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力其格掏出手机,拨通了霍林发。
霍林发接了电话就呵呵笑道:“金力老弟,有什么指示?是不是想让金财回外贸公司就任?”
“既然老哥破,那我就实话实。”金力其格叹了口气,:“你知道,三万名纺织工人……可能要吃不上饭了!”
“好吧!”霍林发竟然痛快地答应了金力其格。他:“作为朋友,我不能卷你的面子。可是……这事儿,你得直接找他谈,听听他个人意见。如果他愿意走,我不阻拦;如果他不愿意走,也请你理解他。”
“谢谢老哥。”金力其格感动地站起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感之不尽了。”
总经理办公室。
金财与金力其格的谈话似乎陷入了僵局。
“金老总,我谈的是市委的意见和三万名纺织工人的请求。作为一名工产党员,你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考虑?”金力其格板着面孔完了,语气中却显得信心不足。
“其格部长啊,真没想到你会在今天来找我谈这件事情。”金财到这儿推开窗户,看了看楼下开业演出的喜庆场面,又回转身来:“而且,你上有市委意见,下有三万名职工的请求,这让我……实在难以承受啊!”
金力其格默默地听他着,没有回答。
“可是,部长,你可知道?外贸公司为什么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金财伤心地问。
“是老市长错误地调整了班子。”
“不!”金财气愤地把桌子一拍,“是呼拉贝特。他把几百万吨农药超标的蔬菜夹在外贸公司的出口箱里,当作纯净的山野菜卖给人家。让我的外国朋友蒙受了八千万美元的经济损失啊。”
“哦?有这事?”金力其格猛一下站了起来。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那个新上任的经理对此竟然采取默许的态度。他把公司十几年培植起来的良好信用当儿戏。这种败家经理掌权,公司还有好吗?”
“所以,市委想利用你的威望和与外商的个人关系,重新出山,挽回损失。”
“哼,可惜……”金财冷笑一声,“市场经济不讲个人关系。国际上做买卖,彼此看是的人格、信誉。相互要的是利益、利润。其格部长啊,你是懂经济的人啊,怎么能想到用党性、用纪律去逼我去处理这类经济问题呢?”
“金老总,我承认你的有道理。”金力其格慢慢点了点头,接着道:“可是,目前市委、市政府正值困难当头,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有一个正确的态度。”
“恕我无礼。”金财沉痛地低下头,慢慢地了一句:“本人难以从命!”
“什么?”金力其格失望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难道,三万纺织工人的请求也打不动你的心吗?”
“非也。”金财冷静地看了看金力其格,反驳道:“我想,三万职工要我回去任职并不是最终目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生存!”
“如果你不回去,那个败家的老孙怎么能让三万纺织工人生存下去哟!他们每月的工资只有三百元啊!”到这儿,金力其格动情了。
“其格部长,我非常理解你此时的心情,我何尝不在为我们纺织大军的生存而担忧啊!”到这儿,金财的眼睛里浸出了泪花,“可是,即使我回去,也没有办法救他们啦!”
“金老总,你可是闻名遐迩的外贸专家、谈判能手啊!现在,面对三万名职工的死活,你也没有办法了?”金力其格气愤地攥紧了拳头。
“有。”金财此刻背过身去,像是要扔出一张王牌。
“请讲。”金力其格盯着他的背影,期待地问。
“其格部长,请看这张报纸。”金财立刻抓起桌上的一张《锁阳日报》。
《锁阳日报》上,刊登了一整版霍氏外贸公司开业的套红庆贺广告。
其中,在经营范围一栏中,“纺织品”三个字特别醒目。
“我知道,你金老总也经营纺织品出口业务了。”金力其格浏览了一下《锁阳日报》,扔在桌子上,无奈地道。
“金老总啊金老总,你可把事儿干绝了!”
金财立刻转过身来,以一种商人的口气畅快地道:“其格部长,如果六家纺织厂的厂长能够明智地选择自己的贸易伙伴,我将以原来的价格收购他们所有的纺织产品,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付款!”
“那…… 我们的外贸公司岂不是要让你挤垮了?”金力其格冷冷地。
“其格部长,请允许我提醒你:现在的外贸公司既不是你们市委的了,也不是国有的了;它已经成了老市长控制下一伙人的个人利益公司了。”金财毫不客气地揭露:“即使它还挂着国营的牌子,它们这种坑蒙拐骗的缺德做法,在国际市场上还能有信用吗?”
“你是……他们无可救药了?”
“他们目前面临的只有一个选择……”
“什么?”
“破产!”
“什么,破产?放屁放屁!”呼拉贝特拿了手机来回地走在餐厅里,气得大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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