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想……老市长召见你,一定是往你身上压担子。让你这个新区长出面,找交通厅做工作。不然,这开发区的日子真的要过不下去了!”辛雯到这儿,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辛姐,谢谢你给我介绍了这么多情况。你看,我该怎么办呢?”金力其格觉得这件事儿确实棘手,一下子没了主意。
“其格,我的意思,这事儿让老市长他们做工作去。市里总是比我们更有力量做这种事。”
“可是,现在我是开发区长,怎么好推卸责任?”金力其格觉得为难了。
“但是,如果你接手这件事儿,又没有办法做好。这‘头三脚’岂不是踢臭了?那会让上边怎么看你?这是强人所难嘛!”
“不。这事儿,我一定要想办法做好。”金力其格像是下了决心,抬起脚步往交通局办公室走去。
开发区政府机关都在大楼里办公,找哪个部门都很方便的。
金力其格之所以下决心做这件事,是他想到了另一层。市委书记这次重用自己,老市长一定是不乐意的。但是,面对这么多遗留问题,一般干部又无人敢于承担。所以市委书记才点了自己的将。假设自己在这件事面前畏首畏尾,推诿扯皮。那么,老市长就会把一顶“不称职”的帽子扣到自己头上。那样,自己怎么对得起市委书记的期望?可是,这些话,他是不能对辛雯的。
来到区交通局长办公室,局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立刻长吁短叹地介绍了近日来做工作的情况。他,自己与市交通局长几次到交通厅去。新交通厅长原厅长答应把大桥列入国家投资项目是他个人的行为。组织并没有研究讨论。现在,原厅长入狱了。所以,这事儿得两着了。
“不对!”金力其格立刻生气了,“别原厅长入狱,就是他被枪毙,他的话代表交通厅,他们的新厅长也不能抵赖。”
“这事儿,我问过交通厅的几个朋友。他们,新厅长确实让他们查过厅长办公会记录,甚至连原厅长在一些场合的讲话都查了。确实找不到依据……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金力其格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新厅长以查不到证据为借口,实际上就是对锁阳的举报**有看法。如果他真想查找证据,到监狱里问一下原厅长不就得了。他们这样做,就是打心眼儿里不愿意把这笔巨款投到这儿来,活活看着锁阳的日子难过。
“走,明天咱们一起去见老市长的面。”金力其格做出了决定。交通局长立刻搜集起各种材料来。
交通局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是他们的车子还是一流的。辛雯听金力其格要去市政府,原准备派一辆新奥迪,可是交通局长却将上级刚刚配备的“沙漠风暴”从库里提了出来,这一下,金力其格就得坐这台“沙漠风暴”了。
坐在豪华型轿车上,金力其格不由地浮想联翩。他想起自己刚刚担任政协副主席时,上班没有车坐,让那个呼和浩特奚落了一顿的事情,心想这世界上的事儿也算是公平,当年自己没有好车坐,却也没有这些发愁的事儿。如今豪华车坐上了,身上的担子竟然是这么重。全不像在政协当个副主席,不愁吃,不愁喝,官场的压力几乎等于零。现在,享受是享受了,可是,工作压力这么大,连生活的乐趣、工作的情趣都没有了。
来到锁阳,金力其格先由自己的交通局长引见,拜会了市交通局的领导班子。市交通局长自然要盛情款待一番,晚上拼了一顿酒,饭后就住在刚刚落成的交通宾馆里。晚上,交通局长要带金力其格去歌厅zha姐消遣消遣,被金力其格一口拒绝了。这倒不是因为他假正经,而是实在没这份心思。明天见老市长的面,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他哪里有心思去消遣?
第二天早餐之后,金力其格和自己的交通局长走出交通宾馆大门,喷薄而出的太阳有如圆盘挂在东边,新鲜而温热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站立片刻,手机响了,是老市长秘书张打来的,上午八点钟老市长准时在办公室召见他。他抬腕看表,离八点还差四十分钟,不能干别的了。他忙与交通局长坐了“沙漠风暴”,慢慢向市政府大院开去。
老市长真够忙的,周六周日从不休息,总有处理不完的公务。现在竟然在周六第一个召见他,明转贷之事在他心中的分量。锁阳河大桥横卧锁阳河,气派雄伟,巍峨壮观,高大的桥墩刺破苍穹,。一想到这些,金力其格的心就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慌慌的,难以安宁。
锁阳建县已有两千多年,建市亦将近百年。这座城市东面横卧一条锁阳河,将市区与赫拉县截然分开,过去,赫拉县以河为天险,自成一隅,常常与汉中央政府对抗。之后终于发生了清太祖努尔哈赤挥师西进,占领辽东乃至全国的历史事件。但是这也限制了锁阳市与赫拉县的发展空间。市区从西往东突围和赫拉县从东往西向拓展是市县经济发展的必然选择。“天堑变通途”是锁阳人以及赫拉县人的共同梦想。投资二亿的锁阳河大桥在新世纪之初终于建成,如长虹卧波,让人们眼前一亮,更让市、县和开发区人民受益多多,让两地的交流更加频繁和快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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