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吉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白玛,又看了看眼巴巴仰脸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苏秀秀,似乎有些难以抉择。
仁次在外头不嫌乱地掺了一脚,金吉,你是我们的勇士,勇士可以随便挑女人。白玛先来,你就跟白玛去弄上一场,然后要是秀秀愿意,你又再回来跟秀秀,这不就两全其美了?
金吉瞪了仁次一眼,收回视线之后,就问苏秀秀,那你愿意不愿意?是白玛先还是你先?
可我们没结婚。在我们汉族,没结婚的女人是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金吉抠了抠脑袋,藏族男女可以自由和自己喜欢的人发生关系。哪怕萍水相逢,只要双方自愿也可**一番而不受谴责。假若一藏族男子偶遇某美艳藏女子,心生兴趣,只需上前搭讪,直接询问姑娘同床意愿即可,姑娘如含羞答应即可成事;倘若不诺,也会开怀一笑了之。
若在汉族这种行为会被称为耍流氓,可是严重的罪行。在藏族则毫无此种顾虑。
苏秀又补了一句,如果结婚了,要做,之前要洗,之后也要洗。
金吉觉得好麻烦,这里水都是从十几里外一点点儿背回来的。喝都不够,还拿来洗澡?
你们这些女人真是麻烦哦。我我找白玛去了。
金吉要走,苏秀一急,不留神就滚下了床,摔得直哭,又叫痛。
金吉无奈地走回来,闷闷地坐在床边。
那你到底给不给我?你不给我,又不要我走,你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当一辈子处/男,给人笑话死?
不一会儿,白玛的哥哥康巴来了,说是听白玛说金吉捡了一个汉女回来,一来就跟金吉急急地说了一通话。
他的原意是,神灵说,他这一辈子要找个汉族女人结婚,可巧的是,金吉捡了个汉女,能不能让给他,他感谢金吉牵媒之恩,送他一头牛。
因为他说的是藏语,苏秀秀听不懂,只是看到金吉听完脸色就变得十分奇怪,就问金吉,金吉,他说什么?
金吉瞟了一眼仁次,又看向苏秀秀,他说,他跟我是好兄弟,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女人同睡!我可以先睡,等我睡完了,就轮到他来睡!
仁次瞪大眼,张大了嘴,金吉又狠狠地瞪了他一下,暗中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把挎在腰间的秘银刀子把抚了抚。
仁次就默默地转了头,看向一边,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金吉这样子太吓人了。
苏秀吓坏了。
金吉就把苏秀秀的要求说了。
康巴觉得新鲜,想了想,就说:我愿意去背水回来给她洗,我现在可以把她领回帐蓬去了不?
金吉就问苏秀秀,你先跟他还是先跟我?
苏秀边哭边骂金吉:混蛋!
白玛得意地看着苏秀,挺起伟岸的胸,又鄙夷地看着她的胸前,你那小小的,一?我们就等天黑,然后天一黑就来。
不过这样坐着看着你,又馋得慌,我还是先睡一觉,睡醒了应该时间就差不多了。
金吉说着就去把帐蓬的硬顶门给合上了,又把窗户打了下来,脱光了衣服就爬上了床,钻进被子里,挨着苏秀秀睡。
苏秀秀感觉到他和她之间,隔着一把长刀的距离,有东西顶着她后腰了。
她知道那是什么,一动也不敢动,怕金吉万一不遵守规矩,直接就上来。
金吉喘了一会粗气就强迫自己睡了,甚至手都没伸一下。
他还是个上一世一样,自制力惊人。可是那时候,他是必须克制,和现在有些不同。
他睡着了,苏秀秀就转身了,伸手去描他的轮廓。他和二十几岁的时候也没两样,他说他长得就显老,其实不是的,他那时候剃胡刀坏了,手里有的几个钱,就给她攒着,从别人手里花高价买了只万花筒给她,让她躺在草地上看天空。
然后就没钱买剃刀了,胡子就自由的生长,看不出年龄了。
后来她死的那一天,他用菜刀把胡子刮了,刮出好几道血口子,说要让她记住,他的模样,如果世上真有神灵,人真有来世,她要记得来找他。他会永远在这个地方,等着她。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玉山,不知道去到外面的世界,要如何寻找她。
她答应了他。
那时候,她才发现,金吉长得十分的英俊,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英俊。俊美无俦,气宇轩昂,因为生性狂放,眉宇间还有一丝霸绝。
想到这里,苏秀秀默默地流下泪来。金吉,我找到你了,我没有食言。可你却没等我,差点跟别人玉成好事不过还好上天见怜,一切都还来得及。
女人,别摸了,我难受。金吉突然开口说话了。
苏秀秀吃了一惊,原来他也在装睡。
睡到傍晚的时候,他像前世一样煮酥油茶,切牦牛肉给她吃。吃完了之后,他就把水壶兴冲冲地取了下来,一个一个的拔开塞子,一边唱歌一边往脸盆儿里倒水。
快来洗,洗完了好开始。我很兴奋了。
(新书《八零天后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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