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再阻挠,毕竟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抗了这未来王的旨意,搞不好以后要倒霉的。
侍卫头头连忙赔笑道:“主同意便好,我是怕这人有二心,保不了你。”
“这不用你担心,做好自己的事罢。”墨裳霸气回应。
就这样,臣子便跟在了队伍之后。
墨裳坐在车上,还没走出去几步,就感觉难过了。
“停车!停车!”她喊。
跳下车,回头看,只见齐喑还站在后,她难过,他也难过。
分开的时候,就知道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幸亏在墨裳的记忆里,齐喑对她的,是的好,从来没有凶过她,更没有伤害过她,从来都让她像是个小主一样过着,万事不经手。
站着老远,她都能看见,坚的,总是让自己不要哭的哥哥的脸上,两道长长的泪痕。
她撒开,张开双臂,跑着扑进了齐喑的怀中。
“齐喑,我会回来的。”
她在他耳边耳语,说完,还觉得不够,又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当然,这一吻,没让那些侍卫们看见。
齐喑的心在狂跳,比那日跳得更加疯狂。她喊的不是“哥哥”,而是“齐喑”。为了听她喊这一个名字,他愿意等待至死。
这一刻,他死了也无悔。
“。”齐喑的心里在喊,只有此时,他才感觉到,墨裳真的回来了。
说出口的是:“小裳,我等你。”
这样的场景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出现过一次了。在那个时代,墨裳留下一封信,她说:
等你成了王,我就回来了。
而现在,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承诺。
终于,墨裳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紧紧拥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那驶向远方的车。
那车足足行驶了两日,一刻不停息,终于在三日后日之前赶回了帝都。这时她才料到,原来蝶帝早就算准了她会来的,所以几日前就让车马出门迎接了。
帝都与清平镇这样的小城市自然不同,帝都的繁荣景象甚至超过了墨裳对奢靡生活的所有想象。
街面上排了一列卖布料的,卖服的,卖日用品的,卖首饰的,卖吃食的,一切你能想得到的,这里都有。即使是白天,也是张灯结彩,更别说市面上原本就拥挤的,更是摩肩接踵,人们才夹缝里寻求生存的乐趣。
似乎这里的人都认识宫中侍卫的服饰,见着侍卫乘马车来,自然都知道马车中坐的定然是什么贵族人物。
这些对于王贵族的猜想,定然是小老百姓茶余饭后几日的谈资。
突然,人群朝两边散开,车马也停下不动了。
墨裳一个趔趄,差点从车里头摔出去。幸好这些天山崎岖,她都习惯了这样的颠簸。
她拉开帘子看,眼前的景象使她眼心醉,两旁的叫卖声瞬间安静,大家都毕恭毕敬地跪着,为前方开出了一条道。
墨裳还以为这条是为自己开的呢,没想到,边的侍卫也都跪下了。
再定睛一看,前方缓缓走来另一队车队,那些侍卫与自己旁的侍卫穿着一般无二,不一样的是,他们的手上都拿着千奇百怪的权杖,代表着权力。
而马车中的人安稳地坐着。
墨裳听到臣子在一旁说:“那时蝶帝的车队,他亲自来接你了。”
“亲自……”墨裳真不敢相信,自己难道这么重要?还需要蝶帝亲自大驾?
有几个人说:“快看那个人,蝶帝来了都不知道退让,这回完蛋了。”
没想到,墨裳非但没有退让,反而跳下了车,站着等着蝶帝。
蝶帝的车队越走越近了。领头的那匹枣红的烈马停下步子,整个车队随之停下。蝶帝从车上走下来,走向墨裳。
今日,他看起来比第一次见时更加庄严一些,披的黑披风,神也好了许多。
走近时,臣子惶惶退到一边。
而墨裳,没有学过这些礼节,双手在前紧握,不知摆在哪里才好。
蝶帝的每一步都是有分量的,他定立在墨裳面前。突然在这一刻,墨裳想看看清楚这所谓父亲的脸。她抬头,澄澈明亮的眼睛里丝毫没有畏惧。
细看,蝶帝虽有高高的鼻梁,却也有一道道不近看难以发现的皱纹,她甚至在他的眼角,发现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蝶帝意地点点头:“这才是我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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