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嘴角一抹,还没来得及嫁祸,大伯却迫不及待地站出来了(齐喑可真是他的眼中钉,齐喑知道的事太多了):“你分明就是个黑户,如何考证你是一年前才成人的?你连最基本的表明份的东西都没有。若你真是我的侄子,为何四弟出事的时候不来找我们,要到此时才来分家产?”
气得发抖,气得天力动严重,真想给他们一人一掌,到吐。特别是那个县官一脸谄媚的样子,齐喑都能想到他数钱的时候,那副从铜臭味的水缸里出来的样子。
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将时间拖住。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在上个时代,他就试过了。深谙此道。
“爹娘刚出事的时候,我还只是幼蝶,不能讲话,如何向你们求助?不过我想,即使找到了你们,你们也会一巴掌将我拍死吧。”
三伯是他们三个人中还算有些心的人,他站出来说:“齐喑六年前的确来找过我。”齐喑眼睛一亮,想着出去之后,还能留三伯一条小命。
没想到三伯接着往下说:“只是后来他乱走, r了幻音林,便是有去无回。我找了许多遍,依然没有他的踪迹。所以眼前这个,必然是假的。”
这番解释真是让齐喑苦笑不得。
更对他不利的,是齐从心的一段话。这个荒无度的富二代,没想到对于败在谁的手下这件事耿耿于怀,非得将那人的样貌急得清清楚楚的,以求有一天能够回来报仇。
齐从心眼看齐喑如今被绑,风光扫地,才敢大着胆子对县官说:“我记得他,他的确在撒谎。”
县官好奇:“何时?为何?”
齐从心便将六年前与齐喑比武一事一五一十地说出,而说到自己败了这一段时,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
齐喑心想,失策失策,怎么就将这齐从心给忘了呢。那么之前自己便算是撒谎了。
“你还有何话说?还不速速招来,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冒充齐喑?”县官一声大吼,也就此时神气了些。
齐喑在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卢家对自己恩不浅,总不能将用了药水一事给说出来吧?不然也太没心了。
县官在催促,齐家的人睁眼说瞎话,恨不得能一举将齐喑除个干净。
“呈上状纸,画押。”
这样的场景齐喑只在古戏中看见过,粗暴霸道,毫无人权,今天竟然到了他的头上。
“你认罪吗?”
“什么罪?我有什么罪?”
“杀人、,你还想抵赖?如今证据确凿,你都无话可说了!”
一张写罪名的纸平铺在齐喑面前,只要他按下手印,过不了几日便可以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三个伯伯的脸上都露出了狞笑。
忽然,朝堂下传来一声呵斥:“好一个昏庸的狗官。”
所有在下面围观的群众都被这场绪给带动了,纷纷说起齐家做生意的不厚道,竟有多数人站在齐喑这一边。
不一会儿,只听会场时不时传来“狈为”、“狗官”、“佞小人”等等的字样,才算给齐喑稍稍缓了一口气。
县官听了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可是民意也无法制止,他便让手下将这帮“刁民”都赶走,没想到,这一举动却让“刁民”越聚越多,最后,原本还有些空的会场,连栏杆上都站了人,纷纷扰扰。
“安静!安静!破坏秩序者,严惩不贷。”
他们闹着,齐喑的脑中却飞快地计算着,心想那位大人也差不多该到了。于是他将手中的王牌拿了出来。
“大家请看,”齐喑拿起王牌,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这就是齐府三家这么些年的账本,其中有诸多地方都有差错。经我查,这些出错的地方,被草草盖过去的地方,都是克扣工人工资得来的。不仅如此,其中还有走私得来的钱,更有买军火的钱。光凭这么几项,他们!”齐喑突然指向齐家三兄弟,“都该为阶下囚!”
“你你你,你胡说,你什么时候搞到我的账本的?”大伯慌了。二伯用手扯了扯他的袖,示意让他冷静一番。
县官说:“呈上来。”
他略略瞟了几眼(其实他也看不懂),便说这是极重要的证物,需要好好研读。然而,他却故意翻了手边的茶水,整本账本都被浸湿了,字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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