说不肯交出皇权的时候,傅璟瞬间皱起了眉。他手里本拿捏着一只白玉的酒杯,拿酒杯竟然瞬间被傅璟捏得粉碎!傅璟不耐烦的摆手让那个细作下去,继续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
傅璟捏碎那只白玉杯的时候,手心被玉杯锋利的碎片割伤了。可是傅璟却无知无觉,他本来不愿意想起当年的事情,可是皇帝的那番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刺进了傅璟的心里,他的心里本来有一个结疤的伤口,可是那伤口却被匕首重新撕裂开来,顿时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紧紧裹住了傅璟的心脏,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手心里流淌出的鲜血染红了桌上铺着的整洁的桌布。
“老头,你不肯交出皇权竟然是为了那个贱女人!好,我就让你看看,这大权究竟是掌握在谁的手里!”傅璟说着,冷冷一笑,那笑容十分恐怖诡异,在这暗夜里人谁人看了都不禁毛骨悚然。
入夜,傅璟在床上辗转难眠。当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进入梦乡,却梦到了一个在心里陈封了数十年的往事,那是傅璟极力想要从记忆里抹去的往事,他不愿意回忆起来,却怎么都望不掉。
傅璟一直恨下雨天,那份恨意就出自那一天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黄昏,傅璟失去了自己的母后。
那时候的傅璟才只有十几岁大小,是一个天真无邪是少年,不像现在心机深重。傅璟每日在母后身边承欢膝下,对学业不怎么在乎。他的母后也就是当年的皇后。母后虽然并不得父皇的宠爱,可是毕竟跟在皇帝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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