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推开门,见着齐裳曼妙的姿,瘦弱的背影,他的心里仿佛有一千只海豚,纷乱地从海面跳起又下。
他放慢呼吸,走轻飘飘的,脚也不是自己的了。
齐喑站在齐裳的后,顺着她的手臂,轻柔地拿起梳子,从发根到发梢,一下,两下,他的手滑过她的秀发,自带着一股清清的香气。通过那面明亮的镜子,他看见了那副眉眼。
终于是忍不住,声线都在**:“,你终于回来了。”
“我等了你四年,等了你六年,从一个时空跨越到另一个时空,哪怕是在最绝望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坚定地相信一定能再次见到你。谢谢你,没有辜负我的等待。”
齐裳感觉到几滴滚烫的东西掉在她的脖子上,那是齐喑的热泪,掺杂着无数个去秋往,承载着一个又一个阴晴圆缺。惹得齐裳心里也痒痒的,只是她不知道,让哥哥牵挂如此的那个究竟是谁。
见着齐喑哭了,她便转,将手臂环在他的腰上,脸贴着他的肚子,紧紧地抱着他。
“哥哥,我回来了。”
这一声唤的,齐喑算是彻底被融化了,化成了一个同子一般的泪人。
“我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次离别了,,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会给你最好的东西,会给你一生的幸福。”
达俗看见这一幕,便从门口退了出去。还没见过齐喑对谁如此上心,就是当年明亮美丽的佩玖和历府里那楚楚动人的历图,如此倒贴也没见齐喑动过半分心。
这齐喑对他妹妹的感,远远超出了兄长对妹妹的宠爱。
久,两人才从中出来,齐裳甚是高兴,而齐喑却是眼通红,像是被红墨水染过一般,不过这也盖不住眼睛里的丝丝暖意。眼神一直都随着齐裳走,简直就像是要把她给吞了。
“喂喂喂,你这个师父还在这里呢,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
齐喑这才把视线从齐裳的上移开,勉看了看达俗,鞠了一躬道:“师父,这位便是我的妹妹,齐裳。”
达俗上下量了几番齐裳,意地笑了:“好一个似画中走出来的子,怪不得化了你哥哥这块万年寒冰。”
齐裳低眉一笑,甚是温婉。她看见达俗便觉得亲切,倒是记不清几年前走失的事了,毕竟当时还小,只是觉得达俗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别说,看你们俩还觉得有些像,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发现呢?”齐喑将两人拉坐在一起,细细比较了一番。
达俗被他看得心中虚得慌,赶紧说:“我要是有她这副倾世容颜,还颓在这里当你师父?练了这么些年,你的眼神还是不好。”
“哥哥,明日是她们俩成亲的日子了,你算怎么办?”
齐喑问她:“你想去吗?你若不喜热闹,我们就哪都不去。”
“想去,我还没见过成亲是什么样子的。齐裳想去。”
果然温婉都是装的,和齐喑第一次见她一样,心似草野,飞马狂奔。
“那便去吧。你想去那边?”
“那得问哥哥更喜哪位?”
“我自然是与佩玖关系好些,而那历图,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吧,只是我当受人所害,对她心中有些愧疚。”
“不如就去历图那里吧。若是见了佩玖,恐怕你又得伤心了。”
齐喑心里一咯噔,觉得应当个时机对齐裳表明自己的心意,不然她会一直以为真是亲兄妹,可不能让她在心中定了型。
“哥哥,你心里是不是还住着一个叫‘’的?”说到这话的时候,齐裳低着头假装不在意,而手却将衫抓得紧紧的,“我是不是与她长得很像?”
齐喑还没回答,达俗便断了:“你这臭小子桃真是烂了一地,什么时候又惹上一个?”
“我……”齐喑真觉得百口莫辩,这件事若要讲,得讲上个几天几,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会到这个世界来,又怎么和他们俩解释呢?
“小裳,那我们明日便去历图的酒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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