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撒过,就开始撒娇,你当我这么好糊弄的?”严知寒握着她后脑勺,向上一抬,冷冽的目光打在她瓷白的小脸上。
一撒娇,他就不计较了,还惯坏她脾气了!
今天他偏就不想惯了,这作劲他得给她治治。
严知寒握在她后脑勺的手一松,转为握住她一边肩膀,“你这跟谁置气?饭不好好吃,还学会摔盘子了?”
“……我不小心。”陈宁将头埋低了点,小表情委屈得很。
“不小心?”严知寒不信,料定她是冲着自己的,将她小下巴一抬,“你刚才那笑皮怪脸的,跟我装病是不是?”
“……我不敢。”陈宁被他握着的一边肩膀往下沉了沉,手朝后背了背。
她刚才真就是不应该……
突生感伤,把情绪带身上,还在“叔叔”面前演了一把,活该招骂!
她将背到身后的手又转回身前,交握在一起,拧成个麻花状,“叔叔……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她最怕他生气的样子,让她连撒娇都不敢了。
看她这怯生生的姿态,半天就回他几个字,真是问不出什么来,严知寒索性不再追问,看着她眼睛眨巴眨巴的模样,收了气,语气也温和下来,“眼睛还疼吗?”
陈宁抿了几下唇,摇摇头,“不疼了。”
“眼药水滴了吗?”他问,看一眼床头柜位置,一瓶透明的眼药水瓶立在那儿,他拿了起来。
“晚上还没点。”陈宁如实答。
“躺下来。”他将两只手按在她肩膀上,轻轻往后推。
陈宁头靠在枕头上,睁着眼睛,他用手指分开她眼皮,给她点了一滴。
眼药水进眼睛,陈宁眨了好几下眼,睁开时,眼睛亮亮的,很有神。
让人觉得无辜。
像是他看见她的第一眼,那双眼睛纯粹、天真,让人想要倾尽一生去收藏、保护。
他俯下身专注凝着她的眼睛,从里面看到自己,觉得有些荒谬和突兀。
似乎,他从来都不应该存在于她的世界里。
一双小手穿过他身子,抱住他。
“叔叔。”陈宁收紧胳膊,想要贴近他,头离了枕头,身子往上抬高,却被一个重力重新压到床面上。
男人的胳膊肘压着她,“又想闹?”反问的语气,竟然怀疑她。
她没闹,不是闹,是真的……真的真的想抱他。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心……总是看不到。
它藏得很深很深,稍微露出点苗头,总是要被他吓回去。
就像现在这样,她只得收回手,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回应他,才是最合适的。
只能闭上眼,闭上思考的大脑,闭上心门。
……
第二天下午,陈宁接到江姗姗报喜的电话。
“陈宁,今天老王在班上通知了,那出国名额还是你的。”
“真的吗?”感觉跟做梦一样,躺在床~上的陈宁立马翻坐起来,“我可以出国了?”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江姗姗连连强调好几遍,“通知都挂在学校布告栏贴着呢!”
“陈宁,”江姗姗突然有些沮丧,“还有几个星期,你就要走了,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
她原本还想和陈宁上同一所大学呢!可现在……
不过,陈宁能出国,她还是很替她高兴的,只是有些舍不得……
陈宁这次听到出国,想法和之前不同了,之前只是想着逃离这个地方,想着永远不回来。
可现在,她突然消了这种念头,也许是因为“叔叔”时常威胁她,恐吓她,她知道,她逃不了,世界这么大,她的身体可以藏在任何一个角落,可心,很难找到一个栖息之所。
“姗姗,你别难过,我还会回来的,即使我人在国外,以后我们也可以用电话、邮件常联系啊!”这样说,她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毕竟,四年也是挺漫长的。
这还没到分别的时候,江姗姗不想表现得太矫情,“我不难过,你去国外读书,这多好的事,就是……我怕你受欺负,去那边你可得多留点心,别轻易相信别人,还有……别交外国男朋友……”
“姗姗!”陈宁觉察出她要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在听筒里大喊她一声。
江姗姗嘻嘻笑着,“你这害羞什么,我可都是说实话,这老外不光是和我们那方面不协调,性格也不合适,男女都是拿开~房、打~炮当饭吃,觉得不好吃,就换掉,人家说喜欢你,那通常就是代表他想和你上-床,你可别傻乎乎就当真了。”
陈宁随口反驳,“我又不是你……”顿几秒,一反应,忙改口,“姗姗,我……我不是说你……我是指……”
“陈宁,你说得对,”江姗姗短促笑一声,“我才是真傻,和他上了几次床,他只当享受,我却犯贱地当成了爱情……好在,我没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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