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夙安竟然在家。
宛央轻轻拧了下眉,那他的车去哪儿了?
“你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严夙安背对着她,看不见脸。听音色有些冷。
宛央只当什么都没听到走向李阿姨住的房间,开门一看,却也不见她人,房间内干净的有些奇怪。宛央不由蹙眉又细看了几眼。敏锐地发现原来摆在衣柜上方的行李箱不见了。除此之外,桌上摆着枚系了红绳的钥匙。是花园铁门的。
很明显。李阿姨走了。
可是上午李阿姨没有向她表示出一点要离开的意向。怎么会突然就……
宛央想到什么,“砰”地一声用力拉上门,她走到沙发前看着严夙安。这时她才注意到严夙安的额角用纱布包着。似乎受了伤。而且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太好,有点虚弱的样子。
如果是过去,宛央知道严夙安受了伤的话。不论大伤伤她一定第一时间过去紧张地手忙脚乱,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他包扎的地方。随即就面无表情地问道:“李阿姨呢?”
严夙安眉心微动。他抬眼。见宛央的眼里再没有了昔日的迷恋和狂热,心底竟然莫名地生出一股烦躁。
他按了下发痛的头,道:“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我问你李阿姨呢?”宛央置若罔闻地问。
严夙安:“现在是晚上十点,你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宛央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想笑。“你这是在质问我?”
“程宛央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身为丈夫,我有权过问自己的妻子。”严夙安冷冷地看着她道。
“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了?”宛央讽刺地扯扯嘴角:“真可笑。”
她转身走向楼梯,却被严夙安一把攥住了手臂,宛央连头都不愿意回地:“严夙安,我不想和你吵。所以你趁我还能和你好好话的时候,马上放手。”
严夙安闻言讥笑道:“怎么?以前一见面就往我身上扑,现在却连看都不想看我了?程宛央,看来你也没有多爱我。”
听到他这么,宛央猛地扭头,她双唇颤抖着想什么,最后却又作罢,只:“女人都是善变的。你没听过?”
她恨恨地要甩开他,严夙安却突然眼神一变,盯着她红肿有咬痕的唇瓣,“我你这么晚才回来,原来是跟别的男人厮混去了。是谁?凯盛丽的那一个?你们都干了些什么?又上-床了吗?都用了什么姿势?”
“严夙安!”
宛央红着眼愤怒地吼着,“你以为我和你是同一种人吗?不要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我觉得恶心!”
恶心?
严夙安抓着她的头发无情地向下扯,看着她痛得皱着眉却仍愤恨地瞪着自己,他笑出声:“你你和我不是同一种人,那你告诉我你的嘴唇是被谁咬的?对方为什么咬你的嘴唇?”
“严夙安你的演技真好。”宛央也笑,比他笑的更真,“我这幅模样,不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反倒来问我?你怎么有脸来问我!”
她用尽力气推开他,扎好的头发在那瞬间被严夙安扯开,及肩的黑发凌乱地散落下来,狂野得像个疯子。
“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怎么不能问?他是谁?那个男人是谁?”严夙安大声地问,颈间的青筋都凸出来。
“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宛央直直地看着他:“你扪心自问,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严夙安,你不要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摆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你把我当作物品送给了谁,你难道不清楚?”
严夙安沉默了两秒,“出了意外。”
宛央冷笑:“你什么?”
“对方他根本没有见到你。”
宛央怔了怔,双肩因为克制而用力地抖动,她撸了一下头发,弯腰捡起地上的发圈,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严夙安,你真是个败类。”
严夙安难得的没有反驳,他冷着脸看她慢慢上楼,直到她消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回到沙发上坐下。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那时他才得知在凯盛丽的那晚出了点意外。
他的合作商并没有见到宛央,所以宛央是和别的男人上了床。
当时他正在开车,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分了神,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被送修,他也受了点轻伤。
可这些都是事,他在意的,是宛央和谁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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