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书记指点。再见!”市委书记高兴地拔腿就要走。
“等等,”省纪委马上喊住了他,“还有一件事儿。”
“请领导指示。”市委书记心情轻松了,话添了几分俏皮。
省纪委书记认真地:“你们市纪委的那个包明啊,最近确实表现很好。在几个大案的查处中,多次受到省委领导表扬。而且,你们的金力其格也多次到省委组织部推荐提拔他。我看,如果没有别的问题,你快点儿给我提起来。不然,我就往别的城市派了!”
“别别别。”市委书记拱手求饶道:“我们市的纪委书记下个月就退休了。他一退,我马上就给省委打报告。你千万别给我派走哇。我还靠这个包青天加强吏治哪!”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好子,走吧!”省纪委书记慈善地瞪了他一眼,下了“逐客令”。
“再见!”市委书记对省纪委书记扮了个鬼脸儿,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
夜晚上,锁阳河岸。
对岸,是锁阳市区的高大的楼群。
河水流动着,缥渺地映出了都市夜间光怪陆离的灯光。
两辆轿车迎面开来,然后悄悄地停在了岸边。
豪华车里,走出了老市长。另一辆出租车里,走出了呼拉贝特。
老市长看了看周围,低声喊呼拉贝特:“靠边。”
两个人隐身在岸边的树丛里。
“呼拉贝特,我们今天晚上见最后一面,然后你抓紧出国。”老市长。
“怎么了?谁盯上我了?”呼拉贝特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自己干了什么还明白?”老市长生气地,“呼拉贝特,你为什么雇人去撞达世华的车啊?这不是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这子也太坏了。”呼拉贝特不加掩饰地:“他不但废了我的合同,连一期工程的钱也不给我了。什么,质量不合格不能付款……”
“别了别了……”老市长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他,“你呀,赶紧走。公安局可能开始注意你了。”
“注意我?凭什么?金力其格开枪打塔拉克,他们怎么就不注意?” 呼拉贝特摇晃着脑袋,对自己的处境毫无察觉,“我让人开车撞他,不过是警告他一下。”
“你呀你……”老市长指着呼拉贝特的脑袋:“那个吉普车司机被抓住了,你知道不知道?万一他要是供出你来,你怎么办?”
“这,能吗?”
“那个被撞死的司机,身份已经查明了。连他的老婆都找到了。要是她对公安局出些什么来,你这事儿就是铁证如山,你就得进班房了。”
“我又没亲自干,凭什么让我进班房?”呼拉贝特还是不服气。
“关键是死了一个人。”老市长又点着呼拉贝特的鼻梁:“人命关天,你懂吗?再,达世华的律师也准备按故意杀人罪的罪名起诉你。这要是真相大白了。你想想你是什么罪过?”
“这……走就走?”
“还心疼这儿的产业?是不是?”老市长着急地提示他,“你别要钱不要命啊!”
“可是……我在国外没有朋友,我去找谁?”呼拉贝特摊开了双手。
“好,我告诉你。”老市长再次看了看周围,然后拿出一个名片,“呼拉贝特,去找他。”“他?”
“我们自己的人。”老市长悄悄告诉他,“等你安置好了,给我手机回个电话。”
“嗯。”呼拉贝特拿过了名片。
“至于钱嘛,你能提多少就提多少。是不是都存在建设银行了?”老市长问。
“对。”呼拉贝特回答。
“取款有困难吗?”
“建行行长,是我哥们儿。”
“那就好。”老市长拍了拍呼拉贝特的肩膀,“保重!”
“老市长,可是……你?”呼拉贝特立刻露出些恋恋不舍之意,“我走了,你怎么办呀?”
“呼拉贝特,我没有事儿,顶多是个挪用资金的毛病。你不用担心我。”
“老市长!”呼拉贝特拉住老市长的手,颇动感情地:“那个大庄园,我已经交代给那边的房地产开发商了。你退休之后,愿意去住,就去住;不愿意去住,他可以帮你卖掉,再把钱汇给你。”
“好,谢谢你。”老市长高兴了。
看到老市长高兴的样子,呼拉贝特立刻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道:“喂,刘老总,我是锁阳的呼拉贝特,那个大庄园的产权证办好了吗?请你马上寄给我们的老市长,地址就写锁阳市政府办公厅,市长亲收。谢谢你了!”
“呼拉贝特,咱们哥们儿没白处这么多年。”老市长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上了轿车。
两个人再次挥了挥手。
车子慢慢开动了。呼拉贝特看着远远逝去的车灯,神色一片凄凉。
欢乐园。
养鱼池边,支起了一顶遮阳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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