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抱着她到了龙吟宫,百里云开刚一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褥,就冲出去浇了自己几盆冷水,而后恶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自己的定力。怎么二十几年的修为,每次到了她面前都会形同虚设呢?行至龙吟宫门口,男人放轻了步伐,可当他来到床边的时候,却已不见了女子的身影。心里陡然窜起一股似失望似害怕的情绪。若不是被褥是被这般凌乱的模样,他甚至都要怀疑,今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再次推门出去,问了门口守夜的太监,才知道她就在院中,若是他回来了就让他一起过去,只是他刚刚进去得太急,太监还没来得告诉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拾步走到院子里,四处寻觅那道红色的身影,却不想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你在找我吗?”“怎么那么快醒了?”男人的脸色有些不好,“也不知道一声就一个人跑出来。”妖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让门口的太监告诉你了吗?”“没有!”某人继续连气都不喘一下地睁着眼睛瞎话。妖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我只是出来勘测一下地形,看看哪里比较舒服,我们得一起守岁啊!”毕竟这是她来古代过得第一个除夕,哪儿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睡过去啊!听到她又是“我们”又是“一起”的,男人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那你找到了吗?”“我发现,在哪儿都一样!”妖冶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要我,你这龙吟宫处处是风水宝地啊!”男人勾唇笑了笑,走过去拥住她,凑到她耳边用几近魅惑的声音呢喃:“你喜欢?”“傻子才不喜欢呢!”喜欢就好,以后可以分一半给你住。这句话,男人没有出口,因为他以为,他有很长的时间和很多的机会可以做给她看。“冷吗?”“不冷。”话是这么,妖冶还是被这冬日的夜风浸得哆嗦了一下,赶紧又往暖炉的怀抱里缩了缩。当子时的烟火绚烂绽放在宁静的夜空,妖冶猛地旋身挂在男人的身上,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男人的嘴角敛着一丝优雅的弧度,嗓音磁性低迷,带着掩不去的笑意。良久,当妖冶只觉得自己的眼皮都在打颤的时候,抬起头迷糊地看着男人:“好了,我要回家了!”“不回去了。”半昏睡的脑子又因为男人的这句话顿时清醒了过来,妖冶诧异地看着他,羽睫一扇:“父王和母妃要担心了。”“这么晚了,他们一定睡了。”男人固执地摇头。妖冶顿时哭笑不得:“你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唔,这句话,好熟悉……好像这个男人也用来过她……“先住母妃生前住的宫殿。”当男人平静的一句话抛下,妖冶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认真的,微微一愣:“那个……你认真的啊?”“本王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百里云开皱了皱眉,脸上并无其他表情,“今晚你先凑合着睡一晚,明日本王会让人将桌椅床榻都换一遍,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跟安子,他会办好的。”好,这回真的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妖冶无奈地抚额:“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这男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啊!恐怕今晚之前,他就连见她一面都不敢?结果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她又成了农奴了?指挥权又回到这男人手中了?男人的表情因为她这一句话瞬间就变了。“你不答应吗?”落寞、苦涩、哀愁……这受了欺负的媳妇儿模样到底是闹哪样啊!半个时辰之后。某人心满意足地躺在龙吟宫的大床上,被褥之间仿佛还残留着女子发丝之间的芬芳。自从她今晚出现以后,男人的眼底就再没有过欣喜以外的情绪。也许,她就是他今生的劫,可他甘之如饴。芳菲殿。妖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翻滚,却怎么都睡不着。按理,她也没有认床的习惯啊,明明刚才还很困的,怎么现在就是睡不着呢?都怪那个臭男人,没事让她住到宫里来……想到这里,妖冶的脸上又是一阵滚烫,索性就翻身下床,点亮了桌上的烛火,摇摇曳曳得,让人心里也好生飘忽。随意拿起桌边的一本书,想着不如就这么翻到天亮,可真拿在了手里,才发现自己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表面上,好像所有的事都解决了,所有的人都有了圆满的结局,可是她心里清楚得很,横亘在她和百里云开之间的问题远不止此。单是一个张如月,就够她烦得了。哪怕张如月真的只是百里云开的恩人,可谁又能保证这么多年没有日久生情呢?就算那个男人没有,可张如月对她的敌意和对那个男人的情意她都是看在眼里的。上一次火儿的事,想来也是那个女人自己搞出来的?有了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6;;9;;;8;6;;;420;4515;405;85;599;9968;2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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