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力其格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支庆人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人物。现在,这个神秘人物只是让支庆人在前台表演,看看对方做何反应?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会站出来,向呼拉贝特、塔拉克一伙公开亮剑。看来,赫拉县的水,深着哪!
但是,对于塔拉克、呼拉贝特的做法,金力其格也感到困惑:虽然塔拉克是血肉之躯,在利益面前也会动心。可是,他毕竟是工产党教育多年的县委书记,面对呼拉贝特如此猖狂的非法倒卖土地行为,他不感到害怕吗?就算是他与呼拉贝特结成了利益集团,身不由己,但是,他一个县委书记,就不怕将来东窗事发,毁灭自己奋斗了一生的政治前程吗?现在,双方斗争虽然还没有正式展开,但是,支庆人这篇博客,火药味儿够浓得了!政治上无比精明的塔拉克,此时应该收起锋芒,保护自己才对,他怎么就迎着风头上,竟然在此时运作起提拔呼拉贝特当副县长的事情了呢?
无论是支庆人,还是塔拉克、呼拉贝特,他觉得他们此时的做法都有些违犯常规,让人困惑不解。
金力其格正为这些事困惑着,门吱呀被推开,于涛进来了。
“于部长,坐!”金力其格连忙起来迎接。
“金力部长,刚才你那么表态,很好!”于涛坐下就称赞了他刚才在会议上的态度,“这事儿争议太大,撂一撂,也许事情会水落石出。”
“呵呵,这是无能的办法。”金力其格谦虚地笑了笑,“塔拉克的意见,我不敢苟同;可是,国绵书记那些话,我也不敢认同。”
“喂,最近有个怪现象,你注意到了么?”于涛突然岔开了话题,看来,他不是为了谈刚才会议的事而来的。
“什么怪现象?”金力其格疑惑地问道。
“咱们的市委书记,一个星期不露面了。”于涛是宣传部长,媒体的新闻天天是认真看的,特别是省市官方的新闻,更是他关注的重点。
“呃,这……我没注意。是不是市委书记出差了,或者是有病了?”金力其格获取新闻的主要线索是在网络上,官方媒体,尤其是电视台新闻,他看得很少。
“他很健康。”于涛依然在思虑着,“有人看见他正常上班呢!可是,最近市里有些重大活动,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难道是他工作忙?”金力其格猜测。
“不是。”于涛否认了,“昨天,市委召开精神明建设先进集体和个人表彰会,这是市委书记应该参加的活动啊。可是,昨天却是市长讲话、颁奖。这,不对劲儿啊!”
市长是现任市长,因为资格老,人们依据“”的谐音,尊称他为老市长。
“你是,市委书记有了问题?”金力其格对市委书记没什么好印象,张口就道。
“有没有问题我不好,不过,听他与市长两个人斗得很厉害。莫不是市长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制服了他?掐得他一下子没‘电’了?”
“呵呵,也许是……”金力其格应付了一句,心想如果是这样,过几天就会见分晓了。
“我看,过几天,锁阳市上层就会发生脑震荡。不信,你就看……”于涛扔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脑震荡,是官场的术语。意思是最高层的领导班子发生了人事变动,也指“一把手”被换掉。一个地区、一个单位一旦发生了脑震荡,那么,官场的一切都要重新洗牌了。
金力其格之所以对现任市委书记没好感,主要是因为崔部长被调离的事儿。这个市委书记原是锁阳市一家中央企业的厂长,工厂是军工企业,主要生产黑色炸药。由于生产中易出事故,这位厂长怕影响自己的的前程,多次找市委组织部崔部长,申请到地方工作。崔部长看他是个人才,将其调往市政府,担任了经委主任、市长助理。哪知道,这子得势便忘恩负义,当了市委书记就把崔部长调离了组织部长这个关键岗位,启用了他的私友周计强。如果他要是下台,也算是替金力其格解恨了。
可是,他也知道,那个市长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人在赫拉县当县长、县委书记时,就与同事争权夺利,掐架闹矛盾。到了市长任上,更是在干部管理权上与市委书记多次发生争执。这一次与市委书记掐架,估计也是为此。实际上,市委管干部,政府管财政,这是有明确分工的。市长财政大权在握,却又这么觊觎市委的干部管理权,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全市党员干部会议,参加范围一般只限于市直机关部、委、办、局的“一把手”和各县、区的党、政“一把手”。可是,今天会议的范围扩大了,不仅扩大到了各单位的副职,而且,连县、区党委常委的人也扩大进来了。金力其格自从被下派到赫拉县担任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级别的重要会议。
这次会议虽然没有通知具体内容,但是人们一致认为与市委、政府领导人调整有关。具体怎么个调整法儿,对于遇会者还是个谜。
一般情况下,凡是党、政两个“一把手”长期闹不团结的,上级都是“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各打五十大板”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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