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结果,对额尔墩十分不利。首先,萨野咬定额尔墩用火药枪伤了他的腿。而他那帮子弟兄都出来作证,额尔墩的确带了家伙。其次,医院的诊断,也认定萨野受了枪伤。如果找到了那把枪,有了证据,就可以定萨野一个故意伤害罪。
但是,工地上那些工人,却强调是萨野无缘无故袭击了他们,影响了他们施工。至于额尔墩拿火药枪打人,他们都表示,不认识这个人,也没听到火药枪声。只是听到额尔墩要萨野把电闸合上,萨野硬是不合,两个人发生了一点冲突……
第二天,天大亮了,刘克难又来到工地上找枪,依然不见踪影。他想,也许是额尔墩用了弹弓之类的东西,可是,弹弓怎么会打出枪砂呢?当然,他推断这场事情的原因肯定是萨野带人来砸场子,妄图破坏组织部工程的。这事儿他们干了不止一次了,只是,这个额尔墩出手太重,打伤了人,这事儿就不好放过他了。其实,话回来,如果不用这种手段,能制止住萨野带领的那帮子歹徒吗?如果双方发生了械斗,事情就更严重了。
刘克难想了一夜,也没想出合理的处置办法。他作了笔录,将工人们放回了,将萨野的那些弟兄也放了。然后形成报告,送到了县局。本想息事宁人,暂时结案了,但是,县人大主任萨拉图此时却出面了,要求立即逮捕伤人的凶手额尔墩。局长问刘克难怎么办?刘克难:“火药枪伤人只有他们自己人的口供,没有证据,我怎么能逮人?就是逮捕了,找不到证据还不得放回去!”县公安局长将这话转告了萨拉图,萨拉图依然怒气冲天,不依不饶。他扬言,如果公安局袒护组织部的额尔墩,他就起诉到检察院去。检察院是公安局的天敌,别看警察在社会上耀武扬威,但是,检察院一治他们就老实了!公安局长听了萨拉图的话禁不住着急起来。其实,他知道老爷子发怒不是冲他,也不是冲公安局,而是冲着县委组织部、冲着金力其格部长来的。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金力部长为什么还不出面呢?假设你向老爷子道个歉,消消他的火气,事情也许就过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尽管萨拉图放了狠话,要抓人什么的,但是他不敢惹县委组织部,更不敢惹金力部长。别看你是县人大主任,你的官也是组织部给的。如果你敢与组织部叫板,弄不好你的官帽子就丢了。何况金力部长又是市委组织部派下来的,到时候往市里参你一本,就够你萨拉图受的。想到这里,心里才稍微沉住了气。
只是,萨拉图并不这么想,作为 赫拉县委一把手,他在这块土地上横行多少年了,还没见谁打过自己的脸。虽然自己是组织部管理的干部,但我是正县级,归市委组织部任命,与你县委组织部根本就不搭界。再者了,县委组织部不也在县委书记塔拉克领导之下么?塔拉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金力其格还想与县委书记叫板不成?越想,心里越憋屈,就连连将电话打到塔拉克办公室里。塔拉克当然先官话,让他冷静,不要影响县领导之间的团结。可是,萨拉图听了他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不一会儿,一支闹事的队伍就冲进了县委大院。
县委机关一向是安静肃穆的,全不像政府大院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是,这一天早晨,县委干部们刚刚上了班,就见门口涌进了一批人。这些人有年轻人,有老头、老太太,还有更多看热闹的,他们先是整整齐齐地喊了几句口号,接下来就是静坐,声称要找县委领导解决问题。县委办公室开始让保安拦截,保安们架不住这些人的气势汹汹,没有拦住。接着,县委办公室主任亲自出面,要他们有事找信访办,不要干扰县委机关办公秩序。谁知道越劝他们越来劲,口口声声要县委作出决定,立刻逮捕组织部打人凶手额尔墩,并要求组织部长金力其格亲自向他们赔礼道歉。
金力其格站在办公室窗户前,与额尔墩一起辩认上访的人,发现那些年轻人正是随萨野到工地捣乱的那帮子弟兄,而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则是他们的父母,在短暂的冲突中,不知道工人用了什么手段,竟将一个歹徒的手指剁掉两个,还有一个歹徒的耳朵被削掉了一半。两个歹徒的父母就要求把额尔墩揪出来,绳之以法。
“这不是公安局的事么,怎么闹到这儿来了?”塔拉克望着院子里乱哄哄的样子,立刻想到了自己的老上级萨拉图。这老头是觉得儿子被打伤,太冤枉了。可是,你那儿子也太过份了吧?人家组织部盖楼,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去捣乱?这事儿,你忍一忍,我让金力其格道个歉也就算了,你怎么让他们闹出这种事儿来呢?你让他们到县委大院来闹,这不是打我的脸,要我这个县委书记下不来台么?
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被塔拉克叫到了办公室,要他拿出解决办法。政法委书记立刻拨通了公安局电话,不一会儿,刘克难带领一队特警赶来了。处理这种事儿他是很有经验的。先是拿出电动喇叭喊话:“喂,注意,你们已经违反了县委办公秩序,这是不允许的。请你们立刻离开,如果继续闹下去,我们将按照治安条例,采取强硬措施!”那些个闹事的人并不是普通老百姓,对他的喊话当然不屑一顾。这时,就有两个便衣警察悄悄走到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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